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狐妖的一縷本命妖元,隻是攜帶著極其微弱的靈識意誌,隻有簡單的思維能力,自然不會審時度勢。有生的希望,自然會拚命的爭取。
不過,注定這妖元已經沒有可以逃脫的道路了。老道手中那把小劍周身印刻者的符文微微閃光,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激射而出,瞬間刺中那道墨黑妖元。妖元瞬間便被那小劍被吸收吞噬了。
小劍身上突然烏光大放,幽幽似鬼火一般,搖曳著身姿。然後,那小劍水平橫於空中,飛速的旋轉了起來,像是直升機的螺旋槳一般。
“哼,區區狐妖爾,靈智剛開,想阻我追魂劍,簡直可笑。萬徑蹤滅,追魂入淵,追魂劍,疾!”
老道輕喝一聲,法決打出,那追魂劍戛然而止,指著東北方向的城外大山。
“事不宜遲,道友,還請隨我一探那狐妖巢穴,除妖衛道,貧道先行一步!”老道不再多說,腳下銀光一閃,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師弟,這次對付的乃是頂級的二階狐妖,你去多有不便。這青州城之中,多有妖獸爪牙,需要清洗。你就暫且協助青雲劍宗監察弟子,排出妖獸爪牙,師姐我去去就來!”
欣兒囑咐了一句,身邊碧綠劍芒一閃。飛劍便托著她嬌小玲瓏的身體,遠走天邊,幾個呼吸之間便不見了蹤跡。楊舟目送欣兒師姐離開,心中竟然升起一絲落寞和愧疚之感。這次一路上他數次仰仗師姐幫助,卻是什麼忙都幫不上,甚至師姐去與妖獸廝殺,結果難測,他也是絲毫幫不上忙。
以他煉氣二層的修為,怕是連那二階妖獸狐妖的一口氣都承受不住,要飛灰湮滅。他即使跟著去的話,也是師姐的拖累而已。
“這位道友,在下楊舟。如我師姐所說,這青州城之中,還有至少百名被妖元灌體的狐妖爪牙,助紂為虐,為虎作倀。幫助那妖獸戕害同族,並且為了一己私欲,隨意踩踏青州城子民的性命。”
楊舟一拱手,道:“討伐狐妖,我等幫不上忙,但是殲滅狐妖爪牙的事情還是能夠幫得上忙的。若是,貴宗有用得著的地方,吩咐便是,楊某自不會推辭的。”
那譚越早就瞥了一肚子的火,可是之前由於兩名築基修士在,他也不敢插嘴撒潑。這會兒兩人走了,高傲的性子便又表露無遺了。
他輕蔑的瞥了眼楊舟,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笑容,嗤道: “你?就憑你個小小的煉氣初期小修?怕是連法力怎麼運用都不懂吧?你能幹什麼?剪除妖獸爪牙,我青雲劍宗諸位監察弟子足以,就不必道友煩心了!”
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想不到這青雲劍宗的譚越如此的目中無人,態度如此的傲慢無禮,口中亦是絲毫的不留情麵,幾次三番鄙視與他,看之不起。楊舟自然心中也升騰起了火氣。
“既然如此,那楊某就住譚兄馬到成功了!可不要放過這青州城之中的妖獸爪牙一個哦。否則我怕那道長回來,定要治譚越兄一個監察失職,玩忽職守的罪了!”
楊舟冷冷的諷刺,亦是針鋒相對。他自然不會怕這青雲劍宗的弟子,相信他在欣兒與其門內師叔討伐狐妖完畢,有結果之前,是不敢對他怎麼樣的。他也樂得清閑,能不出力,自然是不出力的好。
退一萬步講,即使這譚越想怎麼樣,楊舟亦是不懼。他或許法力、法器、修為、戰力都不如這譚越,可是他還有保命之法,至少會立於不敗之地。
“你……哼!牙尖嘴利又有何用?拋卻你師姐不說,你隻不過是個區區煉氣二層的小螞蟻而已。這青州城可是我青雲劍宗的地盤,你最好說話小心一些,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那譚越果然臉色一遍,惱羞成怒,背後古劍跳躍,發出急促的劍吟之聲。他強壓下心中怒火,嘴角掛著危險的笑容,威脅道。
“哦,如此多謝道友忠告了。我楊某雖然不才,但也不是怕事之人。若是真有人要對楊某不利,楊某自當會拚死一搏。若是屆時發生什麼意外,楊某概不負責!”
楊舟絲毫沒有怯意,針鋒相對,語氣之上絲毫不肯退步。他就是這個性格,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即使修為不濟,即使你修為高強又如何?再說你也不過是個煉氣修士。
“哼,多說無益,咱們走著瞧!”
那譚越丟下一句狠話便不再糾纏,狠狠的瞪了眼楊舟,便禦劍而去。劍吟之聲十分的鋒銳,切割大氣,發出厲嘯。楊舟目送其禦劍而去,有些羨慕,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能禦劍飛行,翱翔於空呢?
咬人的狗兒不叫,這譚越心胸狹窄,目中無人,怕是在同門之中關係也並不好,即使他出言威脅,也不一定能夠在這青州城之中為所欲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