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但你比我更有經驗一些。”
“那我就誠實地告訴你——我真的無法對這次的案子給出判斷。”
“他們可能是有罪的嗎?”
“哦,當然有可能。”
“但你不確定,對嗎?”
爸爸聳了聳肩。
“誰能有十足的把握呢?”
“爸爸,別戲弄我了。別的時候你不是很確信、非常確信嗎?被你認準的情況不也有很多嗎?”
“有時的確是這樣,但不是每一次都是。”
“真希望這次你也能信心滿懷!”
“我也是這麼希望的。”
我們沉默下來。我腦子裏出現了暮色中花園裏的那兩條陰影。孤獨,恐懼,如鬼附身,他們一開始就很害怕。這不正是出於做賊心虛的心理嗎?
我自問自答:“這並不算充足的證據。”布蘭達和勞倫斯都很不自信——他們沒自信避險,擺脫悲慘的命運。他們看得很清楚,知道不名譽愛情所導致的謀殺嫌疑任何時候都可能落到他們頭上。
爸爸嚴肅而和藹地開了口:
“查爾斯,讓我們正視現實吧,”他說,“你還是認為利奧尼迪斯家族的一員是這起案件的凶手,是嗎?”
“不能完全這樣講。我隻是覺得——”
“你就是這麼想的。你也許錯了,但你真是這麼想的。”
“是的。”我承認道。
“為什麼?”
“因為——”我盡力思考著,試圖找出這麼說的原因,“因為,”——沒錯,就是這個——“因為他們也是這麼想的。”
“他們也是這樣想的?這實在是很有趣,非常有趣。你是說他們互相懷疑,還是說他們實際上知道是誰幹的?”
“我不是很確定,”我說,“現在我還一點兒摸不著頭緒。我覺得——我覺得從總體上來說——他們都在試圖對自己隱瞞真相。”
父親點了點頭。
“隻有羅傑沒有隱瞞真相,”我說,“羅傑真的相信是布蘭達幹的,一心想把布蘭達送上絞架。和羅傑在一起非常舒心,因為他為人正直,胸無城府,沒有半點兒私心。
“其他人卻心裏有愧,非常不安,敦促我讓布蘭達得到最好的辯護——為她提供各種便利條件——這又是為了什麼?”
爸爸回答說:“因為他們不是打心眼兒裏認為她是有罪的……沒錯,這樣看才比較合理。”
接著他輕聲問:
“他們在包庇誰呢?你不是已經和他們都談過了嗎?誰最有可能動手?”
“我不知道,”我說,“這個案子快把我急瘋了。他們都不符合你所謂的‘殺人者肖像’,但我覺得——我真的覺得——他們之間有一個凶手。”
“可能是索菲婭嗎?”
“不會,天哪,絕對不會。”
“查爾斯,你考慮過這種可能性——是的,的確有這種可能性,別跟我否認這一點。你越不承認,就說明在你的心目中這種可能性越大。在你看來,其他人有可能嗎?比如說菲利浦。”
“不太可能,很難想象他會出於什麼動機幹出殺人的事來。”
“沒錯,但你比我更有經驗一些。”
“那我就誠實地告訴你——我真的無法對這次的案子給出判斷。”
“他們可能是有罪的嗎?”
“哦,當然有可能。”
“但你不確定,對嗎?”
爸爸聳了聳肩。
“誰能有十足的把握呢?”
“爸爸,別戲弄我了。別的時候你不是很確信、非常確信嗎?被你認準的情況不也有很多嗎?”
“有時的確是這樣,但不是每一次都是。”
“真希望這次你也能信心滿懷!”
“我也是這麼希望的。”
我們沉默下來。我腦子裏出現了暮色中花園裏的那兩條陰影。孤獨,恐懼,如鬼附身,他們一開始就很害怕。這不正是出於做賊心虛的心理嗎?
我自問自答:“這並不算充足的證據。”布蘭達和勞倫斯都很不自信——他們沒自信避險,擺脫悲慘的命運。他們看得很清楚,知道不名譽愛情所導致的謀殺嫌疑任何時候都可能落到他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