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維持了一個非常詭異的動作。他伸手在虛空中抓了一把什麼東西 ,然後灑在地上,神情專注的,堅定無比。然而地上什麼也沒有,這讓卡卡西的行為像是得了癔症,瘋魔無比。
隻有卡卡西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在構建一個超乎人所能想象之巨大的亡靈法陣。對,他稱呼其為亡靈法陣。當戰爭的犧牲者的靈魂被陣法吸入,當犧牲者的鮮血灌溉這片土地,死亡的都將蘇醒。無論是白骨還是血肉,都將屹立於土地,不惜一切的,將敵人也拉入地獄。
這些亡靈隻能存活一定的時間,卻也足夠了。
這些卡卡西從虛空中抓握的,是空間破碎的粉末,是構建法陣的最好材料。沒有空間屬性的人,無法看到,無法觸碰,無法銷毀,就像無色無味的致命毒藥。而具有空間屬性的人,隻有兩個能夠撼動。而這兩個人,一個是他的老師,一個蹲守雲隱忍者村,所以這個法陣,是不可能被破壞的。
卡卡西當然不會讓人看到,畢竟不是誰,都能接受這麼邪惡的法陣。但卡卡西怎麼會在意,在意那些虛偽的東西。無論如何,他都要離開了。
卡卡西早就開始構建這個法陣了,從他準備離開的時候。
“真的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沒有別的辦法?”金發的男人看著卡卡西,眼神溫柔而哀傷。
“不要天真了,老師。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沒必要撒謊。”卡卡西目光沒有絲毫的移動,一心順著某個玄之又玄的軌跡撒著空間粉塵。
“沒有你的力量,木葉會犧牲很多。”
金發的男人,也就是波風水門,這個被複活了的,看起來比自己弟子更年輕的男人,轉移了目光。這目光是注視著木葉的,那樣哀傷卻沒有絲毫的軟弱,那樣柔和卻又帶了熱烈的愛。
“犧牲是必然的,說起來這戰爭還是我帶來的呢。而且,我不是複活了您嗎,以及死去的所有人。”
卡卡西突然扭頭看向波風水門,“還是說,老師您還在為我開脫嗎?覺得我的本質是個好人什麼的。”
卡卡西似乎覺得很好笑,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老師您有時還真是個爛好人,明明也是戰場上的殺戮者。”
“為什麼不呢?你本來沒有必要醞釀這麼一場看似浩大,其實不足以傷筋動骨的戰爭,你甚至複活了我。所以我相信我看到的,你是愛木葉的。”
波風水門平靜地看著卡卡西,帶著縱容,“就像十八年前,你哭的那麼絕望。我覺得你很絕望,絕望的可以罔顧性命為你的父母複仇那樣。所以,這一次,我同樣會尊重你的請求,在結束前,保護好這個法陣。”
“其實是裝的啦,絕望也不是我的絕望。沒想到您居然真的去殺了人唉,第一次違反規則的感覺怎麼樣?”卡卡西第一次把自己的眼神暴露給波風水門看,漠視一切,比輕蔑更淡漠,帶著極致的黑暗和毀滅的欲望,矛盾無比,卻又完美融合。
“說實話沒什麼負罪感可言,甚至還帶了些愉悅,果然是血脈的罪愆。”麵對卡卡西這樣真實的眼神,波風水門很平靜。因為在鳴人的身體裏,看了太多卡卡西的另一麵,也驚訝了太多次。
“說這樣的話可不像您啊,壞掉了麼?”卡卡西說完就想到了什麼,陪著鳴人那麼個惡魔一樣的人長大,不壞掉才奇怪吧。
“我覺得也是,看著自己兒子被關在旗木宅五年,又看著自己兒子調♪戲宇智波家的小鬼,甚至看著自己兒子沒事兒往河裏淹死個什麼人什麼的,老人家的心髒真是被刺激的快要停止了呢。”波風水門做作地捂住心口,一副小兒女姿態,把卡卡西惡心的不得了。
“我關著他是為了他好好嗎?你以為那些村子都是傻的,不知道木葉波風鳴人是九尾人柱力。至於他孤不孤獨,關我什麼事?”卡卡西很不負責任地說。
“這樣撇掉關係真的好嗎,我又不會找你報複什麼的。說起來,出色的弟子要離開了什麼的,作為老師很傷心啊 。”波風水門說著說著又開始表達自己的傷懷之情。
“說不定會回來看您的,如果那時您還沒有死的話。”卡卡西麵不改色的說謊,他才不會回來呢,就像他從沒有想過回前世那個莫家一樣。哪怕是每次想起,都覺得整個心都痛的麻木了的第一世,也不能讓他回頭。
“你不怕我破壞掉這個法陣嗎?這違反了我的原則。”波風水門看著那他能看到的法陣,低垂的眉眼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卡卡西嗤嗤地笑著,滿臉的不在乎,嘴角的弧度都是那樣隨性,“無所謂啊,反正損失的不是我。如果,您的底線不能為村子而打破的話。問題是,這個世界上並沒有打不破的底線,我以為籌碼已經足夠多了。”
村子和原則,到底取舍哪個,結果很顯然。如果是卡卡西,選的絕對是原則。他從不後悔,也絕不後悔。但對於波風水門,抉擇起來更加容易。舍小為大,是他堅守的。
“其實我很好奇,你怎麼會跟大蛇丸前輩在一起,明明不是喜歡被什麼束縛的人。”波風水門換了個話題,就他所知,卡卡西不是那樣的人。
“很孤獨,所以我放任了我對他的欲望。獨占的欲望,我還是有欲望這東西的,人的身體真的很溫暖,我隻要想到,就覺得沒有那麼冷。”第一世的時候,他也無數次想就那麼沉溺在□裏和毒品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