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建築下層放滿糧食、草料和燃料,第一層則作休息之用,上麵的大平台可遠眺寨牆外敵人的形勢。由於冬天迫近,木構建築不但是戰略上的要求,且可供戰士躲避風雪,乃山寨存亡的所係。
待走到上層的大平台時,寇仲指著不遠處的唐軍營地,沉聲道:“過去我們所受的委屈與欺壓,必將十倍百倍地討回來!”
徐子陵摟住他寬厚的肩膀,與他並肩而立,原本因戰爭而悲傷迷茫的他,如今心中已是異常平靜。
戰爭無情,但隻要站在他的兄弟身畔,足以填補這種殘酷帶來的痛苦。
不管如何,也要對得起龍大小姐犧牲自己換來的這條性命!
作者有話要說:尼瑪,這章寫得異常糾結……各種寫不出來OTZ……
我知道,越接近結局我越是卡卡卡卡卡……
☆、蘇醒(正文完結)
北方正烽火連天,南方小鎮卻依舊寧和安靜,以河成街,街橋相連,依河築屋,水鎮一體,那木製水閣、青石橋梁、石板巷等獨具江南韻味的因素,十分幽雅,古樸靜謐,有種江南水鄉獨有的魅力。
處於少帥軍治下的城市,人們已經安享起了戰亂後的太平。
剛好是雨後,空氣中都有著清新溼潤的氣息,青石板鋪成的小路也是濕漉漉的,一旁高大的古樹被雨水洗刷地十分精神,石青璿走過青石橋,並沒有打磨得很平整的石板有著些微嶙峋的棱角,那宅子便掩映在這片幾乎沒有什麼差別的青瓦白牆的建築中,從外來看,隻看到青黑色木製的大門,並不如何顯眼,她輕輕一推,門扉就“吱呀”一聲打開,一進去,視線才是豁然開朗,庭院深深,小池幽雅,又見雕梁畫棟,樓閣精致,竟是絕對不小的一處莊園,隻是從門外如何也看不出來這內裏的景致。
不遠處的荷花池畔,有一小亭,亭中放著一搖椅,那女子躺在椅中,安靜地似是深深沉睡,隻她身旁那個與江南幾乎格格不入的男子靠坐在亭柱旁,一腿支起,一手抱劍,不知在與她說些甚麼,那兩人放佛自成一個空間,溫馨寧靜,讓人幾乎不忍打擾。
“……戰爭就快結束哩,我看仲少是不準備回來了,自那時他為與李唐聯手抗擊突厥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宋師道勸出來並將這少帥軍統治的地盤交給他之後,怕就存著賴賬將這皇帝賴給宋師道的心思……”
“哎,還不是猗公主給他出的壞主意,隻道這往北一去,不知能否歸來,宋缺在與寧道奇一戰後受傷閉關,這打下的基業交給旁人一不能服眾二他也不安,唯有宋師道最為適合,他既是宋缺長子,又深得寇仲信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石青璿靜靜聽著,她對於這些戰爭的東西並不明白,隻在此處靜靜等著徐子陵歸來罷了。
“……龍葵,仲少隻率五百騎前去,根本不傷少帥軍根本,隻他身先士卒,李唐亦是無話可說,我與子陵數次經曆生死之間,但再困難都已堅持下來,不管如何我都要回到你的身邊,隻是,為何你還是不肯醒?”
“我知你在,我亦明白你對這世間的厭倦……”他停住了,並未再說下去。
石青璿緩緩走近,替龍葵把了把脈,微笑道:“如今龍姑娘已是好了許多,應不日就該醒了。”
跋鋒寒的形容仍有些憔悴,從隨寇仲到草原的一刻起,他三人率五百騎不停騷擾突擊金狼軍,王猗派人在草原上玩了一手漂亮的分化反間,使得整個塞外聯盟四分五裂,再不成氣候,才一刻不停地趕回江南。
他知石青璿乃是在安慰他,但龍葵如今安靜睡著,隻要一日生息不斷,他便會一日日等下去,他有足夠的隱忍和耐心,不過時間罷了,一直等下去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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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亭精致,小池溫婉,跋鋒寒抱劍而坐,似是睡去。他的身旁,竟有一個隱隱約約的紅色身影。
龍葵也知道,在這個世界施展雷動九天這樣的法術,本就是逆天之舉,她事先喝下一瓶天仙玉露,方才沒有當場禸體消隕。
她原是千年厲鬼,鬼力之強大在整個鬼界亦是數一數二,那具肉身卻是真正的人類肉身,會受傷會流血,在施展雷動九天之時,她便感覺似是自己又變回了那個空有靈魂的厲鬼一般。
這一次卻再無驚慌,她明明在跋鋒寒的身側,但是再喊他他也聽不見,這個世界不同於仙劍的世界,靈氣稀薄,再無神仙鬼怪,所以,他看不到她也屬正常罷?
本來,也許她應是死了。
但看跋鋒寒那樣自傷自損隻為救回自己時,她忽然就猶豫,不想離去。
爾後很久,他看不到,她卻一路相隨。
短短一月,他與寇仲、子陵親上天台、三論、華嚴和禪宗尋四大聖僧的麻煩,三論嘉祥、禪宗四祖、天台宗的智慧大師、華嚴宗的帝心尊者並稱佛門四大聖僧,無論哪一人都可與寧道奇難分軒輊,昔日明悟拜在帝心尊者座下,因他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