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隻想讓段韶華從裏到外都染上他的氣息。
他們本就在客棧裏,關上窗,就剩了他們一個世界。
裴靖歡喜的失了常態,摟著段韶華不住親吻,索取。皮肉相貼著,滾燙著,任他怎麼激烈,卻還是尤嫌不足。
這一天,的確是等的太久了。
他欣狂的挺動的著,擺弄著段韶華,絲毫不夠。
從頭到尾,段韶華一力配合,熱汗密發,正可了裴靖的心意。
根本收不住,裴靖發盡了一切力氣去頂弄,直到夜幕中,到了連他自己也受不住的程度,終收了**。
段韶華被他折騰的累極,隨著裴靖倒下,雙雙脫力。
裴靖的兩條胳膊還圈在段韶華身上,似醒非醒,“你是本王的男妻……”
段韶華本還有些困意,聽得此話頓時清醒過來。看著裴靖下一秒就要浸入沉睡的臉,滿眼的深沉。
他一直看著裴靖,自己竟全然不困。直到夜已黑透,隱約,還可聽到街上打更人的梆子響。
他慢慢撥開裴靖的手,從床上坐了起來。黑暗中也看不清裴靖的臉,幽幽歎道:“你為什麼就不能向我認錯。”
……
裴靖還不是睡的最死的,當嗅到了窒息,神智已在回籠。
但緊接著,卻是想動都動不了。
這一下,已是驚醒了。
睜開眼,桌上已經燃了蠟燭。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雙腿已經被綁上,而始作俑者正伏在床頭,綁住他一雙手。
“段韶華。”裴靖叫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做什麼,段韶華諷刺的笑了一聲,“王爺,我要徹底離開你。”
裴靖毫無預警的就笑了,五分失落,五分含恨,“你又再騙我,你根本就沒有死心。”
“再騙這最後一次,就可以扯平了。”說話間段韶華已經綁好了裴靖的雙手,好整以暇的坐在桌邊,還倒了杯茶飲下。
他在含笑間拂袖,“王爺,從今往後,你我再無任何關係。就是到了黃泉,下了地府,轉了來世,也不要再相見了。”
幾句話,叫裴靖目眥欲裂,“就憑你這些小手段。”
二人心中都無比清楚。這一次,裴靖自由,段韶華恐怕再無出頭之日。而段韶華為了今後,下的必定是狠招。
裴靖無比清楚這一層,段韶華這次又要做什麼!
而段韶華卻是再懶的跟他說話,轉了身就要離開。
“段韶華。”裴靖隻覺得心驚肉跳,瘋狂的掙紮起來,一圈圈緊纏的布料勒的皮肉深紫,幾要陷出血來。
正走到門口的段韶華停住了,回過頭來享受的看著這一幕,笑道:“你瞧瞧你,可是真像了我那一日。”
若沒了那一日,沒了強迫開始的關係,一切都該是圓滿的。
手腕處終於裂出了血,裴靖急紅了眼,“你要做什麼,你到底要做什麼!”全身上下都起了危機意識,隻覺得這一次段韶華絕不僅僅是走這麼簡單。
段韶華隻是笑,“記得,你我生生世世都不要再見了。”
裴靖痛苦難當,絕望的喊了數聲,到底卻阻止不了段韶華。
最後,他隻能是自棄,心已經涼透,“我不信,你在我身邊八年,你對我當真如此絕情!”
“你說,你轉過身來,你對我到底有沒有一絲真心!”
“真心。”段韶華沒有麵對他,半側著臉,細膩的輪廓若隱若現,“我不會告訴你的。”
裴靖再也說不出話來,眼睜睜的看著那道背影消失不見。
他說,落了黃泉,走過生死橋,到輪回,生生世世也不要再見了。
裴靖僵在那裏,從皮到骨頭都涼透了。
……
哪裏都尋不到段韶華,他似乎是從人間蒸發了。食肆,客棧,教坊,從揚州到京城,所有他會去的地方都尋遍,還是找到不到他。
裴靖聽罷,淒涼的笑過,說道:“不用再去那些活人的地方找了,去找浮屍,去找那些無名死屍。”
所有人聽了都覺陰寒,但還是一一聽命。
半個月後,一具從懸崖墜落,摔的支離破碎,幾乎快成了爛泥的屍體被運了過來。雖然破損了,但他一身所穿,確為段韶華當日的衣物。
王府中,段韶華的院前,裴靖瞧著這具屍體,陰滲滲的笑了。
“好,他真是聰明之極。”
一股股的腥甜往喉間湧著,裴靖狠狠掀翻了那具屍體,一口血就這麼嘔了出來。
“拖下去,拖下去。”裴靖形似瘋癲,大聲吼道:“你想死,本王偏不讓你死的痛快。”
“拖下去,給我狠狠的打,打死為止。”
嚴總管在一邊聽的全身發抖,他到底也不敢說:王爺,這人早就死透了。
沒人敢違抗靖王爺的命令,拖著那具四分五裂的屍體,一板子下去,誰都覺得惡心。
但王爺沒喊停,這板子就得繼續。
皮開肉綻中,已經幹涸的血漿濺了出來,一點點的凝聚在板子上,飛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