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最近的照相館。

不是不想去更好的,而是孟栩苒根本不許,說是雙身子的人,能不折騰就不許折騰,所以才選的這家。

這家婚紗店其實也不算小,裝修也很上檔次,所以雲歌也沒挑揀,直接就同意了。

當雲歌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孟栩苒旁邊,自己這次總算是得償所願了,笑的也更加開心了。

孟栩苒雖然現在依舊有些不願意,但見雲歌笑的這麼開心,孟栩苒隻能搖搖頭,忍者發脾氣的衝動,任憑攝影師擺弄。

最後一張張照片,就慢慢的呈現在了眼前,雲歌也終於圓了這婚紗夢。

日子過的很快,八個多月後,還是那家醫院,孟栩苒的身上也纏著繃帶,站在手術室前,緊張的看著前麵的紅燈。

他身上的鋼釘已經在十幾天前拆掉了,因為當初鋼釘是在這裏放進去的,所以現在自然也是在這裏拆更好,最後雲歌和孟栩苒兩人隻是商量了一下,兩人直接回到了t省。

孟栩苒要取鋼釘,要在這裏住院,至於雲歌則是覺得這個醫院親切,所以準備在這家醫院生孩子。

先是孟栩苒的手術,隨後雲歌就也搬了進來,結果才過了十幾天,雲歌也發動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室內外寂靜無聲,孟栩苒都能聽到不遠處的擺鍾傳出的滴答聲,手術室的大門隔音力度很強,站在外麵根本聽不懂裏麵的任何聲音,可越是這樣,孟栩苒越是焦躁,但他現在似乎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焦急的站在手術室外,不停的踱步。

雲歌則是瞪大了雙眼在手術室裏,醫生護士都在一旁緊張的準備著,醫生應孟栩苒的要求,一定是女的,也幸好這是婦產科,女醫生還是不少的。

雲歌想順產,因為順產不管是對孩子還是大人,應該都會好的多,隻是其中的痛苦卻是不足為人道。

就在雲歌有些支持不住的時候,孟栩苒卻是換了一身衣服跑進了手術室。

雲歌即便身上疼痛,但也是第一時間看到了孟栩苒:”你進來幹什麼趕緊出去!”

孟栩苒卻是雙眼通紅的看著雲歌,使勁的搖搖頭。

雲歌更激動了,在大乾男子進產房是不吉利的,雖然雲歌相信孟栩苒不會在乎這些,但是雲歌在乎,她雖然天天將孟栩苒是土包子掛在嘴裏,但是卻不想孟栩苒心裏不舒服。

醫生和護士對雲歌笑了笑:“別激動,小寶貝馬上就會出來了,您丈夫在這裏陪您也沒什麼不好的,放輕鬆一點。”

孟栩苒見醫生護士這樣說,也連忙隨身附和道:“我問過這裏的人,很多陪產的,他們陪得,我就陪不得了?”

孟栩苒說的斬釘截鐵,雲歌卻是沒有力氣和孟栩苒爭論了,因為雲歌更疼了,像是要被撐開一樣的疼。

“放輕鬆,沒事的,你的胎位很正,順產應該很輕鬆的,沒事,好的,好的,我看到頭了,好深呼吸,呼...吸,....”

隨著醫生溫柔的話,雲歌也跟著呼吸起來,隻是一瞬間,雲歌猛地一疼,就感覺什麼東西脫離了自己的身子。

孩子一生下來,旁人先不說,雲歌是最先鬆了一口氣的,懷胎九個半月,雲歌從來沒有感覺像是現在這樣輕鬆。

“是個兒子,六斤四兩,孩子很正常,不過按照我們醫院的規定,還是要在保溫箱裏先住上兩天。”護士更雲歌和孟栩苒解釋道。

雲歌連忙點了點頭,至於孟栩苒,這會兒根本沒注意那個要在保溫箱裏住兩天的孩子,隻是全俯身心的看著雲歌。

“雲歌,辛苦你了。”

雲歌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哈欠,雙眼朦朧的看著孟栩苒:“那也是我兒子,我這會兒好困,你趕緊給他想名字,我睡一會兒去。”

第二日雲歌再次醒來的時候,隻見孟栩苒就定定的坐在雲歌旁邊,看著他泛紅的雙眼和眼角的黑眼圈,雲歌那裏能不知道他這一夜根本沒睡。

“你這是在幹嘛,生孩子的是我,我都沒累成你這樣,你到成了這幅模樣,還當我欺負你了似的。”

孟栩苒向雲歌輕輕的靠了過來,和雲歌靠在了一起。

雲歌用手推了孟栩苒一下:“離我遠點,我現在身上肯定髒死了”雖然在生下孩子之後,護士也幫雲歌清理過,但那也僅限於擦一下而已,出了一身的臭汗,根本不用想,雲歌現在的身上,肯定不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