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與陳明也沒想過要顧寒的性命,隻是想給顧寒一個教訓,所以之前出手也有所保留。
但沒想到的是,顧寒竟在片刻之間,便以雷霆手段將陳明斬殺掉。實在是出乎二人預料,直接被顧寒弄得措手不及。
“哼,難道楊師兄還希望我與你二人把酒言歡、共論大道不成?”顧寒倒出幾顆療傷丹藥一口吞下,身上疼痛之感立刻便減輕不少,嘴角一咧譏笑道。
楊宏聞言,心中自知理虧,但麵上自然不願承認,非但沒有愧意,反而怒意更勝。
“不管你如何狡辯,今日你殺了身為同門的陳師弟,說什麼也不會放你離去,我要為穀中清理門戶。”楊宏冷哼一聲,厲聲說道。
“我也沒有期望師兄任我離去。”顧寒聞言,便聲音一寒地說道。
楊宏聞言,當即不再接口什麼,手腕一翻,便將手中判官筆一收而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塊漆黑如墨的詭異令牌。
令牌上散發著縷縷黑氣,兩麵分別銘印一隻猙獰鬼頭,一看便知不是簡單之物。
顧寒一看這兩個猙獰的鬼頭,便覺後背騰起一股寒意,全身傳來異樣的不適之感,不覺緊了緊手中黑色小劍。
楊宏將漆黑如墨的令牌往身前一拋,令牌便懸浮在其身前的虛空出,並一閃化作尺許大小,黑氣也隨之增多了不少,隱隱將令牌包裹在其中。
其手腕一翻,一張金光濛濛的符籙便出現在其手中,正是之前藍柔使用過的符籙,防禦力極強的金盾符。
楊宏將金盾符往身上一拍,金盾符當即爆裂開來,一陣金光閃過後,在楊宏身邊形成一個金色光罩,將其罩在裏麵。
金色光罩看似不厚,卻給人一種凝厚異常之感,顯得堅固異常。
做完這些,楊宏這才盤膝坐下,張口朝令牌上噴出一口精血,兩手捏起古怪的法訣,口中響起了晦澀的咒語聲。
隨著其一連串的動作,虛空中的漆黑令牌呼應般的黑氣一盛,將令牌淹沒其中。
隨著黑氣越來越多,令牌在黑氣中也在不斷漲大,轉眼便到了四五尺大小。
而楊宏做完這些,看似時間漫長,實則不過幾個呼吸而已。
顧寒見此,眉頭不禁一皺,不用想也知道,楊宏這是準備放大殺招。但不管其想做什麼,顧寒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完成一切。
黑色小劍黑芒一盛,幾道黑色劍光便激射而出,一閃便向楊宏疾馳而去。
但楊宏對劍光仿若並未看見一般,竟不閃不避,甚至連眼皮也未抬一下,繼續著手中的事情。
劍光一閃,便擊到金盾符所化光罩上。一陣金屬碰撞之聲過後,劍光紛紛潰散不見,僅僅在光罩上留下一道道白痕。而光罩依然紋絲不動,金色光芒一閃,便恢複如初,連一絲白痕也看不見。
見到此幕,顧寒心中駭然可想而知了。不過,此時並不是細究的時候,既然攻擊楊宏不成,那攻擊虛空中正不斷長大的令牌,興許也能阻止其施法吧。
心有定計,顧寒再不遲疑。手腕一抖,三四道劍光便向虛空中令牌激射而去。不過,顧寒再次駭然了。
劍光一閃,便沒入虛空令牌四周滾滾黑氣中,但卻詭異地絲毫不見了聲響,放佛泥牛入海般聲息全無,這讓顧寒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而金色光罩中的楊宏,見到顧寒所做的一切,麵上浮現明顯的譏笑之色,看向顧寒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此時,虛空中的漆黑令牌已然漲到六七尺大小。楊宏手中法訣一變,又噴出一口精血沒入令牌之中,而其臉色也隨之白了一分。
隨著楊宏精血沒入漆黑令牌中,令牌上的一個青麵鬼頭開始蠕動起來,好似活過來了一般。
與此同時,黑氣開始翻滾不已,從中傳出陣陣鬼哭狼嚎之聲,讓人聽了不禁毛骨悚然。
“能死在青鬼令下,也算是你的福分了,受死吧。”楊宏用看死人的眼光看著不遠處的顧寒說道。
顯然楊宏對這青鬼令極有信心,而就其方才看到顧寒的表現,看上去已是黔驢技窮了。
先前隻是怕顧寒還有其他後手,自己有些忌憚。不過若是早知道如此,他不用損失掉如此多精血激發青鬼令,也能將顧寒輕易斬殺當場。
隻見其手中法訣一變,手中不知何時握住了一麵與青鬼令極其相似的漆黑令牌。手中法訣打入手中漆黑令牌中,方才還蠕動不已的青麵鬼頭突然一張大口,發出一聲淒厲之極的叫聲,直叫得人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