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

賓客們哄笑一堂,隻留著那位二少爺紅著臉地沉默著,可餘光卻總流連在新娘子身上。

靖知遙笑道:“眾位看也看過了,便暫時饒過我的新夫人,讓她去換身便裝,再來與眾位敬酒吧。”

他既已發了話,哪裏有人敢說個“不”字,忙笑著應和了。於是,霍澗便在喜娘和丫鬟的攙扶下回了新房休息換衣服。

而靖知翔,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也偷偷也溜了出去,尾隨新娘子而去。

離得近了,才發現新娘子腳步虛浮,似有不適。果然才到門口,就見一個跛著腳的碧衣丫鬟急急奔了過來,“小姐,小姐你還好嗎?”

霍澗擠出一個微弱的笑意,“我還好,藥熬好了嗎?”

“好了,就等著小姐呢。怎麼在前頭耽擱了那麼久,我都快急死了。”

說完,她扶了霍澗進屋去,將煎好的藥端過來,細心地吹了吹,道:“這會兒剛剛好,小姐快些喝下,便不那麼難受了。”

霍澗點頭微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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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篇:西風多少恨,吹不散眉彎(11)

霍澗似極為困乏,隻是捧著一碗藥,手竟也在發抖,她勉力支撐著喝完了藥,便對屋子裏的下人們道:“你們先出去,我有些累了,讓素心留下服侍我就好。”

眾人便答是退了出去。

四下無人,素心便再也忍不住了,雙目蘊滿水汽,跪倒在霍澗身前問:“小姐,小姐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今兒個是你和大總統的好日子,你等了這樣久,可千萬不能在這個緊要關頭泄氣。”

霍澗歪在軟榻上,那偌大的鳳冠似壓得她連氣都喘不過來了,撲了胭脂的臉頰也掩不住那股子蒼白,她無力地和著眼,睫毛輕顫,聲音微細中帶著笑意:“你個死丫頭,不許瞎說。我好著呢,你別擔心,大喜的日子你可不許落淚,這樣是不吉利的。”

素心抽出帕子按著眼角,輕輕抽泣著,一麵答應道:“是,我不哭,我隻是替小姐高興,多年夙願得償,我高興呢。”

霍澗亦彎起嘴角微笑:“是,我也高興。素心,其實我還有一個心願未完成呢。”

素心的眼淚便如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勉強笑道:“小姐的好日子長著呢,現在說這個幹什麼?”

霍澗睜開眼,目光異常的澄亮,她笑著道:“傻丫頭,我自己的身子我還不知道麼?我是撐不了多久了,若此刻不對你說,還能對誰說呢?”

素心便哇的一聲哭出來,抱住霍澗的手,隻是道:“我不聽我不聽,小姐會長命百歲的。小姐,你別扔下我,我從小到大都跟著你,你若走了,我怎麼辦呢?”

霍澗輕輕撫著素心的頭,歎氣道:“是啊,正因為如此,我此刻才最放心不下你。”似有些後繼無力,她捂嘴咳了咳,忽然對著門外的方向道:“知翔,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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