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過多與獸類接觸,恐會損傷胎兒。”
在場女眷們皆是驚訝,她當眾出列,這樣嚴謹地告誡,委實都將他們驚住了。
綺夫人此刻已有薄怒,她隱忍著,隻笑回:“不會有事的,君上已將它的野性訓除,你瞧它在我懷中也乖巧得很。”
淩鈺已知綺夫人不悅,但危及胎兒,她依舊道:“孕婦還是不宜過多與這些接觸的。”
身後,瑞夫人也是好言相勸:“是呢,還是少接觸為妙。”
淩鈺抬眸朝陸望去一眼,“君上疼愛綺夫人,但也要為胎兒著想……”
“魏女如此寶貴胎兒,那我就聽魏女一言。”綺夫人打斷她,上前將懷中狐狸遞到淩鈺身前。她隨手一拋,而淩鈺也不料她會突然這般,她害怕這些小獸,臉色一變,急忙後退。
身後的女眷們也都花容失色,唯恐這狐狸傷到自己。一時間四處亂避,在石橋竄作一團。
淩鈺這一退卻不小心踩滑了石階,身體失重地往後仰去。她心中一聲驚呼,自己要在眾人身前摔跤出醜了!
但這電光火石間,背後卻不知被誰推了一把,這一把用準了力氣,將淩鈺狠狠往前推,讓她失了重心,踉蹌地往前猛撲。
綺夫人還在她身前站立,誰都不料她會朝前麵撲來。綺夫人驚得瞪大了眼,淩鈺同樣震驚,她收勢不住,整個人已朝綺夫人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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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更新晚了,鞠躬致歉,晚上還有一章,拚命碼字中~
正文 061 無情懲罰
“啊——”石橋上亂作了一團,已分不清是誰的驚呼。
淩鈺狠狠撞上綺夫人,身體重重倒在石階上,腰部緊隨而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匍匐在石階上,親眼望著綺夫人被她帶去的力氣撞倒,那拋出去的身體從陸身前一閃而過,硬生生落在石階上,一路滾下。
淩鈺已經愣住,驚愕地瞪大了眼:來不及了!
綺夫人尖聲痛呼,等滾落的身體終於停下,石階上已布滿了鮮血。一眾人在這霎時間驚得呆住,淩鈺愣神好久,終於率先回過神,猛地爬起身朝綺夫人奔去。
一地都是鮮血,紅得刺目!
“痛,痛,孩子……”綺夫人顫唞著聲音,痛吟著。
“孩子……”淩鈺說不出話來,滿地的血,孩子已經沒有了!
女眷們已經回過神來,悉數湧上前,卻又不敢靠近,踟躕著探頭張望。淩鈺扶住綺夫人,她的麵容痛苦地扭曲在一起,紅得似血的嘴唇都變得蒼白。淩鈺舉目無措,綺夫人死死抓住她的手,咬牙道:“紀淩鈺,都是你!”她長長的指甲陷進淩鈺手背裏,在淩鈺手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淩鈺抽不回手,無措地望著陸。
事情已經發生這麼久,他卻不現身,他不著急麼?
陸的目光撞上淩鈺,他快步走來,命身側已經傻眼的秦全去找大夫。他親自抱起綺夫人離開,那血順著流下,染紅了他的衣袍。
所有人都跟上他們的腳步,守去了綺夫人的宸寅殿,石橋上獨裏淩鈺一人。她愣愣望著滿地的血色,腦中已是一片空白。是她跌倒了,害得綺夫人摔跤流產。但是卻是身後有人在推她,如果這力氣隻是想扶住她,大可不必這樣狠烈。
所以,所以是有人故意借她之手去害綺夫人?
腦中疑問一一閃過,淩鈺起身往宸寅殿小跑而去。
才到院中,已能聽到撕心裂肺的痛呼與嘶喊。淩鈺滯住腳步,又快步走入殿內。女眷們已將大殿嚴嚴圍住,見淩鈺進去,自動讓出了一條道來。
誰都知道,淩鈺是這罪魁禍首。
綺夫人倚靠在床榻,她原本正握著陸的手哭泣,見淩鈺進殿,目光瞬間變得淩厲,箭一般朝淩鈺射來,“惡女紀淩鈺,你為什麼要害我!”
“是我的錯,但是卻是綺夫人無禮在先。”若不是綺夫人將那隻狐狸扔來,她哪裏會受驚跌倒。
綺夫人咬牙切齒:“你還狡辯,我自己怎會害了自己的孩子!”她求助地望著陸,拉住了他的手,“君上,君上你都看到了,是魏女,是魏女推的我。我們的孩子啊!”
陸從始至終都沒有望過淩鈺一眼,他隻拍了拍綺夫人的肩,悵然道:“孩子沒有了還可再有,確實是你失禮在先,孤也有錯,不應替你去獵那隻狐狸。”
“不是的,君上……”綺夫人哀求的話語被陸打斷,“孤也難過,但子嗣還可再有,你調養好身體。”
“君上啊!”綺夫人厲聲說道,“是妾失禮在先,但魏女難道就沒有責任了麼?魏女是君上的義妹,但她犯了錯,難道君上就不懲戒了麼!”
是的,淩鈺有責任,躲不掉的責任。在場之人都瞧見了是她推倒的綺夫人,不管她是不是摔倒不受控製,她都有了這責任。
但陸出言維護,又是這樣嚴重的事情,場上女眷都埋首不語,誰都不欲惹上這樣的麻煩。
綺夫人哭泣的聲音響徹大殿,令人心生悲切。
與綺夫人一向交好的一個妾出來說道:“君上,說到底綺夫人是天子冊封的人,不可以受這樣的委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