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過來,聽說還為了阿碧的病發過脾氣。
“一場寒雨一場冬……葉子啊葉子,你的歸宿又在哪裏?”阿碧半躺在軟榻上趴在窗前,望著窗外被厲風吹散的的殘花落葉唏噓不已。天空中漸漸飄起了潔白無瑕的雪花,阿碧伸手接住了飄落的雪花。隻是雪花經受不住阿碧掌心的熱度,瞬間既化。阿碧的手雖然冰涼,但又怎敵的上外麵的溫度呢?看著手心裏融化的一滴雪水,阿碧很是失落的喃喃道:“雪花啊雪花,你是在告訴我人力不可勝天嗎?是我太過妄想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了,還是……他本就不屬於我,那隻是我偷來的時光,如今要還回去嗎?我該怎麼做?”
高湛走的這些時日,並不是沒有消息傳來。隻是每一封信都被阿碧壓在了床頭,不敢拆開來看。或許是害怕,亦或者是……總之阿碧不敢看那信,因為她怕……
“咳咳……咳……”一陣寒風襲來,直向她的衣袖裏灌。她一個哆嗦,不禁用手帕捂著嘴咳了起來。隻是這次咳嗽她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嘴裏有股甜甜的腥味。阿碧感到了不妙,將手帕拿開了一看,隻見潔白的手帕上一片血跡。阿碧苦笑了起來,她竟然已經病成了這個程度了嗎?其實她的病不難治,隻是心病難醫,這點就是華陀轉世也束手無策啊!阿碧自己就會醫術,若真的想醫好自己,又怎會拖成如今的模樣?隻是醫的好身,又怎麼醫的了心呢?解鈴還需係鈴人,這個心結,也隻有高湛能打得開了。
“呀,小姐!”阿碧的貼身婢女端著湯藥進來看到阿碧的模樣嚇了一跳,忙將藥放到了桌子上快步走到窗前關上了窗戶,說道:“小姐,奴婢這一會兒不在你怎麼又任性了呢?”她略帶責備的關心道:“小姐,你怎麼能糟蹋自己的身子呢?好好養病,不然姑爺回來了看到你現在的模樣也會心疼的!”
“他會心疼嗎……”阿碧苦澀的笑了下,喃喃道。
“自然會的!”那人聽到忙接口道:“姑爺那麼疼小姐,又怎會不心疼呢?”
“疼?”阿碧一愣,眼神迷茫的望著自己的貼身婢女道:“你是說,阿湛疼我?”
“當然啦!姑爺到這裏眼睛裏隻有小姐的影子,可不就是疼小姐嗎?”
“是嗎?”阿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你下去吧……我靜一靜。”
“小姐,這湯藥你還沒喝呢!”婢女將藥端到了阿碧的嘴邊勸道:“小姐,你就喝藥吧,喝了藥才能養好身子啊!”
阿碧看著喝了好幾個月的藥,黑乎乎的模樣讓她幾欲犯嘔。隻是她也不想令婢女為難,便接了藥一飲而盡。將碗給了婢女道:“好了,你下去吧。”
“是。”那人看出阿碧的心情不好,便從床上又抱了幾床被子放在軟塌上,悄悄的退了下去。
阿碧知道自己的病一直拖著,令家人十分擔心。這些時日沈夫人一直在燒香拜佛念經吃素,就是為了能讓阿碧的病早日康複。
沈老爺也是重金聘請有名的那些大夫為阿碧看病,隻是藥方換了一張又一張,就是不見好。急得沈家上上下下都揪心不已,生怕阿碧出個什麼意外。
這些阿碧都知道,可是就是沒辦法。她能有什麼辦法?身體就這樣反反複複,放不下心中的執念,也隻能如此了……
“阿碧!”沈熾天手拿一封信興衝衝的推開阿碧的門道:“你看誰的信來了?”
“什麼?”阿碧看著她二哥興奮的臉,不禁有些納悶道:“二哥,你怎麼了?”
“傻丫頭,你未來的夫君給你來信了,你怎麼還這麼不開心?”沈熾天舉著信調笑阿碧道:“看你這般無精打采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