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怔怔出神的時候,身後卻是有人拍了拍她得肩膀。惠質心連忙抹了抹眼角,回過頭去發現是一對白發蒼蒼的老人。
老人請她幫忙照一張合影,惠質心笑著應允了,拿起他們的相機,幫他們選了個陽光角度比較好的位子。
一連照了幾張,惠質心看著數碼相機兩位老人和煦的笑容,很是羨慕得感歎道,如果不是命運的作弄,自己和行陸源也會有年邁了,相互攙扶著環遊世界的日子吧!
老人笑著從她手上接過相機,十分感激地說道:“小姑娘心地真好啊!沒嫌棄我們兩個老家夥麻煩!”
惠質心不好意思的笑著搖了搖頭。
老人帶著感歎的語氣接著說道:“哎!沒辦法啊!我們已經這把年紀了,這次離開上海,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來咯。”
老人的話讓惠質心陷入了沉默,讓她不禁又想起了行陸源,這個認識了才三天的男人,這個認識了三天自己就下定決心相伴一生的男人。
想到這裏惠質心再也抑製不住得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她終於明白了,明白了自己最大恐懼是什麼。不是可能以後會孤獨一生;不是這段注定絕望的愛情;而是,隻要她登上這班飛機,她此生就注定再也見不到他了。
一直陪在她身旁的小袁,看著她突然就蹲下身哭了起來,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登機通道路過的人也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小袁剛想把惠質心扶起來,她卻已經自己站了起來。
不等小袁說話,惠質心轉過頭,笑著把行李遞給她,然後不發一言地向通道外走去。
麵對著突然離去的惠質心,小袁卻是呆立當場,沒有絲毫的動作,因為她覺得惠質心剛剛含著淚回頭對她微笑的樣子,是她這一生見過得最美的時刻——
打的趕到了行陸源的樓下的時候,保安認出了她。當時他們一家三口回來的時候,行陸源想他介紹說這是他的妻子,所以保安直接告訴惠質心,行陸源和女兒去創業園的主題鬼屋。
再次驅車趕往創業園,來到了傳送中主題鬼屋前。看著眼前的大中午就帶著股陰森恐怖氣息的建築,惠質心心裏一陣犯怵。
雖然她自認為她惠女俠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就怕這些鬼啊怪的!上大學的時候,全班一起看咒怨,她一個人溜了,被幾個同寢室的姐妹引為把柄,經常以此來逗她。唯一一次陪前夫看鬼片的經曆還讓她現在記憶憂心,偶爾還會自己把自己嚇一跳。她覺得自己這種從小就怕黑的人是最不適合看鬼片的。
此刻站在鬼屋門口她並沒有選擇,站在售票門口,從售票員那裏得知行陸源和女兒已經進去後,拒絕了幾個男士和組隊的要求,對著買票的人好說歹說一通,結果人家還是不讓她自己一個人進去。
惠質心退到鬼屋門口,拿出手機給老媽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後,老媽不停得詢問著自己什麼時候回來,帶了自己點名要帶的上海特產沒。
惠質心打斷她說道:“媽,我要結婚了!你幫我把戶口本寄過來吧!我說真的。”
不等老媽反映過來,惠質心掛斷了電話,脫下了自己的高跟鞋連著自己的包包一把扔給了守在門口的執勤人員。
在執勤人員忙著接過東西還沒有反映過來的瞬間,惠質心猛地衝進了鬼屋。
若幹年後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惠質心很是感歎著果然是一代俠女。
當然惠女俠並沒有向任何說過自己進入鬼屋後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