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君擺出一副聽而不聞毫不在意的姿態說:“教授,我問你個問題,有很多女生都崇拜你,喜歡你,心甘情願把身子給你,你能要嗎?”
莫有為心思一愣,“你能要嗎”,這分明就是給我難題的話,她的心思該不會很簡單了:“我也問你一個問題,那麼多女生喜歡我,你喜歡我嗎?你喜歡我,你願意將身子給我嗎?
另外,我肯定地說同樣有很多男生喜歡你,你喜歡他們嗎?你一喜歡一個男生,就心甘情願把自己的身子給他了嗎?說一句實在話,女生喜歡我,願意把身子給我,那是女生心思的問題。
我能不能要,敢不敢要,是我心思的問題。任何一個人的心思,即使說出來了,沒有真實的行動,又有誰能夠相信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因此,女生的心思,我隻是當做全然不知看待,也不想知道。當著她們兩個的麵,我告訴你李子君,我喜歡你,是真心實意的,我這話你相信嗎?”
靖舒和薑珍玲聽了莫有為的一串話,在旁邊笑得很開心。
李子君被莫有為的話,弄出一副不尷不尬的樣子,思維有點遲緩,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這……。”
靖舒早已意識到,李子君跟莫有為鬥心思,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便幫她解圍了:“你李子君怎麼就不相信我的話呢?我們的教授,心思變化多端,你做夢也不會想到,他那張犀利異常的嘴,會說出這樣的話吧?
你不是說要想法子捉弄一下教授嗎?我看你是自討苦吃,隻有你被教授捉弄得叫苦連天,根本不會有好結果的。教授這個人,他想到什麼就會說什麼,你有膽量像他嗎?”
莫有為的情緒並無太多的起伏波動:“你們,不要把我說的話太過在意,別人怎麼想,我根本就不會理會那麼多的事情。
譬如我在講台上講什麼,你們都說‘行’,‘能夠’之類的話告訴我,我想看到的,不是說說而已的話,更在乎是把說出來的話要做到,說出來的話沒有做到,那也是廢話罷了。”
李子君聽過莫有為的話,好像找到突破口,心裏激起了一陣歡喜的情緒:“教授,你說你真心實意的喜歡我,你的話是真的嗎?如果是真話,你能夠做到嗎?我感受更多的,是你說謊言。”
莫有為即時意識到,這個李子君真不服輸,挺有個性的呀:“我說的話比珍珠還真,百分之百能夠做到,她們兩個我也喜歡呀,我說的喜歡是喜歡學生的喜歡,至於你心裏的喜歡,是那一種喜歡,我就不知道了。我沒有說假話吧。你們不是說有事來問我嗎?”
李子君已經明白,這個死教授,說話都是兩麵三刀的,以假亂真,以真亂假,不能夠再跟他那樣忽悠了,換了話題:“你跟靖舒說怎麼樣用心思唱歌的事,她跟我們談過了,那樣去練習,效果真的會很好嗎?”
莫有為很清楚,該跟她們談些正事了:“道理昨晚跟你們說過,我不想在此重複。我跟你們講一個古老的小故事吧。有一個年輕人,對一個料事如神的智者,很不服氣,他捉了一隻小鳥,握在手裏去問那個智者,‘你說,我手中的鳥是活的,還是死的’。
他認為智者說是死的,就把鳥放飛,說是活的,就用力把鳥捏死,看智者怎麼樣回答自己的問題,他認為這一次,智者肯定要輸了。智者簡單地說,‘鳥的生死在你心中,不是在你的手裏,生死是你的心做出的決斷’。
一語道破了那個年輕人的心思。你們理解我講這個小故事的道理吧,有沒有效果,歌能不能夠唱得更好,取決於你的心思。剛才的談話,你說愛我,我說愛你,是真是假,這些重要嗎?
一個人說愛天下的人,那是何等的心胸?愛天,愛地,愛一花,愛一草,愛一樹,你愛什麼,你做什麼,愛得怎麼樣,做得怎麼樣,不是他說了算,或者我說了算,一切在你心,是你的心說了算。你們說是嗎?”
三個女生瞬間陷入了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