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有妊宮人一樣,始終沒有獲得位份,身份還是與普通宮女無異,隻是因著受過帝寵而提高了些許生活上的福利待遇,遂其他宮人皆稱呼他們一聲‘姐姐’。
說到這裏,小德子不禁滿臉委屈地瞅了一眼阿嬌,阿嬌被他這副苦兮兮的呆萌模樣給逗樂了,忍不住‘撲哧’一笑,擺擺手不甚在意地道:“行了行了,你也辛苦了,起身回話吧!”
“奴才謝娘娘體恤之恩!”小德子聞言咧嘴而笑,露出一排雪白而又整齊的小白牙,一骨碌地從地上麻溜地爬起,狗腿地走到阿嬌身側不遠處躬身侍立。
阿嬌見狀又是一陣好笑,暗歎一聲,這個小德子啊,還真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小人精哩!挑了挑眉,阿嬌又道:“小德子啊,那你尋了這麼久,到底尋到了陛下`身沒有?”
“奴才自然是尋到了咯,不然,哪兒好意思回來向娘娘您複命啊?”聞言小德子有些得意忘形地道,笑話,他可是為此東奔西走了大半個晚上哩,闔宮都快要被他跑遍咯。他的腿都快要累斷了,才好不容易找到皇帝陛下的呐!他可得好好在自家娘娘麵前討討巧、賣賣乖才行哩!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陛下他究竟是去了何處?”阿嬌不無好奇地出聲問道,她還真是著實對劉徹那貨的去向有點兒好奇哩,能叫機靈的小德子遍尋不著的去處究竟會是哪兒呢?
“呃……”小德子聞言不由有些瑟縮,吞吞吐吐地‘呃’了好半天都沒‘呃’出個下文來。
阿嬌見狀,不耐煩地輕斥道:“你‘呃’個什麼勁兒啊?小德子,你倒是給本宮說啊!嗯哼!你倒是說說看陛下究竟是去了何處?”
“太……太……太……太……太掖池,陛下,他……他在太掖池畔……”小德子聞言頓時嚇得腿腳發抖,‘撲通’一下又結結實實地跪倒在地。
“哦?!”阿嬌聞言很是狐疑,劉徹這廝沒事大半夜的,去什麼勞什子太掖池啊?這也太不對勁兒了吧?!阿嬌遂皺了皺眉,繼續問道:“小德子,你倒是說說看,陛下深夜裏怎麼會去太掖池畔,還在那兒逗留了大半宿?”
“這……”小德子聞言又是一副欲言又止、如同受驚小白兔般的無辜惶恐模樣。
“快說!”阿嬌的耐心告罄,沒好氣地對小德子低喝道。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奴才這就說,奴才這就說,那個啥,據聞,陛下……,陛下他在太掖池畔散步時,無意間邂逅了魏其侯竇嬰的庶女,此女雖為庶出,但卻素來頗受魏其侯的疼愛,遂才得以破例與魏其侯府內的女眷一同參加了除夕夜的國宴……”
“你介紹這個竇氏女子做甚?
她與陛下在太掖池畔逗留至今有關係麼?”
阿嬌見小德子大有滔滔不絕向自己科普此竇氏女的跡象,忙不耐煩地打斷小德子的絮叨。
拜托,她要聽這些有的沒的幹嘛?!
她管那個竇嬰的庶女,是受竇嬰疼愛,還是不受疼愛啊?!
她想知道的是劉徹這貨滯留在太掖池,遲遲未歸的原因,好吧?!
等等,剛才小德子之前,說的是什麼來著?!
魏其侯竇嬰的庶女——庶女——年輕女子——和劉徹那廝邂逅了……唔,還是在太掖池畔邂逅……
阿嬌的腦子裏,突然有一副詭異的畫麵一閃而過,隱隱的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不會吧?!劉徹這貨不會這麼渣吧?!
不會真的是如自己聯想的那般吧……他,好歹也是那個野心勃勃、充滿雄心壯誌的漢武帝呀喂,應該不至於做出那麼……那麼有傷風化的事情吧?!
深吸一口氣,阿嬌決定,還是不要將劉徹想得那麼渣賤了,她實在不該胡思亂想、破環史上傑出帝王——漢武帝同誌,在她心目中所剩不多的光輝形象的。
可小德子接下來的一句話,卻瞬間將阿嬌雷得外焦裏嫩,連她心中對劉徹的那點子僅有的、少得可憐的敬意,都給轟得渣兒都不剩,滿腦子好似炸開鍋似的,就剩下小德子那猶如石破天驚的話兒在回蕩:
“那個,那個啥……咳咳,啟稟娘娘,事情是這樣的啦,呃……,總之,就是陛下於散步時,偶遇了這位竇小姐,當即……當即便在太掖池畔幸了她……哦,不對,現在應該改口叫這位竇小姐為竇美人了。陛下將將已然下旨,冊封這位魏其侯的千金為美人了呐!”
99.上林苑救鳥 1
建元六年秋季
上林苑
阿嬌正獨自一馬當先地在茂密的小樹林中穿梭著,身後五、六米處,一眾侍衛與宮人,如同一條長長的小尾巴似的,緊緊的跟隨著自家的皇後娘娘,絲毫不敢有一絲懈怠,就怕出個什麼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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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魂穿到這個遙遠而又陌生的大漢,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了。適應能力一向良好的阿嬌,早已習慣了這個古代世界的生活,每每還能從單調而枯燥的宮廷生活中找到點兒樂趣,兀自兒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