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落於這一人一馬身後的小廝終是抑製不住笑出聲來,暗暗啐了一口:“馬屁精!”遂也徑自轉身離開。

霍去病一路疾行,疾步走近自己的居所。期間,所遇一幹下人仆從均對自家如同龍卷風過境一般行色匆匆的侯爺避之唯恐不及,紛紛自動自發、很有眼色的充當起布景板來。開玩笑,你沒看見自家侯爺的臉色有多黑麼?那臉色難看的,恐怕傳說中的陰曹地府裏的閻羅王也不會比自家侯爺此時更令人心驚膽寒了吧?嘖嘖,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觸自家侯爺的黴頭為好!太可怕了,真真是太可怕了,嗚嗚!

‘哐當’一聲,霍去病一把推開內室的門邁了進去,下人見狀紛紛躲閃著不敢上前服侍。正在一幹下人互相推諉著,不敢進屋之際,霍去病聲如洪鍾的聲音從內室響起:

“人呐?都死哪去了?還不給本侯進來伺候!”

“侯,侯爺,小的在呐,小的伺候您!”霍去病的貼身小廝墨鋒聞言一個激靈,苦著臉走進內室訥訥道。

“看你這蔫頭耷腦的慫樣兒,去去去,一邊呆著去。”霍去病不悅的皺著眉揮手道。

“來人啊,給我上酒,本侯要喝酒!”霍去病衝著門外胡亂囔囔道。

“諾!諾!”外間的一幹仆從聞言,忙不迭的齊齊應諾道,一溜煙的作鳥獸散。

很快便為霍去病在花廳之中擺上了一桌酒菜,其中一個小廝進得內室,小心翼翼的對霍去病稟報道:

“侯爺,酒菜已經擺好,還請移步花廳享用!”

“唔。”霍去病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幾步邁入花廳,一把抄起酒壺便牛飲了起來,三口兩口便將一整壺酒水喝了個底掉。

隨手將酒壺扔到一邊,打了個酒嗝,霍去病拍著桌子囔囔道:

“這點兒酒怎麼夠?去給爺再拿兩壺,不,再拿兩壇子、三壇子好酒來,爺要喝得盡興,喝得一醉方休!”

“侯爺,這……”小廝呆愣了:侯爺呀,不要啊,您這麼可是很傷身的!

“怎麼?沒聽見本侯的吩咐?”霍去病斜睨了小廝一眼。

“聽,聽,聽,聽見了……”小廝被霍去病的眼峰這麼一掃,頓時嚇尿,咽了咽唾沫,語無倫次的呐呐道。~思~兔~在~線~閱~讀~

“那還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去給本侯拿酒?”霍去病冷冷一哼道。

“……諾,諾,諾,諾!”小廝渾身一顫,抖抖索索的胡亂應著諾,小跑著走開了。

嗚嗚,他們家侯爺的氣勢真真是太滲人了,他,他,他,真的是不敢不從啊!

須臾,滿心內牛滿麵的小廝便帶著一眾仆役捧著三壇子酒重新進來。

“你們都下去吧!”霍去病衝著一幹仆役揮了揮手。

眾仆役見狀,頓時心頭一鬆,紛紛爭先恐後的齊齊退散出去了。徒留下霍去病一人抱著足足有半人高的酒壇子狂飲。一旁桌上的菜卻是早已涼透,被霍去病徹底的遺忘。

一日,兩日,三日……霍去病自從秋獵回府之後便****買醉,牛飲不止,下人們攝於自家主子之威,竟是無人敢諫。

待到李敢‘頭七’那一日,霍去病早早遣人呈上奏表與今上,自請去李敢陵墓前負荊請罪,祭奠李敢,帝不允,勒令其在家閉門思過,不得帝令不得擅出。自此,去病更加頹廢,每日裏茶飯不思,酗酒愈加嚴重。

如此過了月餘,霍去病身體每況愈下、日漸消瘦。然酗酒情況不僅不減,卻更是日益嚴重。

又過月餘,霍去病於酗酒時突然倒地不起,兩天三夜昏迷不醒。此事竟驚動了今上。帝大怒,遣禦醫院禦醫過冠軍侯府會診,務必要見得愛將霍去病藥到病除。然,出乎意料的是,眾禦醫卻對這位陛下愛將的病情束手無策,甚至連其究竟患上了什麼病都診斷不出來。帝聞聽此消息,再次動怒。

此後,冠軍侯霍去病便一直纏綿於病榻,時而陷入昏迷,時而清醒異常。然而,終是昏迷之時多過清醒之日,其身體也逐漸形銷骨立,日漸虛弱。

冠軍侯府

霍去病居所

“侯爺,冠軍侯,您醒了?來來來,快些將這碗湯藥喝下,涼了可就沒有效咯!”見得霍去病好不容易悠悠轉醒,一旁侍候良久的一名禦醫忙道。

255.英年早逝 2

冠軍侯府

霍去病居所

“侯爺,冠軍侯,您醒了?來來來,快些將這碗湯藥喝下,涼了可就沒有效咯!”見得霍去病好不容易悠悠轉醒,一旁侍候良久的一名禦醫忙道。

“……我是不是快死了?”抿了抿幹澀的唇,霍去病艱難的開口道。

“……侯爺,您說什麼呢?您不過是身體微闔,調理幾日便好了!來來來,快將這碗藥先喝了!”禦醫聞言不由一愣,眼神躲閃的寬慰霍去病道。

“嗬,身體微闔……嗬嗬嗬,我要是真是隻是身體微闔,至於一直這樣像個活死人似的臥床不起麼?咳咳……”霍去病笑得喘不過氣來,不住咳嗽道:“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