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又開啟了吐槽模式:長得有那麼一丁點兒帥怎麼了,又不是帥到人神共憤,媽媽用不用秒速拜倒在西裝褲下。還有爸爸,平時不是挺理智的嗎,今天幹嗎跟著媽媽一起起哄,老端著一副嶽丈看女婿的姿態是怎麼回事?!最後就是方於七,您老在學校不是一直走冷酷路線嗎,今天怎麼突然變身中國好女婿,不僅謙和有禮,還主動幫忙幹活,這是鬧哪樣。。。
算了算了,一會兒他們肯定會說到自己身上,還是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想完郝晴方就溜回了臥室。
方於七看了一眼她臥室的門,又轉頭和兩個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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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臥室,郝晴方就悶頭看書。客廳裏的媽媽終於意識到晚飯時間到了,跑到廚房去做飯,方於七跟過去幫忙。
郝晴方的心思完全不在書上,她都快鬱悶死了。打開電腦想刷刷網頁,結果看到了陸趨發過來的QQ消息。
她的心砰砰砰跳個不停,跟著方於七一下午的折騰,讓她暫時忘記了送信的事。現在陸趨發來了消息,他是已經看到信了嗎?現在這算是給的回複?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各式各樣的猜想頓時充滿了郝晴方的大腦,正當她準備點開對話框的時候,突然有人敲了兩下門,然後方於七走進來了。
郝晴方一下子關了電腦,扭過頭裝作無事的樣子問道:“有事?”
好像沒有注意到她慌張地動作,方於七淡淡地說:“該吃飯了。”
“我怎麼感覺你像我爸媽的兒子。”郝晴方吐槽。
“我正有向那方麵努力的意思。”方於七說完出去了,留下郝晴方一口老血悶在嗓子眼裏。估計明天小報的頭條都有了:花季女生內傷不治身亡,自己挖坑自己跳為哪般?神秘同學現身家中,是凶手還是路過?這一切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請看本報記者帶來的獨家報道——《被一句話悶死的女孩》
在心裏巴拉巴拉吐槽一番過後,郝晴方去吃飯了。
飯桌上向來是家長裏短的主戰場,媽媽一直對著方於七問這問那,什麼菜好不好吃啦,學校生活辛不辛苦啊之類的。搞得郝晴方真想大喊:媽媽你醒醒你醒醒啊,我才是你的女兒啊!這貨隻是路過而已啊!你問問我冷不冷餓不餓啊,不要再關心那個打醬油的了!
興許是看出了女兒的無奈,爸爸轉移了一下話題:“咳咳,於七,你這次來旅遊,大概花多長時間?”
方於七想了一下回答:“叔叔,是這樣的。我爸媽去國外度假了,我在國內也沒什麼親人,打算這個寒假都待在雲南。”
聽到這個,媽媽眼前一亮:“也就是說你今年在這過年?”
“嗯,也許是。”
媽媽一拍巴掌,說:“別也許了,幾年就在我家過年吧。”
在完全沒有征求郝晴方意見的情況下,這件事情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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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吃飯的過程,郝晴方的腦子裏一直是嗡嗡嗡嗡,偶爾會聽見一兩句。什麼,方於七要留在我家過年?好吧,既然你們都愉快地決定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迅速地吃晚飯,郝晴方又遁回了自己的臥室。想了想,她又走回去鎖上了臥室的門,要是一會兒方於七再突然進來嚇人,她的小心髒估計會報廢。
打開電腦,屏幕上還顯示著剛才的頁麵,郝晴方深呼了一口氣用鼠標點開了那則消息。
陸趨說:晴方我換手機號了,136xxxxxxxx。
郝晴方瞬間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緊張了這麼一大通,敢情陸趨壓根沒提那事。然後她又陷入了默默地碎碎念中:陸趨看見那封信了嗎?如果看見了那他為什麼不回複?也許他怕我受打擊才沒說?他要是沒看見呢?是不是我的方式太委婉了?
越想越頭暈,加上今天折騰了一大通,郝晴方早就累慘了。幹脆今天早點睡覺,還是明天再想這些摸不著頭緒的事情吧。
與之前幾天的失眠不同,今天郝晴方老早就睡著了。
半夜裏她感覺口渴的不行,於是她起床去客廳喝水,回來重新躺在床上準備繼續睡,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周圍好像有人。
激靈靈打一冷戰,郝晴方一下子清醒了,又不敢睜眼。據說晚上的時候會有過路的小鬼到普通人家睡覺,隻要不打擾它們的話就沒事,要是不小心招惹了,不僅會鬼壓床還會走一段時間的背字。
腦海裏蹦出這個不知道從哪看來的傳說,郝晴方緊閉雙眼,也不敢出聲。過了一段時間沒有什麼動靜了,她才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借助月光看見對麵的牆上有一個人影。
既然有影子,那就不是鬼了,難道是小偷?
看牆上的影子,那人應該是背對著她,郝晴方小心翼翼的伸出一隻胳膊,從床頭櫃拿了一個相框,然後把心一橫,身子轉向另一個方向。
可能是那人感覺到了她的動作,想扭過頭看。
就在這時,郝晴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手中的相框砸向那人。那個人躲了一下,可是時間太短沒躲過去,被相框狠狠砸到了後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