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武含冬的就沒有男子那麼幸運,什麼都不用管了。前有猙獰異獸、後有無形而堅固的保護罩,前後夾擊將武含冬逼到了死角,異獸微微一低頭便可以咬掉武含冬的腦袋。
武含冬方才側身踢,隻能使得雙手負荷住的寬刀落入了右手。不論是身處險境的武含冬,還是有著格鬥經驗的觀眾不僅在這一瞬間在腦海中想象出,此時站在異獸口下的他們該如何避過這異獸的撕咬。
武含冬能夠抵擋異獸牙齒的隻有那把笨重的大刀,可針對眼前的局勢,狹小的空間無法將刀橫在胸`前擋住異獸的嘴巴,即便是揮起刀也隻能砍刀異獸的腿上脖子上或是肚皮上,可這幾個砍法對於頭皮鐵骨的異獸來講不過是撓癢癢。
所有人隻有一個傷敵八百損己一千的方法——側身任由異獸咬住肩膀,而後借機用刀刺向異獸的眼睛,在異獸鬆口掙紮的瞬間,將刀送入異獸脆弱的口腔。
異獸口腔中國令人窒息的腥臭味道撲麵而來,武含冬雙眸轉動審視眼前的異獸,手中笨重的寬刀帶來的沉重感似乎被無限放大了一般。
就在武含冬如大眾所想一般側身顯出肩膀的時候,她的眼眸掃過由於她現在氣力不夠足而顫唞的右手。
武含冬輕微顫唞的睫毛,烏黑的眼裏隻剩餘握著黑色刀柄的顯得蒼白無力的手,危險的降臨令武含冬的潛力無限放大,她甚至不用抬頭都能感知到異獸靠近的距離,每一顆牙齒的尖銳,以及異獸溫熱舌頭的挪動,噴灑而出的唾液。
忽然,武含冬眯起了在燈光下反射出異樣光彩的眼睛,微微躬身,在觀眾詫異的眼神中放開了手中保命的唯一盾牌,而後才如同眾人設想的那般,整個人上身向左邊一閃,似是要等待異獸要下來。
不過,接下來觀眾們要失望了,肩膀被咬得鮮血淋漓的畫麵並沒有出現。
觀眾入口傳來一陣混亂叫罵的聲音,一個與周圍茹莽漢子格格不入,更是不符合當下審美的文雅男子闖開了層層人群,聚焦了眾多探究納悶目光的他焦急的掃視四周後,視線似是驚駭又似是驚豔的定在了擂台上保護罩內,像是被按住了暫停鍵,心髒驟停,大腦一片空白——
五米高大的異獸,脫離獸口的嬌小纖細的女孩,汗水和鮮血,野獸的咆哮,女孩揮刀的氣流聲,一切的一切有一種震撼的美感。
蔣蔚瞳孔放大隻能映出那武含冬的身影,無意識的抬手捂住心口,胸腔內劇烈的鼓動,心髒一張一縮到了極致。
武含冬周身所有的一切都似乎變作了慢鏡頭,連異獸飛濺出的唾液都仿佛停在了半空中,寬刀脫手後自然下落,就要紮入地麵的瞬間腳尖勾起,在刀身側麵一踢,刀身向身前翻動,從豎直變為和地麵水平,刀鋒向上貼著武含冬的身子,在異獸和她之間狹小的空隙橫飛而上。
異獸熾熱口氣噴在了側脖頸上,武含冬明顯的感覺到,尖銳的牙齒已經輕輕碰到了她脖頸上的皮膚,武含冬甚至清晰的感到了敏[gǎn]的刺痛,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橫飛而上的寬刀到了武含冬胸口的位置時,武含冬揚起脖頸,同時間雙手托著刀身到了脖頸處,寬刀刀身的正中央分毫不差的送入了異獸的口中,運起全身內力分離向上一抬,僅能釋放的四層異能湧向全身,化為力量,支撐住雙腿雙手,內腹一陣空蕩,被攔截在內腹深處的六層內力隱隱欲出。
觀眾們驚駭的瞪大了眼睛,那個看起來弱弱的女孩竟然是力量異能者嗎?否則怎麼會徒手將要下來的異獸腦袋拽離抬高。
牙齒劃破武含冬的脖頸,血珠順著傷口散落而出,染紅了衣領的布料,武含冬嘴角微挑,前身低伏,變得矮小的整個人從異獸下巴下向左奔走。
瞬間,武含冬周人的一切恢複了正常運轉速度,確切的說她以令人不敢相信的速度,移動到了刀柄處,雙手抓著寬刀,刀橫著被拽離異獸口中。
異獸牙齒和寬刀之間的摩攃,火星四濺,發出令人牙齒酸倒難以忍受的“刺啦”聲,帶動著武含冬的手劇烈震動,震動了武含冬的手臂,震散了武含冬的凝聚在刀上的力道。
武含冬咬牙抽出異獸咬住的刀身,稍稍喘熄了片刻,再接再厲,趁著異獸嘴巴沒有合上的瞬間,轉動刀柄,雙手微微顫唞的將刀直直送入異獸口中。
這一係列的動作瞬息而至,在觀眾反映過來的時候隻看到火星子在刀與牙齒間飛濺,武含冬本人已經脫離了異獸的嘴巴,她手上的到更是正向異獸脆弱的口腔插\入。
這你還不死!武含冬激動的瞪大了雙眼,使出全部內力,意圖將寬刀穿透異獸喉嚨,從內部割斷異獸的脖頸。
在隻會蹩腳格鬥術的觀眾眼中,在巨大異獸腳下靈活閃避的武含冬充滿了渾身充滿了新奇的吸引力,使得他們一個個放下了環抱的肩膀,傾斜著身子探向擂台,發出出乎意料的驚喜叫聲。
叫聲驚醒了蔣蔚,暫停鍵被取消,蔣蔚緩慢的舒了口氣,隻是心裏那種顫動仍在延續,單薄的嘴唇不自覺的流露出溫暖的笑意,隻是下一刻目光掃見了武含冬見血的脖頸,琥珀的眼眸一冷湧出顫唞的心疼,該死的畜生,等著抽筋扒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