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族人民熱情還真不是白說的,她剛和方於七坐下,就有人給拿吃的、勸酒,雖然說的都是蹩腳的漢語。

其實以前郝晴方吃不慣那些奶製品,連牛奶都很少喝。但是現在她才發現原來不是牛奶不好喝,而是市麵上的牛奶都不純。現在她的麵前就擺著一罐牛奶,很稠,還飄著一股奶香,原來真的有奶香這回事!

等郝晴方喝了整整一杯牛奶的時候,方於七把杯子拿開:“晴方,喜歡喝也明天再喝,喝多了會鬧肚子。”

看他這麼關心郝晴方,席上的年輕小夥兒都開始起哄,隻不過是用的是她聽不懂的藏語,還有人借此勸酒。

藏族的漢子都是很會喝酒的,跟東北爺們兒有一拚。為了不讓她和,方於七都一一接了下來。宴席結束的時候,他喝的都快走不動道兒了。

一個大嬸細心地為他們安排了最幹淨的屋子,用藏語嘰裏呱啦說了幾句話,然後一臉曖昧地看了看郝晴方就走了。

一般藏民是不睡床的,這是因為他們祖祖輩輩都過著遊牧生活,總不能扛著張席夢思搬來搬去吧。他們都是在地上鋪各種羊毛氈牛毛氈還有毯子,有點兒像日本的榻榻米。

大嬸剛一走,躺在地上的方於七就睜開了眼睛,他看著眼前正在翻行李箱的郝晴方,也不說話。

大概是人的第六感作祟,郝晴方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看。一回頭,就看見方大爺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躺在原地,眼睛睜著,跟詐屍了一樣。

“你不是喝醉了嗎?”郝晴方正在從箱子裏尋找一條毛毯。

“我要是不喝多了,他們是不會停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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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是裝醉,“那你演技不錯,都能衝擊奧斯卡了。”

“可以考慮。”不管什麼話方於七都能接上

郝晴方找到了那條毯子,想把它鋪到地上,於是她轉向方於七:“你先起來一下,我弄這個。”

方於七很聽話地挪到了一邊,盤腿坐著。

把毯子鋪好之後,郝晴方還想回頭去找什麼東西,結果突然被某狼撲到了,接著就是一記綿長的深吻。

等到郝晴方都開始缺氧的時候,方大爺終於心滿意足了。但是他依舊沒有鬆手,還是側身抱著她,就像抱著一個抱枕。

郝晴方這會兒暈暈乎乎的,但還是沒忘記某人剛才喝了不少酒,都說酒後亂性,最好還是離他遠一點兒。

就在她使勁兒掙紮著往外爬的時候,方於七收緊了手臂,說:“晴方,我喝多了,你別亂動。”

“好吧。”看來方於七確實喝多了,郝晴方乖乖的不敢再動。

“晴方,在車上的時候,你不是問我怎麼會在西藏有親戚嗎。”方於七騰出一隻手來摸她的頭發。

“嗯,你奶奶不是藏族的嗎,這些不是你奶奶的家人?”郝晴方記得他有一個已經過世的奶奶。

“不是,我奶奶跟家裏斷絕了關係。”

斷絕關係?“那這些人呢?”

“我爺爺的情敵。”方於七酒勁兒上來了,他閉上了暈眩的眼睛。

“情敵?”怎麼連情敵都冒出來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方於七摟著她換了個姿勢:“確切的說,是我奶奶的追求者。”

“是我理解能力不行,還是你說的太深奧。。。”郝晴方很鬱悶,她完全想不出方於七為什麼要說的這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