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頭的築基修士沉聲道:“隻是,這僅僅一炷香時間裏,譚師侄便身死道消。這其中自有蹊蹺之處,撲朔迷離。但是,也不一定是高階修士所為。況且,譚師侄身死,那譚長老也許會隻身前來,調查此事。我們必須在他來之前,找到凶手給他一個交代,否則,有什麼下場也不用我多說了吧?”
“還有,那城北貧民窟疏於管理,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被妖獸已經邪魔修士有機可乘,這可是我等的失職。若是那譚長老發難的話,以此事為借口,整頓你我,不過信手拈來的事情而已。想必爾等也應該聽說過,宗門之中的葬劍之地,麵壁死地吧?”
說著,那領頭的築基修士眉宇之間,多了一份愁容,化之不開,似乎非常的忌憚他口中的譚長老。
甚至,其他的青雲劍宗煉氣修士一聽“譚長老”三個字,一個個臉色都有些煞白,身體發冷,瑟瑟發抖。一個修士竟然使得門下後輩子弟如此的畏懼,談虎色變,其威勢與修為可想而知了。
可以預見的是,若是那譚長老到來之前,他們給不出一個交代的話,那他們即使不死,也要脫幾層皮。
“好了,爾等通知其他監察弟子,優先全力搜尋著青州城之中的其餘修士。身份來曆不明者,一體擒拿,寧可殺錯不可放過。否則,你我皆吃不了兜著走!順便,碰上被妖元灌體的怪物,不用擒拿,滅殺就是!”
說罷那領頭的築基修士冷哼一聲,便率先腳踩飛劍,禦劍而行,直奔那譚越身死之地而去。那封命牌之中,屬於譚越的一縷靈識並沒有完全的消散,以此為引,通過特殊的手法,自然能夠尋到其身死的大概之地。
雖然,那領頭的築基修士也不認為凶手會傻傻的等在原地,等他來抓。但總算是有了一個方向,總比漫無目的,在這莽莽百萬人的城池之中大海撈針的好。
“哼,那譚越真是個廢物,想不到來這安全的凡間,擔當監察弟子都會丟掉性命。自己丟了性命就罷了,還要連累我等受苦,唉,真是個掃把星!”
“誰說不是呢?這譚越平日裏就看不起我等,仗著譚長老的威勢,作威作福,現在不是報應來了?不過,這譚長老似乎平日裏似乎並不關注自己的血脈後裔,一塊靈石也沒見給譚越給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譚長老應該不會生這麼大的氣,千裏迢迢的來此,找我等的麻煩吧?”
一名弟子推測道,頓時引得眾人紛紛點頭便是讚同。
“不錯,這譚越當日上山,在求仙路上跪拜三天三夜,聲稱自己是譚長老的血脈後裔,這才入得宗門而來的。不過,自始至終,譚長老都沒有出麵承認過此事的,說不定是那譚越自吹自擂也不一定。”
“劉兄此言差矣。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當年那譚越跪拜求仙之時,手持的的確是譚長老早年所留的信物,如假包換。不過,這譚長老年歲千餘,即使譚越真是其血脈後裔,這血脈也遠了去了。所以當時,譚長老隻是差遣門下弟子將譚越引入仙門而已,並沒有給他什麼實質性的幫助。至於,他能夠成為監察弟子,也是門中一些管事為了巴結譚長老,而故意為之的,並不是譚長老的授意。”
聽到這些內幕,一群青雲劍宗弟子,紛紛臉上神色一鬆,暗暗出了一口氣。
“也對。譚長老年歲過千,即使譚越真是其血脈後裔,也淡的太多了。以譚長老刑罰堂首席長老的身份,以及其冷酷無情、鐵麵無私的性子,怕是也不一定會認可譚越。更加不會千裏迢迢,為了這些小事情而來的。”
“對啊,畢竟譚長老修為深不可測,境界不是我等可以揣測的。他手上雖然沾染了不少青雲劍宗弟子的鮮血,但是都是些大逆不道,違反宗門鐵律的家夥們,從來沒有聽說過他以權謀私,報私仇怨恨的。”
那先前倒出內幕的弟子略一思索,歎了口氣,繼續道:“不管怎樣,那譚越畢竟是我青雲劍宗之人。即使譚長老不徇私情,不認可這個後輩血脈,但是青州城監察事宜出了如此大的紕漏,總歸是我等失職,不可抱有僥幸之心。我們還是要依木師叔之言,鏟除那狐妖爪牙,以及找出殺了譚越的凶手才可交代一二。”
“各位,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快行動吧!免得那賊人再行禍害他人性命。”
“師兄所言極是,我等這邊全力去搜尋妖獸爪牙和那殺人賊人。譚越雖然自大,目中無人,但終究是我青雲劍宗弟子,不是誰都可以打殺的。”
說罷,青雲劍宗弟子,一個個腳踩飛劍飛出駐地,向著青州城四麵八方而去。他們常年行駛於這青州城之中,他們自然有辦法掩人耳目,隱匿自己的行蹤,叫凡人看不出仙師身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