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富貴哪裏有心情笑,沉重道:“江爺,下午這一戰,你可一定要當心。當然,此戰不管輸贏,我都不會抱怨江爺的。”
“嘿嘿,小年年,鼓起信心來,不要對我這麼沒信心。”
年富貴在電話裏苦笑,然後道:“江爺,那我現在去為下午的大戰做準備了。”
“好,準備好充足的子彈就可以。”
“這個沒問題,我帶著支票,隨時都可以填寫。”
“不光要帶著支票,還要帶著律師。”
“好,我記住了。”年富貴心裏一陣悲哀,帶著律師,輸了正好當場辦手續,唉,看來自己這次要徹底被山炮摧毀了。
掛了電話,年富貴對管家道:“你現在就去安排,讓太太帶著孩子到內地去。”
“老爺,你這是……”管家不明就裏,困惑地看著年富貴。
年富貴悲愴地慘笑起來:“我這是在安排後事,為破產做準備,可憐我這幾十年的奮鬥,下午就要毀於一旦,看來我要從頭開始創業了,澳門是呆不下去了,今後到內地去開個小飯館養家吧。”
“啊,老爺,你怎麼如此悲觀?”管家吃驚道。
“我倒是很想樂觀,但是,麵對世界賭王,我有樂觀的信心嗎?管家,你下午給下人把工資都結了,讓他們另尋出路吧,還有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現在也沒辦法養你了,安排完後事,你也走吧。”
管家愣愣地看著年富貴,心裏陣陣惶恐,難道這年氏的基業真的要毀於一旦了?
管家長歎一聲,轉身離去。
年富貴帶著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去準備下午的大戰。
中午時分,江小魚從藍果那裏回來,和沐雪她們一起吃午飯。
“上午你都幹嘛了?”沐雪問江小魚。
“沒幹啥,就在房間裏看電視。”江小魚邊吃邊回答沐雪。
“看不出你還挺乖。”沐雪笑了。
“我一直就很乖呢。”江小魚咧嘴一笑。
“那你下午準備幹嘛呢?”沐雪接著道。
“下午……下午我在房間睡大覺。”江小魚道。
“不能光睡覺,你下午睡足了,晚上不困會失眠的。”沐雪道。
江小魚笑起來:“晚上不困正好啊,這裏夜生活這麼豐富,正好出去玩玩。”
沐雪道:“玩可以,但不許惹事。”
“我保證不給老板惹出什麼麻煩。”江小魚拍著胸脯保證。
海靈這時道:“喂,你們聽說沒有,昨晚有一家賭場被砸了場子。”
“哦,怎麼砸的?哪一家?”海洋來了興趣,看著海靈。
“聽說是天堂賭場,和我們住的酒店賭場是同一個老板,那老板據說還是昔日的賭王。”
“砸賭王的場子,那來者肯定不善。”方靜插話道。
“是的,來者不善,聽說是個洋鬼子,從米國的拉斯維加斯來的,新晉世界賭王。”海靈道。
“哇,世界賭王,乖乖,那砸場子的結果如何?”海洋問道。
“這個世界賭王擊敗東南亞賭王,昨晚從天堂賭場卷走了10個億。”海靈道。
沐雪、方靜和海洋聞聽都變了臉色,這是狂賭啊。
江小魚默不作聲,隻顧吃飯。
“喂,小魚兒,你聽了怎麼沒反應呢?”海靈看著江小魚。
沐雪也看著江小魚,是啊,這麼大的事情,江小魚竟然沒有絲毫反應,按照江小魚的性格,他聽了這個,早就大呼小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