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消化得那麼好,順便還可以治愈一下受傷的少女心。”隨便找了個理由,冠冕堂皇。反正整車人都還在等收尾的薑室長回來,鄭大賢不自然地咳了咳,耳畔泛起了紅:“快點啦。”“喀嚓。”把有他的時光定格在我身邊的每一刻吧。回到宿舍後四個人洗完澡就早早地睡了,鄭大賢卻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沒辦法入睡,月光照進臥室,很溫暖地灑在另一張床上劉永才的臉上,他在睡夢中努了努嘴,睫毛在下眼臉投下鴿子灰般的陰影。永才啊。Pabo永才。你說幸福是不是應該掌握在自己手上呢?他沉下眸子,思緒倒退回2011年的夏天。剛剛步入18周歲的鄭大賢,站在TS公司外有些緊張地捏緊自己T恤的衣角,目光定在Secret的海報上,明明是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人,卻也許會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呀。他推開玻璃門,然後跟著指示牌上樓,在樓梯轉角和某個人撞得滿懷。“哎喲。”“對不起!”趕緊低下頭來道歉的釜山少年。“沒事。”那時候留著棕色短發的金力燦撥了撥自己半長的劉海,注意到眼前這個少年很是麵善,就問道,“你是新來的練習生嗎?”“剛收到合格通報書,所以來報到。”他心無芥蒂地掏出通知書給眼前的少年看,一邊抬眼小心地看著眼前的少年。漂亮的臉,特別是閃亮微微上揚的狐狸眼,精致的打扮,卻是平易近人的溫和氣場,首爾的男生都那麼不平凡的嗎?“鄭大賢?”金力燦接了過來,然後說道,“部長辦公室往那兒走吧,再說一句我叫金力燦。”大概指了個方向,然後不好意思地做了個自我介紹,直到手裏的手機響了這才不好意思地轉身揮了揮手走到角落接了個電話。心思敏[gǎn]的巨蟹男,還是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平淡無奇的著裝,樓道轉角的玻璃還能反光出一個剛從地方來到大城市的少年有些自卑的身影。走向部長辦公室的路上,路過一個練習室,一個少年正在練唱。有些嬰兒肥的臉頰,不同於金力燦那張精致得銳利的臉,更顯清秀,他張口,略微沙啞的嗓音,穿透過隔在兩人之間的玻璃,唱出的情歌卻很有味道,微沉下的眼眸,像是散發著溫暖溼潤的霧氣般迷人。鄭大賢不知不覺就站在那裏看了很久。一曲終落,劉永才喘了口氣,然後走到角落拿起自己的水瓶,一抬頭,目光正好撞上練習室外的鄭大賢。沒有見過的人,出於禮貌,他還是微微一笑,然後鞠躬表示招呼。鄭大賢落荒而逃。再見麵的時候,是薑室長帶著他來到練習室,然後宣布TS五人組變為六人組,鄭大賢就是空降的那一個。說不出是什麼感受,畢竟TS五人組是從年初就開始籌備的新組合,隊長方容國已經Feat了宋智恩前輩的一首單曲,並且很快就要出自己的Solo曲。在樓道上碰見的美少年金力燦也是,堂堂正正的藝術院校出身,已經在電視台擔任了三期音樂節目的MC,並且出演過許多前輩們的MV。這兩個就是TS在五人組裏最引以為傲的兩個人物。“是要叫哥嗎?”坐在角落裏安靜的少年張口問道,高瘦的個子,白嫩的臉上還是稚氣。“大賢是93年出生的。”“啊,看起來比我還小呢。”崔凖烘把心裏話脫口而出,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93年?幾月的?”劉永才皺起了眉頭,這可關乎到他要不要叫哥的問題。“6月。”沒指望薑室長那麼詳細地記著自己的出生月日,鄭大賢自己回答到。“那就是同年的親故了,”劉永才萬分慶幸地伸手過去抓住他的手,“你好,我叫劉永才。”溫熱的手心互相觸碰到的時候,鄭大賢微微一愣,然後坦然地笑了笑。都是很好相處的人。特別是劉永才。