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的屍體沒有找到。阿寒和我說他真的派兵把那片地方收拾了遍,可是都沒有。阿福,你要保重!”洛清心裏不忍,明明兩個人曆經了那麼多連孩子都有了,可以在一起的時候,又發生了這種事。

“王夫,那你手中的信是怎麼回事?”王福重平靜的把目光轉向了洛清的手。

“這兩封信,一封是在小染的帳篷裏找到的,還有一封是楊娃娃寫給你的。阿福,這場戰役能夠勝利還是多虧了楊娃娃,要不是他和西北侯獨子路毅航同歸於盡,西北侯大病身亡,群龍無首。這場戰爭還不知是你死我活呢。”

“王夫,謝謝你。我想回房休息一下。”王福重從洛清手中接過信,站起來禮貌的道謝,朝著他住的那個房間走去。

洛清望著王福重顫唞的背影,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開始後悔告訴他,他以為長痛不如短痛,可是阿福那個樣子,真的可以嗎?

痛到一定境界,是不會流淚的,而是全身上下、五髒六腑,都在叫囂著寒意,好冷!

王福重坐在椅子上,把兩封信放在桌子上,一個是黃色的信封,字跡清秀上麵標著王晨兩個字,不用想就是娃娃寫的,還有一封是白色的信封,空白的信封,上麵什麼都沒有寫,是上官墨染的。

他顫唞著雙手,把娃娃的信封拆開,露出了娃娃的字。

哥哥: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了,請不要為我難過,我現在很開心。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的身份,原諒我,哥哥,你一直那麼相信我,可是我卻騙了你。我其實不是被爹爹賣了,被逼無奈而成為男寵的。

王爺也被我騙過了,他一直以為江宇是西北侯派來的細作,其實我才是,我真名不叫楊娃娃,我叫楊風,我們楊家是西北侯世代的家奴,到了我這代因為從小身體不好,就沒有學習武功,從小西北侯也沒有約束我,讓我天真單純的長大。

我一直以為這是侯爺對我的恩賜,直到西北大旱,我才知道這是西北侯的一個陰謀,他刻意讓我成長成這樣,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把我送給王爺,以此來探取情報,伺機動手。

我是一枚棋子,可是棋子偏偏對主人動了情,那就隻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故意接近你,因為我發現了小侯爺看向你的眼神,夾雜著迷惑、好奇、懵懂,那分明是一個男人看向一個女人的眼神。

我暴躁、焦慮、不安,我愛了他那麼多年,從一個孩童成長為一個少年,我本以為他對我也是不同的,可是,終究是我自作多情。

宴會那晚,他闖進煙雨樓,抱了我,那一夜,我像一個女人一樣躺在他的身下,聽著他不停的叫喊著你的名字,痛徹心扉。

可是,我不後悔。

後來就如同發展的那樣,我們一起去黎城,遊山玩水、看熱鬧、看盛會。哥哥,盛會是我故意幫你報名的,我想挑撥你和王爺的關係,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王爺在那裏跟你求親,你們拜堂共約白首。

那一刻,我很羨慕你。

我開始不再往西北那邊發消息,陪著你。我們這些從小作為家奴培養的孩子,就算是兄弟父母,感情也是涼薄。哥哥,真的謝謝你。

侯爺果然叛變,我被王爺送回西北,可能是憐惜、補償,或是什麼,小侯爺把我要到了他的身邊,成了他的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