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意料的醒著,按照先後來說,他醒的比她早得多。早在她小幅度的動了動,他就已經知道她醒了。雖然看不見她埋在自己懷中的臉,但不難猜出她此刻的滿臉通紅。

線條勻稱蘊藏著男子無限力量的手臂,動作輕柔的收緊,護著懷裏的人同時也將兩人距離拉近。本就嚴嚴實實貼著他,被他這麼一收緊,涼子隻覺得自己幾乎要被溺斃在他有著他獨特清冽氣息的胸膛中。

耳邊是他心滿意足的輕笑,帶著稍許的張狂,和他胸膛的輕輕的震動傳到她這裏。涼子察覺到他似乎撚起她耳邊的一縷發,低啞惑人仿佛妖精勾人般的嗓音,和他呼出的微熱潮氣撲在她敏[gǎn]的耳廓。

“還要裝睡?不想起來嗎?”

像是覺得不夠惡劣似的,他環著她的手輕輕的在她腰間劃著圈,涼子頓時炸了毛推開某人拉起被子直直的坐起了身子。瞪大的雙眼除了惱羞成怒的羞赧,還有著一抹注意引得人移不開眼的亮麗水潤,白嫩的雙頰泛著點點紅色。

“快點起來!”

報複似的,她跳下床撿衣服奔向浴室前,還不忘踹了踹那個慵懶躺著滿是玩味看著她的人。見人跑了,越前龍馬唇角依舊勾笑,將散落一地的衣服撿起,穿好褲子,又在衣櫃裏拿出新的針織衫,套在被她劃出不少紅痕的上身。

等涼子收拾好的時候,離客廳不遠的半開式廚房裏,僅著一身簡單居家服的人做著早餐。貼身的黑色針織和卡其色休閑褲,男子禁欲美的背影高挑而清冷。可就是這麼一個冷峻的人,會因為她而變得溫暖。

雖然身子還是有些不適,涼子還是進了廚房。拿起掛在一邊的圍裙,鬆鬆的紮起頭發,兩人之間沒有對話,專心的做著事情,卻能總在對方要什麼的時候,默契的遞上去。

吃過早餐,兩人又準備出門去見專門回來看望他們的越前夫婦。涼子穿好靴子,走向倚在門邊等著她的龍馬,卻見他突然伸出手來理了理她的頭發和圍巾,微微紅了臉,在下一刻被他牽起手出門。

周末時間,他沒有去訓練而涼子也請假了不去部裏練習,夾雜著冷氣的寒風還是會時不時灌進脖子裏,隻是,有著身邊人陪伴似乎也沒遇那麼冷的樣子。

這是搬出神社的第一個周末,所以他們準備回去看看。昨晚離開的越前南次郎不知怎麼想的,一大早和越前倫子一同去了神社裏,本著看一看長輩的心,此時兩人也慢慢走在無比熟悉的放學回家的街道上。

不同於那時候少年少女的青澀,如今他們是真的在一起,以另一種關係,另一種身份。

回到家的時候,越前倫子和神禦紗繪正在廚房裏做著午餐豐盛料理,男人們倒是坐在客廳裏不知說些什麼,唯有哈哈大笑聲格外的響亮。

站在門口的兩人相視一眼,涼子笑了笑大聲道“我們回來了~”

在龍馬進了內廳時,涼子轉身向廚房走去。自從兩人住在一起後,擔心女兒的神禦紗繪總會時不時的打電話來詢問,這次回家看到自己,想必能放心很多吧。

剛走進廚房,涼子就看到兩道忙碌的身影。察覺到站在門口的涼子,神禦紗繪和越前倫子都停下手裏的動作,笑眯眯的看著孩子。

“一直再等呢,總算是來了。”

“涼子也成了我們家的人了,龍馬這孩子,動作還真是快。”

看得出媽媽們的喜悅,涼子紅了紅臉準備幫忙,卻在還沒拿起食材的時候就被阻止了。“廚房我們來就好,涼子還是出去多和爸爸還有爺爺說說話吧!爺爺一直念叨著你怎麼還不回來呢…”

搬出去組建另一個家的感覺,涼子說不清,有不舍的同時還有幸福。不再是等著家長庇護的家庭,而是一個需要自己負責的家,更何況,還是和那個將會陪伴自己一生的人共同組建的家庭。

看著安靜坐在一邊聽爸爸們和爺爺說話的龍馬,涼子笑起來。端出先前在廚房裏切好的水果盤,她坐在他的旁邊。

眼前是成家(嫁人)的孩子,家長們心情格外複雜。午餐是真的豐盛,看著桌上精致顏色分明的和風料理,一時間還真沒有人舍得下手。

“我們商量著婚禮是一定要辦的,本來想說要不等涼子畢業結婚,沒想到小子你這麼急…”越前南次郎雖然搖頭,但語氣中那種‘小子幹得好’的意思卻是絲毫不掩飾。

聽得神禦介之咳了咳,隨即看向女兒“離開爺爺還有爸爸媽媽,兩個人生活習慣嗎?”

龍馬倒是聽出他潛在的意思,二話不說的堅定“請放心將涼子交給我,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雖然才僅僅是個十八歲的年輕人,越前龍馬身上卻沒有這個年齡段男孩的浮躁與輕浮,穩重可信的形象,倒是在家長們心中一致。

坐在一邊一直不知說些什麼的涼子,這時反應過來,“爸爸媽媽,爺爺不用擔心,我們…挺好的。”

聽到涼子這麼說,三位總算是稍稍放下心來。但隨即另一件事又不能拖久,可是目前兩人都是高中生的身份,家長們又是無奈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