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顧自己現在是上半身完全赤一裸的狀態。

悲劇就這麼發生了。伸長的手臂還沒來得及收回,突然感覺一道刺眼的白光直直地射過來,定睛一看,正前方五米遠處站著一個身形魁梧、全身迷彩的壯漢!

如果沒記錯,這位應該是此次訓練營的特聘教官邢子聰。看其他教官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應該來頭不小。不過,天性冷感的秦陽同學暫時還沒有開啟戀愛模式,對此人也沒有半點興趣,他到底是何來曆,她也沒興趣打聽。

可是,在經過剛才近五秒鍾的對視之後,她恐怕要花點時間好好調查一下這位來頭不小的特聘教官了。

到底誰借他的膽子,居然敢偷窺本小姐洗澡,簡直是活膩了!就他這德行,居然還有臉來當教官!

在經曆了人生中最尷尬的五秒鍾後,邢子聰終於回過神來,第一時間轉過臉去,“對不起,無意冒犯,請見諒。”唔,別看這位教官生得高大威猛,看著像個粗人,教養還蠻好的。

老天作證,他隻是聽說有一位學員私自離開了集合營地,特地出來找她來了,絕對沒有蓄意偷窺的意●

“你個死色狼,誰知道你突然抱我起來是不是想占我便宜!”在秦陽心裏,已經認定了他是個猥瑣的偷窺狂,無論他做什麼,她都會不由自主地覺得他是不安好心。

一次兩次可以忍,她居然還叫上癮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再叫我死色狼我就把你扔這不管了!”

“我在洗澡,你鬼鬼祟祟出現,還故意拿夜視燈直接照過來,不是居心不良是什麼?”這話怎麼聽著有種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意味?

“你這是什麼邏輯?如果我真想鬼鬼祟祟地偷窺,就應該找個你看不見的地方躲著,為什麼要拿著夜視燈直接照過去?”看著她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邢子聰真想直接把她仍在雜草叢生的樹林裏算了。脾氣這個古怪的臭丫頭,就該讓她吃點苦頭。

連續兩次出招都被他輕輕鬆鬆地擋了回來,秦陽也有點急了,“我不管,反正你占了我的便宜是事實,就是你的錯!”就算再酷、再冷靜也不過是個二十三歲的女孩子,而且打小就是被眾星捧月般寵著長大的,骨子裏多少還是會藏著一些小孩子脾氣,急紅眼的時候也會蠻橫無理地耍無賴。

“怎麼,難不成你還想要我對你負責?”邢子聰是真心覺得委屈,他會出現在這裏也是為了找她。山野之地,環境惡劣,又是夜晚,誰也無法預料會有怎樣的意外發生。聽到動靜,誰都本能地把燈直接打過去看個究竟,誰知道會碰上這麼尷尬的情況。如果因為看了她赤一裸的上半身就要負責她的一輩子,他也無話可說。

“你……性格這麼惡劣,思想這麼猥瑣,是怎麼當上教官的?”現在的秦陽已經完全處於下風,好像怎麼說都是他有理,她現在能做的,隻能是惡言相向地對他施行人身攻擊。

還負責呢,美的你,本小姐也是你這種無恥之徒能隨便肖想的?

邢子聰這下算是看透了,這丫頭已經在心裏給了定了罪,就認定了他是不安好心的壞人。照目前的狀況來看,無論跟她解釋多少也是無濟於事。

既然如此,也沒必要跟她浪費唇舌,隨她怎麼想、怎麼鬧,他就當做沒聽見就是。

可惜,他太低估了秦家小姐的火爆脾氣,不說話就想息事寧人,沒門,“說話啊,剛才不是很橫!”

“我是怎麼當上教官的沒必要跟你一一解釋,如果你心裏已經認定我來這裏是另有所圖,我也無話可說,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碰上這麼個蠻不講理,而且還有點得勢不饒人的壞脾氣丫頭,邢子聰真的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既無奈,又覺得好笑。

可憐他剛剛被踢過的部位還在隱隱作痛呢,卻要強忍著,抱著一個體重一百斤的女人大步流星地走。攤上這種事,也隻有自認倒黴的份。

“你沒理,當然無話可說了!”看看,這就是典型的得勢不饒人。

這一次邢子聰可是學乖了,跟她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她愛怎麼想、愛怎麼說都隨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