安晨一把推開他,滿臉的不悅。季冬軒見狀,忙跟上她,將她摟在懷裏,說:“好了好了,我笨行了吧!我是郭靖,你是黃蓉行了吧!”
季冬軒摟著安晨回到桃花寨,正遇上一對新人舉行婚禮,還是農村那種傳統的模式。屋子裏裏外外早就擺好了桌子,上麵放滿了花花綠綠的不知名的東西。應該會很好吃的吧?安晨想。
“是不是又嘴饞了?”季冬軒轉過頭看著她,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哪有啊!”安晨趕緊辯解。怎麼自己心裏想著什麼他都能猜到呢?他不會是從自己肚子裏逃竄出來的蛔蟲吧?想到這裏,安晨下意識地看了看他。“看我幹嗎?”安晨笑笑,沒有說話。
隻是抿了幾口酒,季冬軒就拉著安晨逃離了婚禮現場。兩人一路小跑著,漫步沙灘,享受海風的舒爽。安晨突然來了興致,纏著季冬軒說要騎自行車,季冬軒沒有辦法,隻好硬著頭皮借了兩輛自行車。兩人在海灘旁邊的小路上來回騎著,安晨估計季冬軒這輩子可能就屬今天最丟人了。
季冬軒開慣了小車,對這種用腳來踩的車一點都不在行,但是安晨隨便指點了幾句後,他立刻就會了。這種放鬆和愉悅的心情安晨已經很少感受到了,她放下了所有的防備,任他牽著手。那雙修長有力的手,包著她小小的手,撫摸著她的後腦勺,和他的懷抱一樣讓人依戀。
傍晚來到海灘上,他們靜靜地聽著潮水聲,觀看日落。兩人還在路邊的小攤上吃了很多海鮮,既便宜又新鮮,而且還有獨特的浙江風味。
兩人又走回沙灘上,安晨靠在季冬軒的懷裏,手輕輕地在腳邊的沙礫裏來回穿梭,拇指和食指還時不時磨搓。她突然想起那個讓她有些墮落的夜晚,也是在這樣安靜的夜裏,她獨自一個人來到酒吧,當時還穿著白天換好的婚紗。本來她是可以很幸福地穿著那套婚紗走過紅地毯去到可以被稱為天堂的地方的,可是……她聽到了那些對話,從那些簡短的對話中她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不過幸好,當天晚上她遇見的是他,這個現在在抱著她的人,還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人生充滿了太多驚喜,安晨覺得很幸福。
“安晨,以後我們在海邊買一棟房子吧。以後老了就帶著咱們的孩子,來這裏聽海聲,吹海風,看夕陽……”
“那真的會實現嗎?”
“傻瓜,當然會了,難道你不相信我?”
“不是,隻是……”
安晨很想告訴他,她很可能不會再有孩子了,他想要的幸福,她可能一輩子都給不了了。
“我們回去吧!”季冬軒拖起她,幫她把褲子上的沙子拍掉。
“還早呢。”
“不早了,再等太陽都要出來了,再不回去咱們就沒時間造人了。”
“造什麼人啊?”安晨話一出口就馬上意識到不對勁了,臉上熱烘烘的,就像是被火燒著了一樣。季冬軒笑著,將她攔腰抱起就往住所走去。
兩人度過了一個甜蜜的夜晚。季冬軒醒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就吻醒安晨。安晨睜開眼睛看到臥室還是黑黑的一片,啞著嗓子說道:“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
季冬軒無語,這都什麼跟什麼呀,現在明明是一大早,怎麼能說晚了呢?“我們去看日出吧!海邊的日出很早,而且很漂亮。以前我見過,真的很美,我帶你去看。”
安晨明顯是還沒睡醒,閉著眼睛含含糊糊地回答:“冬軒,能不能你一個人去,幫把我的那份也看了?”
“起來了,我不想幫你看,你自己去!”季冬軒跨到另一邊,繼續親吻她的臉。
“不要鬧了,你就自己去吧。我想再睡會兒,睡醒了我再去找你好不好?昨晚那麼晚才睡!”
季冬軒哭笑不得,頑皮地朝著她的臉嗬氣,“等一下回來再接著睡,我陪你睡。”
“回來睡?還你陪著?那你把我殺了吧!”安晨蒙起被子,不打算理會他。季冬軒不依不饒,鑽進被窩繼續對她嗬氣,還將手慢慢伸進她的睡衣裏麵,嘴裏念道:“我看你怎麼睡!”安晨被他鬧得沒有辦法,嗬嗬笑著,索性坐了起來,說:“好了好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那你快去梳洗,我等你,隻有兩分鍾。”
“兩分鍾?你以為我神速啊?”
“別再囉唆了,你再不快點太陽就要落山了!”
室外有點冷,還好套了件薄外套,這還是季冬軒硬塞過來的,看來他比較有經驗。空氣中彌漫著海水特有的鹹腥味,沙灘上有像他們一樣一對的,也有單獨的,都靜靜坐著等待日出。
天邊泛起紅霞,安晨有些興奮,是太陽要出來了,她驚呼:“好漂亮。”
“太陽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