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楊舟和那華服小胖子,被一名持劍的雲符宗弟子帶領著,一路離開了繁華、靈幻的地段,逐漸來到了那荒涼、偏僻的後山。就像是從繁華的都市,來到了偏僻的鄉村一般。
說是偏僻,其實也不然,那連片的靈米田、藥田、靈獸園……一望無際,被打理的井然有條,偶爾有弟子在期間勞作,打掃什麼的。
相比先前見到的那種不真實的華麗,楊舟其實更喜歡這後山廣袤的原野山林。
他畢竟是從山村之中長大,這裏的環境更讓他覺得貼近自己的生活,接地氣兒。
有人會問,難道仙人也要吃東西嗎?
答案是肯定的。
其實在凡人眼裏的仙人,其實不過修仙者而已,顧名思義就是修行追求仙道的人而已。修仙者到了一定的境界才可以辟穀,吸食天地靈氣就能夠滿足身體所需。
但是,一個宗門之內大部分弟子都到不了辟穀的境界,所以會有大片的靈米地。至於,那些靈藥、仙禽仙獸,也是修仙者修行所需。
修行的過程需要消耗大量的資源,野生的靈草、靈獸數量少滿足不了,所以需要宗門來培養、種植,以滿足宗內弟子所需。一個宗門靈米田、靈藥田的質量和數量,其實是衡量一個宗門實力的重要標準。
而這許多的靈米田、藥田、靈獸靈禽都需要有人打理、照顧,所以修仙者的仙門之內就有了大量的雜役、外門弟子。
一般來說,像看管靈田、陣法、喂養靈獸這類比較有技術要求或是修為要求的活計,都是需要外門弟子來幹的。像伐木、開荒、打掃屋舍、挑水什麼的活計,就是雜役的活兒了。
楊舟看到這裏,其實已經猜到了自己兩人是要去幹什麼了。
這時,他兩人身上各自被貼上了一張黃紙符,路邊的精致飛快的倒退。
那黃紙符之上,朱砂刻畫的線條閃爍著淡淡的熒光,一股暖流流入兩人的身體,兩人健步如飛,奔跑的速度比馬兒慢不了多少,緊緊的跟隨前麵帶路的持劍弟子而去。
“這是黃紙符,這製符的技術是我雲符宗吃飯的手藝。這隻是最簡單的紙符,凡人也能使用。還有各種各樣威力強大的靈符,想必你們有機會會見到。”持劍弟子輕笑道。
那持劍的雲符宗外門弟子神色倨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看著楊舟兩人一副鄉巴佬的模樣,忍不住賣弄。
足足半個時辰以後,終於來到了雲符宗的管事處,那持劍的弟子把兩人扔下後揚長而去,似乎很不願意呆在這裏似的。
而楊舟兩人各自領到了一套衣物、腰牌和一把斧子,然後被那管事處的雲符宗弟子帶領著朝著一處院落裏走去。
“以後,這間小院就給你二人居住了,以後爾等安心在這居住,安心做雜役,如果能夠突破到煉氣一層,就能晉升為外門弟子了。”
那管事處的弟子三十多歲穿著絲綢華服,像個凡人酒肆的掌櫃,他扔出兩本小冊子,給楊舟兩人,繼續道:“你兩人以後的活計,就是每天砍十木的木柴,不得有誤,否則沒有飯吃。你兩好自為之,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
說罷,那掌櫃模樣的雲符宗弟子就匆匆回去了。
說起來,楊舟兩人還不是雲符宗弟子,他們隻是個雜役而已。
一炷香的功夫,兩人收拾妥當,看著空空如也,隻有兩張木床和一套桌凳的房間,兩個少年相顧茫然。
“你叫什麼名字?”那小胖子滿臉沮喪的道。
剛來時候的那股子興奮勁兒過了之後,小胖子終於明白了自己來這雲符宗是來幹什麼的了。
“我叫楊舟,你應該聽那林玉子仙長說過吧?”楊舟調笑道:“你叫什麼?”
小胖子臉上一紅,不好意思的道:“我有些恐高,那會那白胡子老頭說你兩的名字的時候我沒聽清楚。我叫田亮,是田豐郡人。對了,跟你一起的那個小姑娘呢?”
“小姑娘,你也不大嘛。她叫楊桃,他的靈根很優異。”楊舟解釋道。
“原來如此!”小胖子仰頭倒在床上,一身肥肉壓得木床嘎吱響,他歎了一口氣,幽幽道:“同路不同命啊,想不到我爹花那麼多銀兩才求得那白胡子老頭帶我進雲符宗,竟然來這裏讓我當雜役。
唉,可憐我這一身肥肉哦,以後免不了遭受磨難呐。可憐我那沒過門的小娘子,以後不知道要嫁予誰?”小胖子說道了傷心處,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