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紛飛間,門‘啪’的一聲被撞開。一位約摸三、四十歲的中年婦人疾步走了進來,衛長打眼一瞧,來人正是她的姑母兼婆婆——平陽公主劉婧。
“襄兒,襄兒,你怎的了?為娘來看你了!”一個箭步,劉婧已疾行到曹襄榻前,見到兒子麵如死灰的臉色,她更是心急如焚。
“娘~~,你終於來了,兒子,兒子這樣辛苦的撐著,就是在等你啦呐!”榻上的曹襄倏地睜大了眼睛,一把拽住劉婧的手臂,就往自己身側拉,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這把子力氣。
‘嘭‘的一聲,猝不及防的劉婧便硬生生的撞上了曹襄健碩寬大的胸膛。吃疼的悶哼一聲,劉婧正欲抬頭,便聽得自家兒子氣若遊絲,滿腔悲憤的對她耳語道:”娘~~是夏侯頗,是汝陰侯夏侯頗那老匹夫,你現在的好夫君暗算了我。娘~~,你要替兒子報仇啊!否則,九泉之下,兒子死不瞑目!死——不——瞑——目……”說著,曹襄竟是‘轟’的一聲如同一灘爛泥一般攤倒在榻,整個人像被抽幹了靈魂的軀殼一般,了無生氣。
“襄兒,襄兒?!大夫,快去叫大夫!”劉婧大駭,一陣手忙腳亂,衝著仆從厲聲嗬道。
須臾,走進來一個身著醫官官服的鶴發老者,上前來細細為曹襄把了把脈,又伸手過去探了探曹襄的鼻息,歎了口氣道:“還望兩位公主殿下節哀,平陽侯爺已是去了!”
說著,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便起身施禮告辭了。
將將走出屋外,便聽得屋內整天的撕心裂肺、歇斯底裏、近乎瘋狂的哀慟之聲。
“襄兒,襄兒,娘的襄兒,你還這麼年輕,怎的就先為娘而去了呢?你叫為娘白發人送黑發人,你怎麼忍心啊?!嗚嗚,襄兒,我的襄兒啊~~~~”
234.死不瞑目 2
須臾,走進來一個身著醫官官服的鶴發老者,上前來細細為曹襄把了把脈,又伸手過去探了探曹襄的鼻息,歎了口氣道:“還望兩位公主殿下節哀,平陽侯爺已是去了!”
說著,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便起身施禮告辭了。
將將走出屋外,便聽得屋內整天的撕心裂肺、歇斯底裏、近乎瘋狂的哀慟之聲。
“襄兒,襄兒,娘的襄兒,你還這麼年輕,怎的就先為娘而去了呢?你叫為娘白發人送黑發人,你怎麼忍心啊?!嗚嗚,襄兒,我的襄兒啊~~~~”
這是平陽公主劉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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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夫君,夫君呐,你怎的就舍下我和宗兒,獨自一個人走了呢?宗兒還那般小,他,他才兩歲呀!你走之後,孤兒寡婦的,叫咱們娘倆可怎麼活啊!嗚嗚嗚,夫君,夫君啊,嗚嗚……”
這是衛長公主的聲音無疑。
“小主子,小主子,你怎麼的就這麼走了呢?主子走了,你也走了,唉,留下小小主子才這般稚齡,咱們曹家,咱們平陽侯府往後淡淡日子該怎麼過啊!小主子呀,您帶老奴一起去吧,老奴去到地下還要繼續伺候您和主子!”
唔,這大約是那個府上老管家的聲音。唉,倒是個忠仆,鶴發醫者暗暗的歎了口氣。
“侯爺啊~~侯爺~~,您怎麼就這麼去了呢?”
“侯爺啊,嗚嗚,您死的好慘啊!”
……
屋內此起彼伏的哭嚎聲不絕於耳,這大概是屋內眾仆從的聲音了吧!
再次重重的歎了口氣,鶴發醫者加快腳步,遠離了軒宇堂。
將一起人聲鼎沸的哀嚎聲拋於腦後。這裏的事情已是塵埃落定,他也愛莫能助,眼下他要做的是趕緊回禦醫院寫脈案,第一時間呈報到今上那裏去。平陽侯死了,這可是件不大不小的事兒哩!怎麼著也得跟皇帝陛下說一聲,你姐姐死兒子了,你大女兒死老公了,你死了個外甥吧?
想到今上聞聽此事,可能會爆發的雷霆之怒,鶴發醫者不禁一個激靈。天子之怒,伏屍百萬,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禦醫能夠承受得起的!
眼下,天子可能會有的震怒,才是他所要煩惱的事兒,至於別人家的生死禍福,他也是愛莫能助啊!
長歎一口氣,鶴發醫者以更快的速度向府門方向疾行而去。
七日後
汝陰侯府
一身素縞、神色疲憊的劉婧邁著沉重的步伐,行至汝陰侯夏侯頗也就是她的現任丈夫的居所——懷壁居,匆匆推門而入,室內卻是人去樓空,空空如也。
“侯爺呢?”淡淡的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屋子,劉婧不辨喜怒的沉聲問道。
“回,回殿下的話,小的也不知道侯爺去哪了呀!將將還在這兒哩!想是還未曾走遠吧,要不,小的替公主殿下去尋侯爺過來?”夏侯頗的貼身小廝長喜一臉冷汗,偷偷睃了一眼麵沉如水的劉婧,磕磕巴巴的弱弱道。
“嗬,你這狗奴才向來是你家侯爺肚子裏的蛔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