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還沒有結束
周五淩晨一點
“老板們，都一點了，再不蓋章就來不及了。”師媚敲敲門，走進來，看見一屋子無奈的表情。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師媚看看雷越，看看謝正。
謝正給個眼神，示意她別多問。
“沒什麼，MBI有很多流程要走，師媚，您先休息吧。”雷越客氣的和她說到。
“不行，我們的財務總監要求我寸步不離公章，我可擔當不起。”師媚晃晃手裏的公章袋子。
“師媚，你找個電腦上上網，打打遊戲，一晚上很快就過去。”諸葛和把師媚領出辦公室。
周五淩晨二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跑著。
“雷總，公司再不給價格，我們連打印和封裝都來不及。”諸葛和的語氣都有哭腔了。
“你去給封裝公司的人三百元加班費，讓他們隨時待命。”雷越讓諸葛和看死封裝公司的人，防止深夜找不到人加班。
送走諸葛和，雷越和謝正回到會議室，看著一桌子的文檔，再看看時鍾，已經兩點半，看樣子Lucas是真的打算放棄了。
“雷總，我打印了一個標準價格，實在不行就用它吧。”謝正用集采的協議折扣做份報價，這是不需要公司審批的。
雷越搖搖頭：“政協，你就別搗亂了，這價格能贏麼？”
周五淩晨三點
時鍾指向三點。
“叮叮。”忽然雷越的手機響起來。
Lucas！
雷越和謝正做個嘴形，忙拿著電話走到另外的會議室裏。
“Lucas怎麼說？”謝正欣喜的看到雷越笑著走進會議室。
“他讓我們先按照自己的理解投。如果贏，再考慮怎麼說服美國人，如果輸，那就看我的報告怎麼寫了。”
“嗯，什麼意思。”謝正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不走公司流程，就先這麼投，你笨啊。”
謝正這下聽明白Lucas單獨給雷越電話的意味。
原來在電話會議上，公開拒絕雷越的價格申請，這Lucas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整個團隊也算是堅持到最後沒有鬆口，換來個好的結局。
諸葛和回來以後，聽說價格的事情終於有結果，也興奮不已，一拳頭重重地砸到白板上。
“先別興奮，Lucas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現在請大家最後一次根據直覺告訴我，普惠到底會投多少錢？”
“我現在有個價格，你們不需要知道。現在，拋開所有的邏輯，拋開所有的分析，用你們的直覺告訴我，普惠到底會投多少錢，價格接近者賞一千元。輸的人平攤。”雷越點點白板上的三個數字。
“政協，先猜，然後我猜。”諸葛和先表個態，因為按照流程，產品部是對價格負責任的。
謝正閉上眼睛，讓自己的思緒漂浮起來，在內心深處去找一個數字……
“3000萬。”
謝正最後還是放棄直覺，理智占了上風——無論如何還是要說個低價，不能因為這最後一秒的猶豫而讓雷越投了高價，那真的是功虧一簣。
雷越聽到這個數字，臉一下子就沉下來，剛剛有的那麼一點點笑容消失貽盡。
“謝正，到現在你還認為普惠會低於浙江20%麼？”雷越一臉的失望。
“我，感覺，就是點感覺。”謝正看著雷越的臉色已然沒有了血色，忙鬆口氣，真怕他的心髒病又犯了。
一旁的諸葛和也看出雷越的臉色不對，忙勸說著。
“雷總，這政協的感覺一向不準，我覺的應該是比浙江低5%，3600萬。”
“對，對，我這就是個感覺，根本沒有思考。”
雷越的臉色越來越黃，額頭上也滲出汗珠，兩個人都不敢隨便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