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這般想著,心中便有了定計。畢竟三個月之期一滿還未選取功法,便會被穀中認為自動放棄選取功法,將此權利收回,這可不是顧寒能承受的,沒有功法,了解再多也是枉然。
正在顧寒思索的時候,其身後兩道遁光朝其疾馳而來。待其反應過來,兩道遁光已經到其身後三十丈處。
顧寒眉頭微微皺起,心念一動,足下黑雲翻滾一陣翻滾,速度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前麵可是顧師弟,還請停下一敘。”後麵遁光中人影見顧寒遁速加快,眉頭一皺,急忙開口喊道。
顧寒聽到後麵之人竟認得自己,不覺有些奇怪。
他在靈月穀除了藍柔和陸白,並無熟識之人,而後麵之人竟叫得出他的名字,確是使人詫異。顧寒奇怪之下,灰雲也為之一頓,慢慢停了下來。
還未待顧寒轉身,後麵二人便已飛至,並超過顧寒,一左一右擋住了顧寒的去路,生怕顧寒一走了之的架勢。
“在下與二位素不相識,不知二位攔住在下,有何指教?”待二人在其麵前停下後,顧寒率先一拱手問道。
此時二人在顧寒麵前停住,顧寒才看清二人的摸樣。
其中一人身穿白袍,玉帶纏腰,烏發高高束起,麵容清秀之極,一副富家公子的摸樣,眼神透著一股桀驁不馴之色,卻隱隱給人一種陰狠的感覺,讓人看了頓覺一股難以名狀的不舒服之感縈繞在全身。
比起白袍青年,另外一人則簡單得多,其身著黃衫,長相平平,除了眉毛較為濃厚,並無其他奇異之處。
二人也是練氣期修為,均足踩一個圓形飛行法器,對於此種法器,來到靈月穀後,顧寒也算有些了解。
低階修士中,像顧寒和藍柔這種有騰空術的,並不需要法器進行飛行。而有些弟子由於功法緣故,本身不太擅長遁術,便會借助飛行法器進行飛遁。
當然,其不借助法器也可飛行,但耗費法力之大,卻是比借助法器還要大,速度也不比借助法器快,所以許多由於功法緣故亦或是其他原因,導致不擅長飛行的修士,均會借助飛行法器。
“顧師弟稍安勿燥,在下楊宏,這位是陳明,此處實在惹眼,不知師弟可否賞臉到下方一敘。”白袍青年卻沒直接回答顧寒所問,與黃衫青年一同朝顧寒拱了拱手,才微笑著不緊不慢地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楊宏雖然滿臉笑容,顧寒卻感覺極為不舒服,但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一絲異樣。
聽楊宏提議到下麵去,顧寒四下看了看,此處確實有些惹眼,而穀中是不允許鬥法的,下去也無妨,顧寒思索一下,覺得並無不可。
“那就依楊師兄之言,下麵見。”顧寒說完,也不管楊宏二人反應,灰雲一沉,率先向下方小樹林疾馳而去。
楊宏和陳明見顧寒竟走得這般幹脆,互相對視了一眼,也一催足下法器,向下方小樹林疾馳而去。
“既已到此,二位可否一解在下心中疑惑。”顧寒見楊宏二人隨後趕來,而楊宏也收起一臉的笑意,讓顧寒更加感覺不妙,但臉上絲毫異樣也無,神色平靜地道。
若說楊宏二人在此對他出手,他自然是不大信的,況且就算出手,也斷然不敢取掉自己性命,最多是吃些苦頭罷了,二人怎麼也不可能視穀中規定為無物吧。
如此想到,顧寒也不覺便有了些底氣,倒也不懼怕陳宏而人,隻是神經不免緊繃起來。
“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你與藍柔是何關係?”楊宏此刻臉上已無一絲笑意,眼中更是多了一份狠厲之色,沉聲向顧寒問道。
看到陳宏有幾分凶狠的摸樣,還提到藍柔此女,不禁微微皺眉,在心中歎息一下,可惜了這副俊美的容貌了。
“藍師姐與我是何關係,在下還真不敢胡亂定奪,不如楊兄去找藍師姐問問清楚,也好一解在下心中疑惑,不知楊兄意下如何?”對於與藍柔此女的關係,顧寒也真不知藍柔是如何想的,隻能有些無奈地說道。
但他這樣說,卻讓楊宏以為在戲弄挑釁自己,讓楊宏怒意頓起,兩眼凶光一露,雙手捏起一個法訣,一道尺許長的風刃便在兩手間閃現而出,大有下一刻便要將顧寒一斬兩半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