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隻是淡笑:“若有招呼不周你多擔待。”
明珠便冷哼起來:“何必這樣裝腔作勢!你以為你就比我好多少?你不知道吧,弘謙心裏一直是有個喜歡的人的,聽說不過是個江湖上的女混混,多年放在心上都忘不掉,前幾次到江南還見過那個女子的,說不得連孩子都有了!”明珠這樣說著連語氣也高傲起來,好似終於將花蕊踩在了腳下。
花蕊卻忽的笑了起來,仿若身旁綻放的牡丹:“你說的是媚娘姑娘吧,她早成親了,聽說剛剛生下孩子,我還見過她一次,長的確實漂亮,一身正氣活潑開朗,到不是你說的女混混,至少從來不胡言亂語挑撥離間。”
明珠的臉便驟然冷了下來,沒想到花蕊連這些事情都知道,可見跟弘謙的感情確實親密,還轉過來諷刺她心懷不軌,挑撥離間,她還想張口,卻見得一旁的十三福晉笑著叫花蕊:“你過來給我們說說這些都是什麼牡丹。”
花蕊朝著明珠一笑,施施然走了過去,在一堆長輩麵前遊刃有餘,談笑風生。
明珠的眼就暗淡了下來,垂下了眸不知道神遊去了哪裏。
年典儀的太太年太太跟王府裏的一眾官吏們的太太坐在一起,隻是眾人都不大跟她說話,宋典儀的太太笑著稱讚權珮頭上的釵環:“還是福晉會打扮,那樣碩大的珍珠簪在頭上直瞧著貴氣,若是咱們隻怕就是俗氣了。”眾人便都笑著說是,年太太伸長了脖子湊到跟前加了一句:“尤其是耳朵上的藍寶石南洋珍珠耳環襯的人膚色也鮮亮!”
眾人的說話聲因為年太太的一句話戛然而止,沒一個人搭年太太的話,宋太太嘲諷的看了一眼年太太,起了身:“咱們去那邊看看牡丹,福晉的牡丹園隻怕古今少有,錯過這個機會可不好。”
眾人便都笑著起身隨著宋太太往一旁走去,沒一個人搭理年太太,將年太太幹幹的晾在了原地,年太太隻覺得所有人都好似輕蔑的看著她,笑話她,羞愧的起身尾隨著眾人。
自從她求著年熙文救下了年典儀,王府裏做事的官吏們的太太,見了她就都躲的遠遠的,連年典儀在府上都多受排擠,年典儀每日回來都唉聲歎氣:“求誰不好偏偏去求年側福晉,這不分明跟福晉過不去麼?這下好了.....”
年太太自然知道年典儀是抱怨她的,隻是事情既然已經做下那還有什麼圈轉的餘地?不遠處好似也被孤立起來的年熙文瞧見年太太便走了過來,年太太看見年熙文好像看見瘟神一般,得罪不起卻也不敢在沾染,遠遠的就轉道溜到了一旁。
年熙文站在原地,半響才哼了一聲,全是些沒骨氣的東西,竟然叫一個福晉嚇成了這樣!
一旁在招呼自己人的納蘭明月看見了這情景,笑著問:“年妹妹這是打算去哪?怎麼也不幫著招呼招呼客人?真當自己是貴客了?”
不知道是誰輕笑了一聲,不少人便都笑了起來,年熙文維持著柔弱但卻優雅的姿態,傲然的掃視所有人,笑吧,總有一日這些瞧不起她的人會哭起來的,因為她知道這些人不知道的事情,她注定是胤禛最放不下最心愛的女人!
牡丹園的中間有個湖心小島,權珮領著女眷們坐了船,遠遠的聽見有禽鳴聲,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那麼多孔雀開屏了!”眾人便都站起來看,隻見得滿島上都是簇簇的白色牡丹,牡丹之間的各色孔雀全部開屏,異常的豔麗壯觀,仿佛隻有畫中才能見到這樣的景色。
隨船的李沈從笑著道:“這是王爺特地送給福晉的生辰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