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個深呼吸,轉身看著索菲婭。她臉色蒼白,顯得十分沮喪。
“查爾斯,太可怕了,”她說,“真是太可怕了。”
“我了解你的感受。”
“你必須給她找個最好的律師——你找得到的最好律師。她——她必須得到一切可能的幫助。”
“我以前從沒意識到這事是這幅場景,”我說,“我以前還沒見過逮捕人的情形。”
“是啊,沒有體會過是不知道的。”
我們一起沉默下來。我想到了布蘭達臉上的狂亂,突然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之感。我馬上就知道那是為什麼了。第一天來畸形屋聽瑪格達·利奧尼迪斯講艾迪絲·湯普森的戲時,她也是這副表情。
“恐懼,”她說,“絕對的恐懼,你不這樣認為嗎?”
布蘭達臉上露出的正是這種絕對的恐懼。布蘭達不是個鬥士。不過她很可能有殺人的膽量。但也許我弄錯了。也許是勞倫斯·布朗幹的。他有迫害妄想症,個性多變,有膽量把瓶子裏的東西互換——再簡單不過了——深愛的女人可以就此解脫。
“看來一切都結束了。”索菲婭說。
她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問我:
“為什麼逮捕他們?我覺得證據應該不充分!”
“警方找到了相當數量的證據。發現了一些信。”
“你是說他們之間的情書嗎?”
“是的。”
“保留這種東西的人真是太傻了。”
沒錯,他們的確太傻了。他們似乎沒從別人的經曆中得到一點兒教訓。每天打開報紙便會看到這樣的蠢事——人們常愛訴諸筆墨,寫下些山盟海誓的言語。
“索菲婭,整件事真是惡心透了,”我說,“不過不需要為此擔心。畢竟,這是我們一直都在期望的,難道不是嗎?你不是在馬裏奧餐館說過,如果是合適的人幹的就好了嗎?布蘭達不正是這樣一個人嗎?總的來說,布蘭達或勞倫斯是比較合適的。”
“查爾斯,別這樣說,你讓我感到難受。”
“但我們必須理智一點兒。索菲婭,我們可以結婚了。不能再拖延下去。利奧尼迪斯家的人不是和案子沒關係了嗎?”
她瞪著我。我從沒發現她的眼睛是如此湛藍。
“沒錯,”她說,“我想我們是擺脫嫌疑了。我們的確沒有了嫌疑。但你真的確信嗎?”
“親愛的,你們誰都沒有動機!”
她的臉色一下變得煞白。
“查爾斯,我有動機。”
“當然了——”我稍微有些吃驚,“遺囑有利於你,可是你完全不知道。”
“查爾斯,我知道遺囑的內容。”她低聲說。
“你說什麼?”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心一下子墜到了穀底。
“我早就知道爺爺把錢全都留給我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爺爺告訴我的。在他遇害之前大約兩個星期。有一天他突然對我說:‘索菲婭,我把所有的錢都留給了你,我死以後你得照顧好全家人。’”
我呆呆地看著她,完全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我做了個深呼吸,轉身看著索菲婭。她臉色蒼白,顯得十分沮喪。
“查爾斯,太可怕了,”她說,“真是太可怕了。”
“我了解你的感受。”
“你必須給她找個最好的律師——你找得到的最好律師。她——她必須得到一切可能的幫助。”
“我以前從沒意識到這事是這幅場景,”我說,“我以前還沒見過逮捕人的情形。”
“是啊,沒有體會過是不知道的。”
我們一起沉默下來。我想到了布蘭達臉上的狂亂,突然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之感。我馬上就知道那是為什麼了。第一天來畸形屋聽瑪格達·利奧尼迪斯講艾迪絲·湯普森的戲時,她也是這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