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年輕的老板?這是台小燈和郝晴方當時共同的想法。
互相打過招呼後,餘樽向她們介紹了工作崗位:“其實大致的人都已經招的差不多了,現在還剩兩個服務生,你們倆願意來嗎。”
這個老板說話的時候倒是很客氣,不像他的表情那麼冷淡。不過做服務生的話,郝晴方還是不太感興趣。要是在一般的飯店做服務員倒是沒什麼,在酒吧做服務生總感覺不安全。
大概台小燈也不太能接受這個工作,不過她的腦子比郝晴方靈活很多,問道:“餘老板,服務生就算了,不過你們這兒缺不缺個駐唱歌手?”
“駐唱歌手?”餘樽上下打量了一下台小燈,“這個我還沒有湊齊。”
兩手一拍,台小燈說:“如果你同意的話,試營業的時候能不能讓我試試,我覺得我勉強能做主唱。”
台小燈唱歌確實很好,屬於麥霸那個級別的,沒想到現在還真派上了用場。隻是這麼一來,相當於隻有郝晴方一個人沒通過麵試了。
見到餘樽答應了台小燈的提議,陸趨對他說:“阿樽,其實晴方會打架子鼓,回頭你再找兩個會彈吉他的,直接組個樂隊得了。”
“也行,反正是試營業”餘樽點著頭說,“你們後天跟陸趨一起過來,試營業期間,他是暫時的領班,你們兩個有什麼事直接找他。”說完他好像有事的樣子,拿起衣服就出去了。
這件事就這麼輕鬆的定了下來,沒有出現網上關於麵試吐槽的內容,郝晴方在心裏感歎有關係真好啊。
至於郝晴方是怎麼說服爸媽放她出去打工的,這就簡單了,隻需要說一句“和陸趨在一塊”就能順利解決。
打工的第一天如期而至,頭一天晚上郝晴方就地下室裏找出被肢解的架子鼓,從裏麵翻出了鼓槌。等她灰頭土臉地從地下室回到家裏時,方於七問:“你還會打架子鼓?”
“你怎麼知道?”
指了指她手中的鼓槌,方於七理所當然地說:“很明顯。”
“好吧。”
069
因為酒吧的營業高峰期是晚上,郝晴方過了六點之後才從家裏出來。好在那個酒吧離家裏不是很遠,可以走著去,要不然光是打車的費用,就要超過她掙的工資了。
走在路上,郝晴方鬱悶的開口:“為什麼你又會出現。”說完扭頭看著身邊同行的人。
正在玩貪吃蛇的方於七收起手機,說:“你誤會了,我隻是跟你順路。”
“好吧。”
拐了兩個彎之後,郝晴方第二次問:“為什麼你還在。”
“很明顯,我還是跟你順路。”
“好吧。”
一直到了酒吧門口,郝晴方第三次問:“你還順路?”
“嗯,不順了,這就是我要來的地方。”說完竟然先她一步推門進去了。
麵對著還在來回擺動的門,郝晴方自言自語:“好吧。”自從她認識了方於七,她這個口頭語算是坐實了。
進去之後,郝晴方發現裏麵的人並不多,連服務生都很清閑地在吧台邊坐著。比她先進來的方於七正坐在一個角落裏的座位上,低著頭擺弄手機,估計又是貪吃蛇,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熱衷這個手機遊戲。
身後有人拍了她一下,郝晴方一扭頭,原來是陸趨,陸趨說:“現在還不到營業時間,小燈正在後麵測試音響設備,你也去吧。”
郝晴方點了點頭,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陸趨看出了她的想法,笑著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晴方,這是個正經的酒吧,不會有你擔心的事兒發生。再說,阿樽是我親戚也是我好朋友,以他的人品不會坑咱們的。”
聽見陸趨這麼說,郝晴方的心才放下來,去找台小燈了。
那兩個幫忙的吉他手還沒有來,隻有台小燈一個人正在試音效,郝晴方走過去把鼓槌放在架子鼓上,問:“怎麼樣,音響好使嗎?”
“嗯,好使”看見郝晴方撂在一邊的鼓槌,台小燈又說:“晴方,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會架子鼓。”
“我隻是覺得這沒有必要。”郝晴方實話實說。
台小燈點了點頭,說:“晴方,知不知道其實有的時候你很冷漠,如果不是別人問你永遠不會主動說。我曾經很努力地了解你,可是總感覺永遠隔著一層紗。”
郝晴方剛想說你已經是最了解我的人了,就看見餘樽站在門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都聽見了,她隻好對台小燈說:“這件事回頭再說。”
台小燈也扭頭看見了餘樽,說:“餘老板,我們在調試設備。”
餘樽好像沒有聽見她們的對話,隻是說:“設備不用試,是新的。”說完拿起一把吉他往外走,臨走前還說:“你們沒事的話過來和吉他手磨合磨合,一會兒人會很多。”
070
按說剛過完年,新年的氣氛還沒有完全消散,酒吧裏不應該有這麼多人。可現實情況是,才八點半酒吧裏就滿了。郝晴方想:難道他們是被酒吧優雅又高端的名字吸引過來了?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