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抬頭,看著他極緩地退開,額上冒著冷汗,顯然這個吻花了他不少力氣。

而他蒼白的臉色在她呆愣的注視下,不自在地轉紅,別開視線,“你說過,如果你說‘對不起’,就……繼續我們那時候在做的事,不是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一怔,破涕為笑了,“嗯。”是因為他看出她的憂心和恐慌,想轉移她的注意力,才這樣做的吧?確實比深呼吸有用,神奇地讓她停不了的淚水止住了。

她抹了抹臉,再度拿起木棒、撕下布條,小心固定好他的傷處。外麵打鬥的聲音越來越小,想必藍隸和神偷他們已經控製住情況了。

“但是,你別以為這樣就算了。”被一個吻打發過去好像太簡單了,她瞪著傷重的他,“等你傷好了,我們再來算這筆帳。什麼‘我寧願死,也不要你冒這種險’,這種話聽了就讓我想揍你。”

他凝視著她,“我隻是……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

保護不了最好的朋友,至少要保護生平第一個讓他動心的女人啊。

辛紅哼聲,“如果我放著你在江振達手裏等死,我就不能算是你重要的人。”

這時,房門忽然被踹開,丁綠堯直衝進來,一見辛紅就咆哮:“你這女人!為什麼沒有警察支援?!老子差點沒命!”

辛紅不耐地瞪他一眼,“誰跟你說有警察支援?”

丁綠堯一愣,暴跳如雷,“你!你這女人又騙我!……”

“找到他了嗎?”魏霓遠跟著要進來,但看到陰暗詭異的光線時,腳步忽停,走在他後麵的黃之勤險些撞上來,踉蹌了幾步才站穩,接著直奔辛紅想幫忙。

“藍隸呢?”不見引他們進來的人,辛紅問。

黃之勤搖頭,“他一直在一樓沒下來,我隻聽到樓上有打鬥的聲音……”

話未說完,藍隸高大的身影已出現在門外。

他氣息一如什麼也沒發生過的平穩,一手握著染血的短刀,目光一掃,看見地上的江振達,伸腳踢去。

江振達呻[yín]一聲,醒了過來。

藍隸一把將他抓起,“她在哪裏?”

“你……你答應不殺我,我就告訴你。”想以此為要脅,麵對那雙森冷的黑眼,江振達卻無法控製聲音不發抖。他見過這個殺手怎麼拷問人,想到那些手段就要用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心驚膽戰。

“我什麼也不會答應你。”短刀貼住老頭子喉嚨,他一如平時麵無表情,俊顏在幽微的光線下陰森懾人,宛如死神的形象。“這別墅裏,你的手下已經全都死了,沒有人會來救你。我再問一次,她在哪裏?”

“阿隸,把刀放下。”費橙希靠辛紅的攙扶站起,喘熄著,“你就是不想再殺人,才來找我的,不是嗎?不要在事情好不容易要解決的時候,犯下不能挽回的錯誤……”

“你要做什麼?”黃之勤詫異地看著魏霓遠,他正把牆角的木桌搬開。

魏霓遠不答,把桌子拖到旁邊,摸到牆邊一個極小的隱藏扳手,一扳之下,牆角一塊瓷磚緩緩下降,出現一個漆黑的洞口。

“你怎麼知道這裏有機關?”黃之勤驚異極了,往洞口一瞧,裏麵黑沉沉的沒有光亮,隻有底部蜷縮著一團白色的東西,似乎是人……

“阿隸,沒必要殺他。”辛紅也勸道:“我們警方會幫你找人,他犯的罪足夠把他關到死,但如果你現在殺他,你也會受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