可能是同年的原因,兩個人比較容易親近起來。休息日的時候,劉永才便帶著鄭大賢去逛街買衣服,練習的時候會給他很多技巧上的建議,因為舞蹈還是個黑洞,所以就算練習得再晚,劉永才都會等他,然後兩個人一起回宿舍。知不知道巨蟹座是很容易依賴那個總是對自己最好的那個人?“大賢底子不錯的,牙齒矯正之後真的是帥氣很多啊。”造型師姐姐捏著他的下巴,仔細地看了看,“看來必須經常去美容院,皮膚管理必須要加強哦。”“嗯。”有些紅了臉所以小聲地應答道。“大賢真是太文靜的一個人吧,”坐在另一旁的金力燦擺著手機,一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撥了撥頭發,“總是和毒舌永才在一起會不會內心很受傷?”太文靜?鄭大賢在心裏笑開了花。從前學院裏的同學和老師都說他是個話嘮又是吃貨,可能到了一個新環境所以沒有安全感,而且自己釜山口音也在努力糾正中,文文靜靜地跟著兩個大哥的腳步,連方容國都誇他是最聽話的弟弟呢。而且劉永才對他很好啊。雖然一開始因為都是主唱,所以擺脫不了彼此競爭的心理。但是,很快就發現兩個人能唱出來的感覺是完全不同。鄭大賢是清亮的聲音,高音飆得輕而易舉,力量型的歌曲總是消化得很好。而劉永才,微微沙啞的聲線,因為在JYP練習很久了,技巧方麵完全無法挑剔,唱出來的情歌深情而憂傷。毫無芥蒂給予建議的劉永才,在聽完他唱的東方神起前輩的《咒文》後拍了拍他的肩:“有了你之後,TS六人組的高音都不用擔心了呢。”透過鏡子,他看到抱著衣服窩在沙發靠著牆壁睡著的永才,微微一笑。“永才素顏和上妝都沒差呢,大賢你可要好好向親故請教一下。”話題扯到永才身上,造型師姐姐隨口說道,整理了一下工具,然後幫金力燦上妝。很多年了呢。鄭大賢把手臂枕在腦後,看著窗外的月亮發呆。在終於暴露出自己的真性情後,才算是六個人真正玩成一團。也不算是,因為對於兩個哥哥始終保持著尊重的態度,鍾業和凖烘都很可愛單純但是也看得出年齡差在那裏,他還是得有哥哥的樣子。隻有劉永才,在他麵前鄭大賢才是真正的沒大沒小無理取鬧吧。因為他給的安全感足夠讓自己相信他會一直在自己身邊。又想到2013年的那個夏天,在聽完容國哥對自己的囑咐後,輪到他對下一位成員,也就是永才真情告白時,整理了一下心緒,對著話筒誠懇又真摯地將心底準備了很久的話說了出來:“你對我來說,從我由釜山來到首爾,隻有你一個朋友,能夠讓我放鬆說話的人,到現在為止,你好像是唯一的……”看著旁邊的永才有些不知所措地低頭調整著自己的耳機,嘴角卻是緊張又害羞的弧度。鄭大賢微微一頓,繼續說了下去:“同樣是主唱,共同點也很多,在我痛苦的時候,從你那裏得到很多幫助,以後也希望換我能好好地理解你。我愛你。”因為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煽情吧。永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而後湊過腦袋在他的肩窩裏蹭了蹭。Pabo呀。像是感覺到溫熱的液體透過夏季薄薄的布料,也注意到攝像機還在拍攝中,他露出貓一樣的笑容,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直到鏡頭轉向永才的時候,他才低頭看了看肩膀。傻瓜,真的是傻瓜吧。不管對你到底抱著怎樣的感情,我都會一直一直對你好的。你知道的吧。他終於閉上眼睛,決定在睡夢中再次重溫,他和劉永才,從相遇以來,所有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讓他都忘不了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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