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波瀾的聖佩德羅灣在燈光的搖曳反襯下,顯得幽靜而又悠遠,仿若一位抒情憂鬱的詩人一般沉靜默然,這裏就是位於太平洋東側的洛杉磯。
美國豐富的夜生活總是讓人流連忘返,搖晃的紅酒杯,多情的金發女郎,令人醉生夢死的毒藥,當然你可以聽一場演唱會,還可以選擇去看一場酣暢淋漓的球賽。
矮人酒吧的專櫃與別的酒吧沒有什麼倆樣兒,燈光顯得有些昏暗,猶如李若秋暗淡呆滯的眸子一般。
“嗨。”金發女郎的秀發以及不知名的香水拂過李若秋的鼻尖,手裏搖晃著的雞尾酒斑斕澄明。
李若秋一口喝光瓶子裏的香檳,眯著眼睛看了看金發美女胸部裸露出來的玫瑰紋身。扔下一張美刀,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gay?該死的黃種人。”金發女郎撫摸著自己光潔的大腿低罵了一聲,對著一旁看戲的夥計吹了一聲口哨。
“剩餘契約時間兩小時十七分鍾,該死的臭蟲,享受你人生最後的晚宴吧,你可以選擇一個大屁股小妞大幹一場,剛才那個小妞就不錯,不過你像是一個白嫩的基佬。”
“烈火與鮮血將會染紅你的雙眼,殺戮會讓你獲取非人的快感,歡迎你的到來,我可憐而又卑微的玩具。”一個充滿邪惡與戲謔的聲音在李若秋的耳邊不斷的響起,李若秋抹去嘴角的水漬,手裏拎著的酒瓶子狠狠的朝著自己的腦袋上砸了上去,鮮血透過頭發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oh,**。該死的。”一句咒罵從經過李若秋身旁的黑色轎車裏傳來,李若秋置若未聞的穿越馬路,靠在一旁的路燈下喘息起來。
“你是誰?我的命運不想被別人把握。”
“臭蟲,你的話真多,不過介於隨後那刺激人心的遊戲,我還是告訴你,叫我主宰者就可以,不要妄圖自殺,那沒有用,你若是敢死在我麵前,我保證你的家人會橫死街頭,不要懷疑我所說的話。”冰冷邪惡的聲音始終縈繞在李若秋的耳邊。
“主宰?”李若秋低聲呢喃了一句,袖筒下折斷的軍刀緩緩的鬆了開,老母親憔悴的容顏恍若眼前。
“為什麼折磨我?”李若秋猙獰的臉上,鮮血慢慢的從臉龐滑落下來。
“你是在責問我?哈哈哈,臭蟲,卑微的玩具,你敢質問主宰?我能救你,也能殺你,別忘了你的過去,現在,你可以選擇死,你的家人隨你陪葬,當然你還可以選擇努力的活下去,或許你的家人會得到照顧,你的夙願也會實現。”
“該死的,本主宰從未說過這麼多廢話,若不是這個遊戲很重要,你的死活隻是本主宰的一個屁,現在,距離遊戲開始還有兩小時,空間關閉。”冰冷的聲音逐漸消失,李若秋抹去臉上凝固的血液,昏暗的燈光下,李若秋的影子拉出一道陰影。
“千金難買戰友情……”
“安子,你的仇我一定報。”李若秋抿了抿發幹的嘴唇,通紅的眼眶布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憂傷。
李若秋翻起手腕,看著手表上顯示的時刻,回想著剛才陌生聲音的話語,眼中的光芒逐漸的暗淡下去。
“林肯大街。”標準的美式英語從李若秋的嘴裏說出來。
“日本人?林肯大街似乎沒有什麼樂子,夥計,你要是願意,我可以送去你凱瑟琳的天堂轉轉,絕對讓你欲死欲仙。”黑人出租車司機的話特別多,嘈雜火爆的音樂也蓋不住黑人小夥子的熱情。
李若秋沒有答話,淡淡的目光從反光鏡掃過司機年輕放蕩的臉上,沉默不語的環抱著雙手假寐起來。
“嗨,夥計,看來你心情不是很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放心,隻要一定的報酬就可以了。”
“幫忙?我的忙你不一定幫的了。”李若秋睜開眼皮,隨後把目光放在了車外的夜景上。
“叫我羅比就可以了,夥計,說出你的要求,或許幫上也說不定呢。”
聽著司機羅比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說著,李若秋從大衣裏掏出一大疊綠油油的鈔票排在了後座上。
“給我搞些可愛的玩具,最好是耐久度高一點的。”
“噢,該死,朋友,你一定是在開玩笑,我倒是可以幫你找一些年輕有活力的女郎,玩具……這可不是羅比可以幹的活。”羅比從反光鏡看著一遝美鈔,晃了晃腦袋,不再開口說話。
李若秋絲毫沒有將美鈔收起來的意思,緊閉的雙目一動不動,司機羅比很識趣的將音樂關掉,專注的開著出租車。
“兄弟,林肯大街到了。”羅比將車子停在路邊,扭過頭對著發出鼾聲的李若秋說道。
“謝謝。”李若秋揉了揉帶著血跡的臉龐,抽出一場鈔票,遞給一旁眼珠子亂轉的羅比,開了車門便向前走去。
“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