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麼!”
即墨宇神色未變:“老默,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並且從來沒這麼清楚過。”
蕭默一愣,“你已經決定了是麼?”蕭默低沉的問。
即墨宇沈默,片刻之後“嗯”了一聲,隨之而來的,是一股輕鬆感。
壓抑已久的答案,終於給願意給呈現出來,曝曬在陽光下。
蕭默那邊稍微沉默了一會兒,即墨宇聽到有走路的聲音,然後蕭默的聲音再次傳來,並且有點空曠。他問:“葉凡怎麼辦。”
即墨宇幾乎是不加思索:“葉凡會有他的新生活。”
蕭默瞬間被即墨宇這種冷漠的態度激怒:“即墨宇你他媽的是人麼!”
即墨宇不想再這個時候跟蕭默因為討論葉凡未來人生走向的問題耽誤時間,何況葉凡是個成年人,他既然可以在不聲不響的離開自己八年的並且創辦了自己的廣告公司,那麼自然也有能力在未來的生活中自己照顧自己。
他們的故事確實很讓人唏噓,放在任何時候提起也都會讓人惋惜。
但是故事之所以是故事,就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了。
有人說,愛情可以經曆的起最驚心動魄的跌宕起伏,但是未必會熬得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日常生活。
或許他和葉凡就是這樣,八年的愛情早在這個漫長的過程中慢慢轉化成了回憶、惋惜和遺憾。甚至還可能包括曾經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但是漫長人生,最不缺的就是回憶。
如果說葉凡和他之間的事情,唯一教會了即墨宇什麼的話。
那麼就是把握和珍惜。
即墨宇可以和葉凡一起失去一個八年,但是未必可以和駱辰在浪費第二個八年。
他們都不再是年輕人了。
“蕭默,抱歉。”即墨宇簡短的說,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葉凡靠在病房的門口,臉色有些蒼白的看著蕭默,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均碼的病號服穿在他的身上鬆鬆垮垮的,顯得他身上沒有二兩肉。
蕭默看著這個樣子的葉凡,歎了一口氣:“你都聽到了。”
葉凡蒼白著臉色笑笑:“沒關係。”他開口安慰蕭默。“我沒關係,我才剛回來,駱辰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和他可以等到這件事情過去再談。”
蕭默看著這個樣子的葉凡有些心疼,他猶豫了一下,開口:“葉凡——”
“我不要聽。”葉凡慌張的打斷蕭默。“我會再和阿宇談,我們之間不會有問題的,不會的。”葉凡自欺欺人的說。“況且。”葉凡話鋒一轉:“我好不容易回來了,我也不會允許我們之間出現問題!”
蕭默見狀皺了皺眉頭,不過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即墨宇到警局的時候,律師早就等在了那裏。
“總裁。”律師打招呼。
即墨宇對他點頭,“見到人了麼?”
“暫時見不到。”律師說。“不過如我所料,證據不足,可以保釋。”
聽到這裏,即墨宇點頭繼續往裏走。
“不過你作為本案的證據方,你不能保釋。”
即墨宇眉頭一皺,看向律師。
“我也不能。”律師攤攤手。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即墨睿在裏麵聽到即墨宇的聲音小箭筒一樣嗖的一聲衝了出來。
“哥哥!”即墨睿牢牢的抓著即墨宇的褲管求抱。
即墨宇的視線還在律師臉上沒轉回來,糊弄的把即墨睿從地上給撈了起來就塞到了律師懷裏,把注意力放到裏麵出來的警察身上。
“即墨先生。”胡警官衝著即墨宇伸出手。“鄙人姓胡。”
即墨宇了然,伸出手跟胡警官握了一下,簡單的自我介紹:“即墨宇。”
胡警官點頭:“久仰大名。”
即墨宇笑了一下,直奔主題:“不知道胡警官有沒有時間方不方便聊一下。”
胡警官聽即墨宇這麼說,笑了一下。
“我知道即墨先生想問我什麼事情,不過恕我冒昧的問一句,即墨先生和駱辰真的是……”
“不是。”即墨宇淡定的否認說謊。“駱辰是我公司準備新簽約的藝人。”
這套說辭是電話裏律師教他的,畢竟這件事情即墨宇也受到了一定的牽連,說警察問即墨宇的每句話都可能拿來當做證據。跟對方說話一定要小心。
胡警官眼神很鋒利,顯然並不相信即墨宇的這一套說辭。
看著胡警官的樣子,即墨宇也知道,對方是不會讓自己問出什麼東西來的。於是也不再客客氣氣:“胡警官,雖然這件事情我被莫名其妙的牽扯了進來。但是本公司對公司下的員工的人格都相當有信心,我相信駱先生在這件事情裏也是受到了陷害,所以,本公司會不遺餘力的為駱先生爭取清白的。”
這種說辭胡警官聽的太多,但是礙於即墨宇的身份,即墨宇說的話胡警官還是有所忌諱的。
胡警官稍微思考一下,雖然他渴望破大案,但是也絕對不是破冤案。要真如即墨宇所說駱辰是被冤枉的,與其與即墨宇針鋒相對倒不如賣給即墨宇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