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滿含興味地挑了挑眉,道:“叫她先去偏殿等候吧,本宮一會兒就到!”
“諾!”執事宮人領命而去。
湘兒見狀,在一旁欲言又止。
阿嬌見她一副宛如受氣小媳婦的模樣兒,不由一樂,道:“湘兒,你想說什麼就說唄,本宮幾時拘泥過這些?”
“娘娘,這田美人可不是個恭順和善的,她這一大早地來咱們椒房殿,分明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您理會她做甚?“湘兒沒好氣地叨叨道。
“嗬嗬,湘兒,你不覺得咱們這後宮裏的生活整日裏都是一成不變,真真是單調、乏味得緊麼?咱們也需要一些子不打緊的人和事兒來調劑調劑咱們乏善可陳的生活不是?!”阿嬌衝著湘兒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對鏡自攬了一番梳頭宮人剛剛巧手梳就的精致發式,狡黠一笑:
“湘兒,咱們走,去看看這個田氏到底要給本宮唱出什麼戲吧,嗬嗬!”
湘兒見狀,好氣又好笑地歎口氣,心道:自家娘娘可真夠惡趣味的!得,主子有令,她這個做奴婢的好生聽從便是了!這樣想著,湘兒便也亦步亦趨地跟隨在自家娘娘身側一同踏入了偏殿,見到了那位與她映像中別無二致,卻又好似略微有些什麼不同了的田美人:
說是不同,湘兒一時間卻又不能清晰地說出這田美人與之前自己見到時的有哪一點兒不同。同樣的花容月貌、同樣的盛裝華服、濃妝豔抹、豔麗妖嬈,甚至就是靜靜坐在那裏,卻仍是隱也隱不去的骨子裏的那份傲氣與盛氣淩人的架勢,都未曾在其身上有過任何變化。從她看向自家皇後娘娘的目光中,還能看到以往所帶有的那種不加掩飾的藐視與不屑,絲毫不見平常宮妃對後宮之主——皇後娘娘的那點子該有的敬畏與恭敬。
甚至,在自家娘娘緩步踏入偏殿之時,她還兀自高昂著頭顱肆意地打量著自家的皇後娘娘,眼神更是閃爍不定。
竟敢這般明目張膽地打量身為一國之母的自家主子,而且還是在自家娘娘的地盤上,這田氏真真是該死!
湘兒控製不住內心的激奮,出言輕斥道:“大膽田美人,皇後娘娘是你能夠隨意打量的麼?娘娘在此,還不速速過來參拜?!”
田氏這死女人還是如以往一般囂張,她何曾變過?!她那囂張勁兒與經年不曾變的、毫不掩飾的對後位的覬覦之心,是一點兒都沒改變過哩!自己剛剛一定是眼花咯,才會下意識地誤以為這女人好像有什麼與之前不同了,對,一定是這樣!湘兒心裏頗為羞惱地憤憤道。
“臣妾見過皇後娘娘,願娘娘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