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芝隻應了一聲,也沒有下言,一下子也讓二姐福芸沒了好心情。
“你恩恩什麼?看著我這個表情,難道是有什麼和我有關的事兒?”二姐福芸撥了一下自己的留海,想了想才道:“若是孫家的事兒,你便不用拿出來煩我。”
對於外家,二姐福芸是一點子興趣都沒有。
這次西北大劫,夏家都沒保住,小小的孫家自然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過孫家有些會做麵子的,趕來京中給大姐福榮賀喜,卻是躲過一劫,不至於弄個滿門覆滅。
“你便這個嘴臉,大伯母見了豈能有什麼好臉色?”福芝不得不道,她這續室的大伯母也是孫家之人,沒得可不單單是二姐的外家,也是這續室大伯母的娘家。
“算了,算了,別和我說這些子。”屋裏也沒旁的人,二姐福芸幹脆踢了鞋子上榻,道:“孫家但凡能出幾個好動?”
“你這又是怎麼了?”福芝看著二姐的話風不對,問道:“難道他們還敢招惹你?”
“不就是眼睛裏隻那點子銀子、鋪子、莊子。”二姐曆來看這些東西看的輕,不屑的道:“想著讓我在嫁去孫家。”
“大伯母可應了?”福芝一聽話便聽到了點子上,不問旁的,反先問二姐的繼母。
“她才不會給自己惹一身騷呢!裝聾作啞唄!”福芸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又丟開杯子道:“算了,別說他們了,讓我想著惡心。”
福芝點點頭,也覺得那小孫氏不是個自找麻煩的人,便沒再提孫家的事兒。
可二姐福芸放了這頭,可沒有放那頭。見福芝不語了,又道:“除了孫家的事兒,你還能想我什麼?”
福芝不想說見過那人,可二姐生活的圈子也算單純,想著想著也能想起來。
“你見著他了?”
二姐聲音壓得很低,問了之後又收聲。給自己再倒一杯茶,喝了便生硬的揭過了這個話題。
…… ……
這日二姐沒有在莊子上留宿,趕在城門關閉前回了園子。
而福芝站在莊子外麵看著離開的車架,終也沒有和二姐提那人的事情。
…… ……
八月初十福芝收了周家一條呈報,說是大姐福榮有孕。勾勾嘴角,福芝卻沒想自己比祖母還先得了喜信兒。
八月十二便是福芝決定回京的日子了,這一走便是小半年,不掛念是不可能的。
這次夏家大難,書哥兒卻沒有又甩挑子走人。留在家中安撫了娘親,便幫著長期安排留在京中的族人。
今日福芝回京,也是書哥兒一大早便出城來接。
“姐!”
一見了福芝的車架,書哥兒便鑽上來,笑嘻嘻的討好。
福芝知道書哥兒不能踏實的在京中待著,等夏家的事情落定了,他指不定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但是畢竟書哥兒也大了,她總不能一輩子關著他。
而且現在夏家這個樣子,若真沒幾個後輩兒撐起門麵來,將來便真的再無夏家了。
“一邊去,悶的慌。”
福芝算是對書哥兒的事兒默認了,讓他端端的在車中坐好,便又讓車架前行。
等到了宅子,福芝先下車奔榛園內祖母的院落而去。
家中兩位伯母和娘親也在,福芝請了安卻不好與祖母說太多。
大伯母是個心思清明的,慣會裝傻,人道福芝是發了痘症,她便隻言福芝要多養著。二伯母是個‘活菩薩’,拿了經書送福芝,讓她吃齋念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