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晴方趕緊打了個車去機場,一進候機大廳就看見台小燈坐在座位上發呆。
今天台小燈不想往常一樣穿著顏色明快的衣服,而是穿了一件深灰色的風衣,一個人坐在那裏顯得很落寞。她這麼老遠跑到麗江來,身上就隻背了一個挎包,一看就是匆匆趕過來的。
歎了口氣,郝晴方走過去叫了一聲:“小燈。”
可能是因為想事情想得太出神,台小燈沒有什麼反應依舊坐在那兒,一副傷神的模樣。
郝晴方之後坐在她身旁,輕輕拍了拍台小燈的肩膀說:“小燈,想什麼呐這麼出神。”
台小燈這是才意識到郝晴方已經來了,聽著她輕聲細語的問候,台小燈的眼睛有些酸。
從上大學起兩個人就是最好的朋友,台小燈大大咧咧,有的時候說話很直很衝,但是郝晴方從來沒有在意過,也沒有因此生過氣。而郝晴方的性子很慢熱,對於不熟悉的人或事很難提起興趣,在台小燈持續的轟炸下才成為好朋友。
性格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在一起相處,卻是無比的融合。台小燈的橫衝直撞和郝晴方的少言寡語,在對方麵前都變成了嬉笑鬥嘴、插科打諢,這樣快樂的大學時光是所有人都向往的。
最近這段時間,兩個人因為陸趨的事都沒怎麼說話。表麵上一個個高貴冷豔,其實心裏都寂寞孤獨的不行。現在郝晴方一句輕鬆的問候,竟然像是隔了半個世紀那麼長。
想到這裏,台小燈心裏更不是滋味兒。
郝晴方看見她有點出神兒,才到她心裏在想什麼其實這也是郝晴方心裏放不下的大石頭。她用一種輕鬆的口氣對台小燈說:“小燈,現在你怎麼跟我一樣,也這麼愛走神兒。”
台小燈收回自己的思緒,她揉了揉發張的眼睛說:“沒事兒,大概是剛下飛機所以我現在有點兒懵。”
連台小燈自己都覺得這個借口太遜了,從她下飛機到現在都已經快過了一個班小時,應該沒有人會說這種情況是“剛”下飛機吧。
可能郝晴方也察覺出了她微微的尷尬,伸手拿過了台小燈懷裏抱著的挎包背在肩上,拉著她站起來說:“嗯我知道,咱們先走吧,你去我家住就行了。”
039
在回家的路上,郝晴方拿出手機給爸爸打電話:“爸,我有一個同學今天來咱們家玩兒,我剛剛在飛機場接到她。一會兒就到家了,你跟媽媽說今天中午多做點兒吃的。”
掛了電話之後郝晴方扭頭看台小燈,也許是因為太累她已經睡著了。腦袋靠在車窗上,隨著出租車輕微的顛簸一晃一晃。‖思‖兔‖網‖
像台小燈平時這麼有活力的人,能困到一上車就睡覺,肯定是累得不行了。
郝晴方打開台小燈的挎包,想從裏麵找一件衣服給她蓋上。結果裏麵隻有一個錢包和一些琳琳碎碎的東西,跟平時在學校的時候差不多。
看來她來的還真是急,估計是匆匆忙忙坐的最快一班的飛機,都沒來得及回家拿衣服。
手機也沒電了,幸好剛才台小燈用剩餘一丁點兒電給她打了電話。
把挎包的拉鏈重新拉好,郝晴方向車門那邊靠了靠,騰出些地方,又扶著台小燈躺下,讓她的腦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出租車司機從後視鏡看見了郝晴方的這些舉動,帶著笑意輕聲說:“小姑娘,我看你們是姐兒倆吧,我家有對雙胞胎女兒,她們平時也是這麼要好。”
聽了司機的話,郝晴方也笑著回了話:“興許算是吧,也許她不這麼認為。”
大概是司機聽出了郝晴方話裏的無奈,也就沒有再追著問,隻是一言不發地開車。
出租車七拐八拐的沒用很長時間,就將她們兩個人送到了目的地——郝晴方的家。
040
付了錢之後,郝晴方輕輕地推了推台小燈,說:“小燈,醒醒,咱們到地兒了。”
台小燈睜開眼打了個大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後也下了車,四周看了幾眼,問:“這麼快就到了,這是你們小區?”
“嗯”郝晴方點了點頭“你先住在我家.”
說完兩個人上了樓,打開門進來之後郝晴方發現家裏隻有爸爸,就問:“爸,我媽呢?”
爸爸端了杯熱水給台小燈,笑容可掬地說:“這不你朋友來了嗎,你媽媽去市場了,想多買點兒菜做一桌好吃的。對了,這就是小燈吧,晴方平時老是跟我們說你。這大老遠的來可不容易,現在離中午還有好幾個小時,要不你先吃點零食墊墊?”
台小燈怪不好意思的說:“謝謝叔叔,我不餓,你看這大老早的我還麻煩您。”
爸爸擺了擺手,說:“哎,說著就見外了,這麼著,你們倆在家歇著,我出門辦點兒事。”說完穿上大衣就出門了。
家裏隻剩下台小燈和郝晴方,許久沒單獨相處的兩個人都有些尷尬,一時間屋裏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郝晴方率先打破了僵局,起身又兌了一杯熱水給台小燈,說:“小燈,今天你就先住在我家,你睡我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