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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吵吵鬧鬧回到了基地。

我決定無視這個無理取鬧的家夥,一轉身,看到了碧洋琪。

她提著一個大大的塑料袋,朝我們溫柔地微笑:“小春……隼人。”

“我說過,等戰鬥結束了,給你看一件東西。”

獄寺皺著眉頭沒說話。

“就是這個。”碧洋琪也沒有生氣,低頭從塑料袋裏掏出幾個像是信封一樣的東西:“這些,全部都是我們的父親,寫給你的母親的情書。”

原先那個悲傷而絕望的故事,竟有著這樣美好的真相。

我在一旁靜靜地傾聽,看著獄寺的表情從抵觸慢慢轉變成感動。

可是注意力卻反而被碧洋琪吸引了過去。

呐,獄寺,你有沒有注意到,碧洋琪在訴說的,是她的父親和你的母親的愛情故事。

你有沒有想過,碧洋琪也有自己的母親,這個故事對你而言變成溫暖,對她而言就變成了悲傷。

她一定也愛著她的母親。

可是她還是說著這些話來開解你。

因為她是大人,因為她是姐姐。

你是幸福的啊,有深愛你的爸爸媽媽,還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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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餐,大家紛紛散去,和彼此重要的人告別。

明天一早就要離別,而這次回去,大概就再不會見到十年後的大家了。

風太擁抱了阿綱、藍波:“以後,就見不到這麼小的阿綱哥了。”

小骷髏靜靜凝視著六道骸,仿佛要把對方凝視到心底裏去。

京子說:“我還想去和這個年代的小花道個別。”

大哥忽然激動起來:“說……說得對啊!!!我要不要……要不要也去說點什麼!!!!”

我站在京子身邊:“大哥他怎麼了?”

“不知道啊……”京子眨了眨眼睛:“對了,小春你,還沒回去過這個時代的家吧!”

“這個時代的家??”

“我們都回去過了,那個時候小春你失蹤了,所以不知道。要不要……回去看看?”

於是,就站在了這裏。

熟悉的普通二層民宅和十年前並沒有太大差別,連院子裏種植的花草,都還是過去的那幾個品種。

“不按門鈴嗎?”見我一直沒動,陪我回來的忠犬同學問道。

“不用,他們不在的。”十年後的獄寺說過,我的父母已經先行避難去了,他們又頗愛旅行,大概不會這麼快回來。

花架第二排第三個花盆。

備用鑰匙果然還在盆底。

打開門,家中的陳設也沒有太大變化,隻是許久沒有人居,灰塵積了滿屋。

我沒在意,踩著灰塵上樓,走進自己的房間。

獄寺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來。

書桌上被收拾得幹幹淨淨,唯有一封信,突兀地躺在那裏。

信封上隻寫著三個字:“給小春”。

原本以為是爸爸媽媽給十年後的我的信,可是打開來才知道……這是十年後的我,寫給我的信。

“給十年前的小春:……”

信很長很長,我自己都不知道看了多久,才看到最後。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十年後的獄寺,要說對不起。

怪不得,指環爭奪戰時我會去往那個奇怪的十年後。

信件的最後,有水滴暈染過的痕跡,我想那應該是十年後的我,在寫信的時候,滴落的眼淚吧。

因為此刻,我的眼淚,和信紙上暈染的痕跡,重疊到了一起。

走到床邊,低頭從床下拖出一個盒子,盒子裏有隱身鬥篷、急救箱等等稀奇古怪的東西,此外還有一個精致的絲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