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彪和鬼手對莫有為的理解與認識,有一定的道理,不要說楊副局長壓製住他們,即使他們無論采取什麼手段,想將莫有為輕而易舉地幹掉,都是愚蠢的行為,要幹掉一個幾乎一無所知的人,荒唐之極。
他們在捏算著莫有為,莫有為同樣在捏算著他們,他們千方百計挖空心思,就是以報仇雪恨的心態用來對待事態的發展。反之,莫有為對他們無仇無恨,以自然豁達的心思去對待紛爭。對於人的心思來說,這完全是兩碼事。
張長彪和鬼手,從打打殺殺那條路走過來,內心世界始終被恩怨仇恨占據著,丟失了恩怨仇恨的思考,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思考,甚至會感覺到自己什麼東西都不是。這是他們的品性決定的思維方式。
他們正因為受控於自己的心思,思維空間狹窄,心思的觸覺無法延伸到更加廣闊深遠的地方,根本就缺少分析判斷莫有為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的能力。他們的思緒既混亂又矛盾,又怎麼能更加清晰地看清事情的症結所在呢?
恰恰相反,莫有為看待人間百態,從來沒有以人與人恩怨仇恨的觀念,去了解、認識、分析、判斷人,而是以人性的自然特征,以及人性的社會性特征,對人進行推斷。
他心思的自然,看待萬事萬物的觀念自然,宇宙萬物,在他的內心世界裏,顯得更加清晰可見,更容易理解裏麵本質性的東西。他是一個常人,有常人的各種需要,確又超脫於常人,那是因為他的心思,並非常人的心思。因此,他更容易剖析清楚常人的心思,而常人卻難以入侵他的心思。
抽了一會煙,鬼手還是打破了彼此的沉默:“楊副局長讓我們切莫擅自主張,獨自行動,他雖然忌憚我們的大哥大,不過,我覺得他自有他的道理。再說,我們的大哥大,目前根本就不知道發生這檔子事。
或許,楊副局長想親自處理這件事情,憑他的權力,我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大不了深入調查分析莫有為的喜好,遵從他的喜好而滿足他的需要,他應該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家夥。”
張長彪一臉沮喪的情緒,麵對莫有為這個人,好像麵對一隻刺蝟那樣,周身都長滿刺,根本就無從下手:“鬼手,隨遇而安吧!我們拚殺出來的人生,一切的一切,都是爾虞我詐的結果。
白道如此,黑道如此,官道如此,商道如此,華國如此,人類如此,思來想去,莫有為根本就不值一提,他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難道他真的會將我們像豬狗那樣宰了?
該做的事情,你去辦妥,結果將會怎麼樣,那是我們的命數。一直以來,我也相信你心清如鏡,我們什麼時候陰.溝翻船,又有誰能夠定斷呢?我們一旦被剿滅,跟著會有更多人陪葬,那些人的命比我們要高貴得多,他們會更加著急。
我們沒有必要因為他一個人,而將自己弄得提心吊膽,整日整夜的誠惶誠恐,好像熱鍋上的螞蟻那樣,就喪失了人性的本色。我把你當做出生入死的兄弟,很多事情,都委屈了你。我們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鬼手一臉傷感的歎息,對張長彪的心思也拿捏得很準道:“大哥,你說的值得深思啊!我們確實不知道那一天會命赴黃泉,事實亦是如此,今朝有酒今朝醉,這想法太妙,太適合我們的生活狀態了。
在大官人麵前,我們隻是別人眼裏的一條哈巴狗,是社會的渣滓。正是那樣的怨恨、憤怒、仇視、敵對的心思,也讓很多人,在我們麵前連狗都不如,這是人的存在及發展的命數嗎?
沒有人知道,正如你所說,這大概就是很多人的命數命理吧,隻有老天知道!我這就打電話叫兩個妞陪伴你吧!畢竟,我還要辦妥那件事情,找不到一個處子給莫有為,按他的口氣肯定會向我們發難。”
張長彪的神態平靜了一些,他淡然道:“那件事情一定辦妥,不然,莫有為向我們發難,我們也不好向楊副局長交差。畢竟,一切的事端都是有我們而引起的,給他增添太多的麻煩,我們會損失得更加慘重。
有一件事情,我們也要未雨綢繆,小張既然我們已經玩過,現在就先放過她吧!為上層的人物做好充分的準備,你知道的,像我們的大哥大不喜歡那些花季少女,也不喜歡我們會所的女子,他有個怪癖,就是喜歡像小張這種少.婦類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