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福芸咬著唇抬眼瞪著廖戰,卻是較上氣的不挪地方。言道:“廖世子是走錯路了吧?出園子的路在那邊!”
福芸一時被廖戰捏了痛腳,轉手去指另一條路,明擺著是在趕人。
“怎麼會?”廖戰自然知道這裏麵的路去哪兒,笑著道:“我自是不會走錯,前麵才是芝姐兒的院子。”
“哼。我家四妹沒興趣見你!”福芸看廖戰還是笑眯眯的,開口便衝回去。
而廖戰也不是能總被人衝撞的好脾氣,見福芸還總四妹四妹的叫,撇嘴開口道:“二表姐,似乎忘了,芝姐兒現在是大夏的公主,姓姒不姓夏。”
“二姐。”好在福芸被廖戰羞到、惱到,福萍卻還有理智,輕拉了自家二姐一下,與廖戰道:“廖世子,今日不是我們姐妹想攔你的去路,而是這園子裏的人都看著呢!您還是回吧!”
福萍曆來很少與外人說這麼多話,看著柔柔弱弱的,實則也是擋在廖戰的路上。
廖戰氣了福芸,挑眼又看出言的福萍。這個三表姐可是惜字如金,他從小在夏家出入,接觸的也不少,但兩個人說過的話,恐怕兩隻手都能夠數的過來。
“三表姐此言差矣,既然滿園子的人都在看,表弟就更要去給平陽公主請安了。”廖戰也不打量周圍,稍稍正色道:“今日來府上請安,姨祖母是長輩,我自然要先去請安,可到了這裏,不去平陽公主那裏請安,豈不讓人說我不懂規矩?”
廖戰說的義正言辭,可福芸、福萍知道,規矩這東西在廖戰那裏隻有有用的時候才是規矩。
而福萍自然也知道三言兩語攔不下廖戰,定定的站了一下,便側身讓路,讓廖戰和福芸一個納悶一個瞪眼。
可等廖戰越過了福萍、福芸身側,這時迎麵又來一人,讓廖戰苦笑連連,知道這是中了福萍的計。因為迎麵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福芝的爹爹夏環。
一時間,廖戰心中苦笑著上前行禮,後麵還傳來福芸恨恨的聲音:“怎的也要給長輩們都行過禮在說……”
…… ……
哩哩啦啦一圈下來,等廖戰到了福芝這裏,已經盡了中午。
“……怎的不規矩的請個安?”
坐在內室的炕上,福芝獨自一人縫著之前裝好艾蒿的繡囊。見廖戰進來便直接躺到炕桌另一邊,抿嘴挖苦道:“不是要來給我請安麼?”
就在一個園子裏,廖戰的話自然瞞不過福芝。而好在福芝大伯一家已經南下了,不然恐怕過了午才能到她這裏。
“你還笑!”廖戰一聽福芝提這個,立時從炕上翻身起來,隔著炕桌去扯福芝的耳墜子。“就知道躲在屋裏看熱鬧!”
廖戰怎能不知今日他這一番都被福芝看在眼裏,可一碰到福芝耳墜子,手上的力道又不自覺的輕柔下來。輕輕的下滑,手停留在福芝的頸間,廖戰深吸了口氣才收了手。
“這是在做什麼?”今兒廖戰一進來,福芝屋裏伺候的便自覺的退了出去,可廖戰還有分寸,知道還有不少眼睛盯著他們這邊,卻並沒有繼續粘著福芝。
福芝早放了手上的繡囊和針線,這些事情紫蘭就能做的很好,隻是她真是太閑了,才拿來做的。
“丫鬟們摘的艾蒿,縫了繡囊給黑虎、銅錢驅蚊。”
此時福芝臉上也微微掛紅,剛才廖戰的手在她頸間停頓,她心中怎能還靜如湖水。
“哼,都沒為我動過針線,到是先便宜了它們兩個。”廖戰輕推開福芝麵前的針線簍子,有些酸溜溜的道:“這兩個到是爺兒一般的會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