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夏拿著他隨身攜帶的相機沒有固定目標的,隨心所欲地左拍拍右拍拍,陸皓言在他身邊跟著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拍著拍著他們就遇到了帶著安德烈散步的傅少鈞。

穿著夏威夷風花襯衫、大褲衩和一雙洞洞鞋的傅少鈞。

“你的審美發生了什麼?難道是被外星人綁架了嗎?”鍾夏無情地吐槽著。

傅少鈞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安德烈迅速和鍾夏站到了統一戰線,“不管是愛念詩的外星人,還是講邏輯的外星人都看不上他現在的審美。”

“你們對我的審美究竟有什麼意見!我這是在找靈感你們懂嗎!找靈感的第一步就是進入角色,你們懂嗎!你們不懂沒關係,我相信陸皓言是懂我的。”

“我也不懂,我還不能達到理解你們這些設計師的腦回路的境界。”陸皓言愉快地補了一刀。

“為了你們工作室的名聲,”鍾夏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傅少鈞的肩膀,“你不能穿成這樣在外麵閑逛。”

“可安娜說我在工作室是精神汙染,然後她就把我趕出來了。”傅少鈞感到非常的挫敗。

由此可見傅少鈞也是個思維相當活躍的人(鍾夏的朋友們就沒有腦洞不大的),不過傅少鈞的頻道常常和鍾夏不太一樣,錯頻程度還能跨越太平洋,這就少不了要被鍾夏吐槽。

鍾夏會成為傅少鈞工作室幾乎算是禦用的攝影師其實也是因為傅少鈞腦補的功勞。

傅少鈞和鍾夏是大學同學,當時幾個要好的同學為了方便搞藝術就一起在校外租了房子,不同專業但有共同好友的兩人的人生軌跡就這麼無情地被擰在了一起。

傅少鈞除了常常做點脫線的事情以外,在吃的方麵也非常不講究,與其說是不講究倒不如說是品味詭異,上天還是公平的,在給了傅少鈞設計天分的同時拿走了他的味蕾。

鍾夏常常一臉嫌棄地看著傅少鈞吃東西,他甚至覺得下一秒這鍋大雜燴突然發出紫光,然後傅少鈞就變身成了巫師才應該是正確地展開,畢竟除了巫師誰會把獼猴桃和薯片放在方便麵裏煮啊。

那邊吃著麵的傅少鈞就不這麼想了,他擅自將“這玩意也能吃?!”的眼神理解成了羨慕,短短幾秒內他已經腦補出了完整的故事:鍾夏的生活費付了房租後就不剩下多少了,為了繼續學業隻能餓肚子。傅少鈞被這種可歌可泣的精神感動了,已經小有名氣的設計師為了不讓好友餓死,威逼利誘地讓他當了自己的禦用攝影師。

回到奔跑事件前,傅少鈞在被鍾夏打擊後並沒有消沉太久,他被路邊的小狗吸引了注意力,高高興興跑去蹂躪了一番。

被陌生的怪蜀黍上下其手摸了個遍的小狗並不高興,雖然因為它還太小沒法反抗,但是它可以回去告家長。

小家夥回去“汪汪汪”了一番,一隻明顯非常生氣的大狗衝了出來。

這就是四個人在午後拚命奔跑的原因了。

青年安德烈安德烈耶維奇索科洛夫雖然是個戰鬥種族,但是他從小就仗著自己的戰鬥力逆天所以一直都無視了父兄讓他記得加敏捷的建議,攻高血厚的他隻要能打中對手,通常都是一擊必殺的。偏偏他今天遇到了完全沒有同伴愛的一群隊友,除去演過打戲,會個一招半式的陸皓言,鍾夏和傅少鈞的戰鬥力加一起都不一定能抵得上半隻鵝,不過本著對手隻有一條,隻要跑過隊友就行的心態,他們還是成功坑了安德烈一把。

在被狗追上時,被傷害了幼小心靈的安德烈高喊著,“為什麼你們對國際友人一點友愛精神都沒有!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