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人。

不誇張地說,很多報名參加這一次活動的同學們都是衝著最後一天的特別曆險而來。

早上才剛起床,冰雅就采了一朵野花,用花瓣玩‘去、不去’的幼稚遊戲。大老遠地來了,不去透明棧道上走一遭,這一趟可就算白來了。可是,那條棧道可是修建在懸崖邊上,雖然不如中部城市天門山上的棧道那麼長、那麼險峻,但對有恐高症的小女生來說,要下定決心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知道是誰,得知要來這裏的時候興奮地大叫說其他項目都可以不參加,棧道是一定要走的。怎麼,臨要出發,你又想打退堂鼓了?”在葉思彤的印象中,冰冰就是那種身體裏藏了一半雄性基因的超能女戰士,難得有事情能讓她這般糾結猶豫,可真是一件稀罕事。

冰雅也不否認自己真的很怕,但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那時候不是沒來嗎,隻是憑想象,覺得應該不會太可怕。昨天聽人說有膽小的,才剛上去就嚇得腿軟,還差點尿褲子,肯定會擔心的嘛。你別顧著說我,先管好你自己吧,有恐高症的你應該沒勇氣嚐試吧?”

囧,真的被她說中了耶。雖然表麵上看上去鎮定自若,其實葉思彤的心情比冰雅不知道緊張多少倍。別說上棧道,就是腳踏實地地爬上高一點的山峰她恐怕都不敢,“你說對了,我是沒這個膽。可是,我爸經常跟我說,要克服恐高症,最直接、最徹底的方法就是找一處很高很空曠的地方走一回。跨過這道坎,以後自然不會再怕。”

“唔,顧首長說得很有道理。這麼說來,我們還是得抱著必死的決心上去試試?”經過一番幼稚的糾結掙紮之後,冰雅似乎已經重新找到了自己,瞧她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很難想像一分鍾她還在數花瓣。

“不用說得這麼嚴重吧,那麼多人上去走過也沒出什麼事,證明那條棧道是絕對安全的。我們這麼猶豫不決,主要還是過不了心理這關吧。”恰恰,這一關是最難過的。

“不用怕,要過心理關也不難,隻要堅定地相信無論發生什麼意外,總會有人在你身後給你支持和鼓勵,勇氣和信心自然就有了。”這話明明是對著小歡歡說的,可冰雅的視線卻有意無意往在不遠處幫忙確認分組名單的林組長身上瞄,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企圖也太明顯了吧。

“好啊,到時候你就走在我後麵,萬一我要是支撐不住要跌倒,你得負責保護我。”冰冰那點小心思葉思彤早就看出來,不過,她是肯定不會主動往槍口上撞就是了。

可惜,這點小計倆想把徐大小姐糊弄過去是不可能的,“別,千萬別!我可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指望我走在你身後保護你,我們倆恐怕要一起掉下去!你還是多巴結巴結林組長,讓他好好保護你吧。反正,這兩天他已經保護你成了習慣,隻剩最後一天,相信他一定會善始善終,站好最後一班崗。”

類似的話葉思彤已經從冰冰嘴裏聽了很多,現在基本已經見怪不怪。跟她鬥嘴肯定隻有繼續取笑的份,還不如乖乖閉嘴當啞巴,省得浪費唇舌。

傻丫頭,要比伶牙俐齒,你可是一點也不輸徐大小姐的哦。現在之所以這麼被動,主要還是因為被她把住了‘命門’,找不到理由反駁,才會甘拜下風吧。

說白了,就是兩個字:理虧!

林柏炎很快就拿了名單過來,準備一一詢問自己的組員,要不要上那條傳說中的透明棧道,“你們怎麼說,如果都確定去的話,我就把名單報上去。如果有人不想去,可以和另一大組的同學們一起走另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