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夥,你出不出來,不出來我真的燒了!”
小姑娘滿臉的怒容,身上散發著時強時弱的氣息,壓抑到了極點,仿佛蓄勢待發的火山一般。
她身上廣袖流仙裙無風自舞,束帶飛揚,纖足輕點,立於龐大棕熊身上,頗有些飄飄欲仙的感覺。可惜,麵容上怒意滿滿,口無遮攔,行為潑辣,卻是破壞了這份美好。
而竹屋之中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這位雲符宗內門七峰峰主之一的雲星峰主,不知是脾氣真好,還是真的怕了這個刺蝟一樣的小女孩兒,絲毫沒有出來的意思。
“走,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老莫神情古怪,小聲嘀咕一聲,帶著楊舟不著痕跡的從側麵繞了過去。
“莫師兄,我們為什麼要跑?”楊舟不解的問道。
“傻啊你?”老莫沒好氣是的翻了翻個白眼,道:“看那小魔女的架勢,一會兒真的和師尊他老人家幹起架來,你我保準會被殃及池魚的。”
楊舟恍然大悟,細細想來,這個便宜大師姐之所以敢如此大搖大擺、囂張跋扈,應該完全是師尊縱容所致。聽那便宜大師姐的話,似乎是師尊獨自下山,將她一人困在山上百年,也許師尊是心中有愧,所以任由其胡鬧,而裝作看不見聽不見。
大師姐恃寵而驕,無法無天,可並不能拿師傅怎麼樣,畢竟雙方修為差距太大。她若是心中一個不快,拿他們兩個師弟出氣,那就真的是無妄之災了。
再者,身為弟子,看到師尊被大師姐逼迫的不言不語,縮頭烏龜一般,閉門不出,也有損師尊的顏麵。師尊或許對這個收了百年有餘的大師姐愛護有加,縱容溺愛,但不一定對他倆的態度也會一樣,保不齊惱羞成怒,責罰他們一番。
而且,那大師姐雖然看起來年歲尚小,但是至少修道百餘年,修為似乎至少是築基期。而且,似乎對他們兩個師弟頗有成見……
想到這裏,楊舟暗暗鬆了一口氣。幸虧老莫老於世故,腦子轉得快,兩人事先腳底抹油開溜,也算是避過了不必要的麻煩。
“莫師兄,這個大師姐的修為如何,不會一會兒來找咱倆的麻煩吧?師尊都交代過,要讓我們提防一二呢!”楊舟有些擔心,惴惴的問到。
這諾大的雲星峰上,寥寥幾人之中,隻有他的修為最差,實力最弱,若是那位嬌蠻的大師姐來找麻煩,第一個倒黴的還不是他?
老莫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似笑非笑的道:“哦,那個小丫頭修為至少是築基中期以上。所以,老莫我才拉著你走得,咱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兩人有說有笑的朝著一條用石板鋪就的石階而下,這雲星峰半山腰隻有師尊的幾間竹屋,再往上已經無路可走。而供門生弟子居住的洞府在山腳的位置,還有供雜役奴仆的居住地在離主峰很遠的靈田附近。
畢竟,就算是內門,也需要大量的奴仆雜役來打理諸般事宜的。不過,雲星峰是個例外,雲星峰主隻有這寥寥數人,不需要什麼雜役仆人,至於靈田什麼的由誰來打理,楊舟就不知道了。
斑駁的石階彎彎曲曲,往下延伸而去,不知有多少階梯,目之所及之處盡是繚繞的煙霧。
楊舟突然羨慕起梁叔的那隻丹頂仙鶴來。如今,他們兩人修為低下,無法禦劍而行,更沒有代步靈獸。所以,隻得靠神行符趕路,兩人身上各貼上一塊金光閃閃的符籙,一步十餘階,快速奔跑而下。
兩人還沒有跑上多遠,隻聽得腦後傳來一聲尖銳的厲嘯聲,如金石裂空,十分的刺耳。楊舟隻感覺耳膜一陣刺痛,似要被著厲嘯聲穿透一般。就連老莫都連忙用靈力封住耳膜,眉頭大皺,滿臉的不悅之色。
兩人回頭一看,隻見那身著翠綠色廣袖流仙裙的大師姐,正俏生生環胸立於一頭翼展超過三丈,金爪黑喙,眼神銳利,尾羽泛白的飛鷹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略顯狼狽的他們。
女孩兒臉上笑容略有些邪魅之色,看上去不懷好意。
“兩位師弟,師尊他老人家說,要我送送兩位師弟呢!”大師姐調皮的一笑,如花朵綻放,活力四射。
楊舟心中沒來由的一顫,略一思付,便猜測到八成是這位大師姐在師尊那裏沒討到什麼好。所以,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二人身上來了,估計送一程是假,八成是來找自己和老莫麻煩的。
兩人偷偷交換了個眼色,,老莫上前一步道:“不不不,我們兩個怎敢勞師姐大駕,我們沒事,走著去就行。我們倆初來乍到,也好沿途領略領略雲星峰上美景,師姐的心意我們心領了。”
大師姐聽罷,精致微微下巴一揚,一雙狡黠明亮的大眼睛將視線轉移到了楊舟身上。她似乎看起來對楊舟的興趣略大,也許是覺得楊舟是個軟柿子,容易拿捏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