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蒂被人緊緊抓住,他看著父親似乎頓時老了十歲的麵容,邪惡得意地哈哈笑了起來,舌頭滑溜地舔了舔嘴唇,發出怪異的叫喊,“你好啊,父親。”
“你不是我的兒子……”巴蒂克勞奇呆呆地說。
小巴蒂的臉色頓時猙獰起來,本來英俊的麵容立刻被扭成了無數片。加萊隻感覺到一陣外力出現,她輕飄飄地上升起來,繼而眼前一黑,被彈回到了現實之中。
鄧布利多扶好她,拍了拍似乎還沒完全回過神的女孩,表達無聲的安慰。
加萊怔怔地看向斯內普,對方也正看著她,麵色冷漠,目光空洞而幽深。
“食死徒?”加萊低聲喃喃,不知道是問他還是問自己,“你是食死徒?”
斯內普的表情很僵硬,直挺挺地站在那裏,不發一語。
“他曾經是。”鄧布利多糾正道,“但是現在,我相信他。”
加萊沉默不語。
鄧布利多似乎已經意料到了這個結果,摸摸女孩的頭,眼神柔軟溫和,“即使西弗勒斯曾經是食死徒,但是你也清楚,他並沒有傷害過你和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不是嗎?”
“西弗曾經犯過錯,但是沒有誰一生完美無缺,隻要他改過自新,我們不必揪著過去斤斤計較,你說呢?更何況,西弗是你最信任的人,他曾經的身份並不能抹煞這一點,不是嗎?”
加萊眨也不眨地看著斯內普,對方在她明亮攝人的目光下冷漠地轉開了眼睛。
“你說得對……”加萊低低開口,在斯內普霍然看來的目光下,平靜開口,直視對方,不閃不躲,“不管他有怎樣的過去,至少他一直在保護我,我也仍然選擇毫無保留地相信他。”
鄧布利多欣慰地笑了,“艾利真是養出一個懂事的好孩子。”
斯內普直直地看著她,似乎有點詫異,但是很快,他掩飾住了這種表情,又變回了平時那種麵無表情,但是身上那種懾人的黑暗卻消失不見了。
鄧布利多看上去很高興師生兩人的和解,他輕快地笑著說道,“西弗,你有一個很好的學生,既聰明又通情達理,”他眨了眨眼睛,露出遺憾的表情,“如果是一位格萊芬多就更好了。”
“你想都別想,老蜜蜂。”斯內普立刻毫不留情地諷刺回去。
鄧布利多嗬嗬嗬嗬地笑了起來。
“鄧布利多教授,”加萊抿了抿嘴,收起嘴角的那一絲笑意,麵色凝重地開口,“那位小巴蒂克勞奇……”
“他的確是巴蒂克勞奇的獨生子,”鄧布利多歎息,“但同時也是一位狂熱忠貞的食死徒,他堅持遵守伏地魔的純血論,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老巴蒂狠心將他送去了阿茲卡班,他卻逃了出來,至今仍然行蹤未明。他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
加萊沉吟。
她想起小巴蒂的那個習慣動作,腦海中光芒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教授,如果陌生人要進入霍格沃茲,他會怎麼做?”
鄧布利多訝異了一下,隨即搖搖頭,“霍格沃茲自有一套保護魔法,隻有獲得校長或者指定老師允許的人才能夠進入城堡。”
加萊一愣,“也就是說……霍格沃茲的老師,和學生,都可以自如地進出城堡,不受限製?”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
加萊沉默幾秒,忽然問了一個不太相幹的問題,“鄧布利多教授,穆迪先生喜歡飲酒嗎?”
鄧布利多點點頭,“噢是的,穆迪以前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傲羅,他很謹慎,隻用自己的酒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