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阿嬌還用無比幽怨的小眼神一直瞅著劉徹,仿佛是在無聲地控訴著:劉徹你個大騙子,就會哄我,說話不算話,以後我都不要相信你了啦!

劉徹見阿嬌如此,不由一個激靈,忙表明心跡、擺明立場道:“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起誓那件事兒啊!徹兒記得、徹兒我當然記得。

我答應阿嬌的事情,什麼時候忘記過?別的不說,就拿那句‘若得阿嬌為婦,必以金屋貯之’的誓言來說好了,與阿嬌大婚之時,徹兒不就是給阿嬌你弄了一間大大的金屋子,讓阿嬌自從便舒舒服服地住在裏麵了麼?!”

“是啊!阿嬌就知道徹兒對我最好了啦!”

阿嬌聞言滿臉委屈瞬間化作一臉甜蜜,衝著劉徹甜甜一笑。心中卻暗自冷哼:哼~~,金屋藏嬌神馬的,那就是個千古大笑話!劉徹,你丫的還好意思說啊?!後世誰人不知道,你丫的最後送給阿嬌的金屋,就是那座名為長門宮的著名冷宮!

“那個,既然如此,咱們還等什麼呢?徹兒,咱們這就一起去往太廟吧!”阿嬌又眼巴巴地瞅著劉徹道。

劉徹聞言隻是略一思索便頷首,道:“來人啊,擺駕太廟!”

既然阿嬌這傻女人這麼稀罕朕的一句誓言,朕就滿足一下她好了。畢竟,朕現在可是還用得著她陳阿嬌哩!至於以後朕會不會遵循這勞什子誓言嘛,嗬嗬,到時候,就得看朕的心情咯。

陳阿嬌啊,你還是太過單蠢了點兒哩!不過,朕就是喜歡你這般——夠蠢,嘿嘿嘿!蠢一點才好哩,單蠢如你,才好由著朕百般利用,而尚不自知,甚至還能甘之如飴嘛。哈哈哈~~~

於是,帝後二人就這樣各自懷著心思,在一眾宮人的簇擁之下,浩浩蕩蕩的朝著供奉著曆代大漢皇室先祖的太廟進發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太廟前

阿嬌與劉徹將將各自走下自己的車駕,就聽得身後傳來一陣不小的動靜,兩人齊齊轉過頭去,便見得一大群宮人,正前呼後擁著全副鸞駕,緩緩駛近太廟前。

在這整個大漢朝上下,出行能夠擁有這番排場的唯有三人——竇太皇太後、皇太後王氏和阿嬌這個皇後娘娘自己本人。

如今,阿嬌正站在自己身邊,劉徹想來,來人不是自己的母親王氏,便是皇祖母她老人家咯。

想到這裏,劉徹不禁暗自皺了皺眉,頓住腳步,恭順等候鸞駕駛進太廟前。身旁的阿嬌亦是不敢有絲毫怠慢地擺出一副恭候來人大駕的模樣兒。要知道,來人不管是太皇太後,還是皇太後,那都是她與劉徹二人的長輩,他們這兩個做晚輩的於情於理都理當恭迎。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車駕終於緩緩駛進了太廟前,早有機靈的宮人匆匆上前去打簾,座駕之內端坐著一位滿頭銀絲的老太太,她正衝著阿嬌二人頷首微笑,一派慈祥長者的模樣。原來,竟是竇太皇太後親臨。

阿嬌與劉徹見狀,皆有幾分驚詫,兩人忙快走幾步,到得太皇太後鸞駕前,恭敬地給太皇太後見了禮。劉徹又擠開一旁的宮人,親自攙扶著太皇太後下了車駕,這才關切地問道:“皇祖母,您怎的來了?”

說著還有些責怪地瞥了一眼阿嬌,道:“皇祖母為我大漢日夜操勞、日理萬機,阿嬌,你就不要為了一點兒芝麻綠豆大的小事煩勞她老人家了!”

這個阿嬌,昨日在自己那裏,莫不是刻意裝成賢惠樣兒的?骨子裏卻終是氣惱不過,轉頭便到皇祖母那兒去告狀兼訴苦去了?!善妒成性就是善妒成性,朕怎麼會因著她近來似乎略微賢惠了那麼一點點,就以為她已經有所改變了呢?想到這裏,劉徹眼中的厲色就是一閃而過。

被劉徹這麼一說,阿嬌便立時撅起小嘴,萬分委屈地瞅著劉徹道:“阿嬌哪裏有啊?”然後拿無辜的小眼神瞅著太皇太後竇氏,道:“祖母,您倒是說說,阿嬌可有在背後向您說過陛下的半分不是麼?”

劉徹聞言就是一噎:這傻女人,她說話能不能再直截了當、不經大腦點兒啊?!什麼話兒都敢這般直白的說出口,真不知道是單純呢,還是單蠢?!

太皇太後向阿嬌投去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睨著劉徹,方道:“皇帝啊,阿嬌可不是那起子愛在背後告人黑狀、搬弄是非的無德婦人,你的那些個好事,她可是半點都沒在哀家麵前提起過的喲!”

76.永不廢後

見劉徹聞言挑了挑眉,擺明了一副不大相信的模樣,竇太後便指著劉徹笑罵道:

“你道哀家怎麼知道你的那點子事兒的?!還不是你做的那起子好事得動靜太大了?!

二十幾個宮人在同一時間俱都有妊。皇帝,你還當真是龍精虎猛、龍馬精神呐!現在,這件事兒早就傳遍闔宮上下了,哀家想不知道恐怕都難咯!”

劉徹聞言不由麵上一紅,這次純屬是被臊的。

竇太皇太後裝作沒有瞧見劉徹的羞窘,兀自歎息道:“唉,哀家還真是怕阿嬌會一時受不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