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媽說:“每年那個季節的油菜花,也算是個風景了。很多人來洛城就為了看一看那個景象。”
這樣一活絡,結婚的日子很快也就訂下來了。
由於離結婚還有一定的日子,林媽還得回家,離開的晚上,便和林淵一起住,周意白便被打發去陪周子墨睡覺了。
兩人坐在房間裏,相視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林媽笑了,坐到床上,說:“媽媽這輩子也沒來過這種地方,這床,睡一下我就怕把它弄髒了。”
林淵聽得有些難過了,“媽……”
“我知道,意白以後會給你很好的生活,我就放心了。”林媽歎了口氣說:“從你爸爸離開之後,你就跟別的小孩子不太一樣。媽媽本來還擔心你以後會嫁不好,在我們那個地方,女孩子嫁不好,一輩子就完了。可是現在媽媽放心了。”
一直到很晚,母女倆都沒有睡。似乎從來沒有這樣和母親談過話。很小的時候,母親因為要負擔兩個人的生活,林淵又還在讀書,總是要工作到很晚,滿身疲憊地回家。很多時候她回來,往往林淵已經睡著了。到了大些的時候,林淵已經離開洛城念高中了。
因為刻苦的學習,林淵並不時常回家。母女倆見麵的時間也少了很多。
大學更是如此。
“媽,你和爸爸是怎麼談戀愛的你們那個年代,有什麼娛樂沒有”
“我們那個年代哪像你們現在這麼好玩,都是過年過節的時候,你爸爸才來找我,或者我過去找你爸爸,也沒什麼玩的,就是沿著河來來回回地走,走累了就坐在石頭上休息。聊天。那個時候的夕陽可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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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睡著之後,林淵久久都無法入睡。
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很久很久。最後還是翻身下床,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門,披著睡衣,準備到花園裏坐一會兒。
卻沒想到花園裏還坐了一個人,端著水杯,緩緩仰頭。
林淵的動作很輕,但還是驚動了喝水的人,周意白回頭看見林淵就笑了:“我睡不著,想你也睡不著,果然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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