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2 / 3)

他和她相識14年,從最開始的打打鬧鬧到後來的彼此熟悉,到現在彼此身上都有相互的氣味,雖說不上是最愛彼此的存在卻也是親密得無可厚非。

方恩澤拿起花灑小心的避開眼睛把她頭上的泡沫衝淨,這樣溫柔還不甘示弱的說:“我才不是同性戀,本少爺是雙性戀,作為上床對象我想你早就了解了”說罷再從胸膛上把全慧彬扶起來自然地地給她已經跟沐浴露揉出泡沫的浴花。

全慧彬接過來瞄一眼身邊那張得天獨厚的英俊的臉咬牙切齒的說:“你厚臉皮的指數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方恩澤攤攤手不可置否的開始整理自己。

是的,他們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閨蜜,最好的傾訴者。

也從16歲開始上床,變為更貼近彼此的存在。

最初是因為酒精與傷情,到後來察覺彼此的合拍就變成玩鬧和習慣。

總之這兩個人是孽緣中的孽緣。

先洗完的全慧彬從浴櫃裏出來套上內衣和黑色的連衣裙,想想又從衣櫥裏拿出套男士內衣,還有灰襯衫和七分褲。

坐在床上吹著頭發還計算著時間,雖然經紀人知道這貨估計也隻限於青梅竹馬方恩澤和正當紅的模特King,卻還把這兩個人合不到一起。

方恩澤擦著頭發從浴室裏出來二話沒說穿上了扔在床上男士內衣和襯衫還調侃的跟全慧彬說:“親愛的,看來我不在的時候你過得也很充實嘛。”

“去你的”全慧彬隨手把褲子扔給他,他就乖乖地穿上褲子。

她放下手中的吹風機側著頭瞅他,好像沒什麼變化,除了把一頭黑毛染成栗子色還是看起來滿不在乎實際上內心細膩到死的難搞男。

“瞅什麼?”他打了個冷顫往後縮了縮又挺起胸膛勾起抹邪魅的笑容“怎麼?發覺我變帥了?”

這回輪到全慧彬打了個冷顫“隻是在想,你不是去加州大學的洛杉磯大學學什麼電影去了嗎,怎麼成了個模特回來?”

她還記得他時不時給她發回來的照片,滿是酒瓶子和香煙盒的宿舍,胡子拉碴,一臉冰霜的他,駕著又笨又重的攝影機到處走的他。

肮髒得一塌糊塗的廚房,男女朋友的果照,桌子上吃剩下的食物,派對,手術,各種神情迷茫的臉,凋落的玫瑰,脫落下來的衣服,陰影中的街道,神色迷惘的小攤販男人,空的可樂罐,混亂而糜爛的城市,乞丐與垃圾鐵路,曠野,一些建築……

色彩和構圖看起來漫不經心,角度卻實著詭異。

她知道,他拍這些不過為給她看他的生活,是回憶。

“原本是做兼職,沒想到最後成了主業”他笑笑,一如既往的露出兩邊的犬齒,讓他的笑容顯得天真甜膩。

“等會兒我去拍畫報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她在鞋櫃裏費力的找一雙高跟鞋。

“等會兒我也有工作,雖然我是小受但我也不是小白臉那類的。”他走到她身邊一樣蹲下來,“這雙比較好”他遞給她一雙黑色的羅馬風綁帶涼鞋,十公分的酒杯跟,有風格獨特顏色詭異的花卉。

她穿上拿上包想了想又把鑰匙給他,“還好我是單身人士。拿著,不許帶男人回家”

他隻是笑笑,揮揮手示意再見。

她仰起頭看看他,然後舉起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上一口之後轉身出門。

經紀人開著黑色的保姆車停在門口,她坐在後座閉上眼睛看似補眠眼前卻全是那個人。

她從沒對任何人說,她喜歡方恩澤,從13歲她第一次見他的那個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