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休息一下,要不咱們先返回外麵,等這裏的泥水變幹,在回來。同時趁著這幾天的空檔,琢磨一下更好的方法。”雷禹探索玲瓏鬼堡的目的算是基本達到,自己的身份來曆已經清清楚楚。如今又意外遭遇骷髏兵,也算不虛此行。至於什麼寶藏,一直對錢財沒什麼概念的雷禹可不在乎。
相比較雷禹,魏止水當然更放在心上。自己從小在萬鳥堡長大,被周圍的人欺淩,深刻明白一點。要想生存下去,要麼是有強大的力量作為支撐,讓旁人對你有所顧忌。要麼是有什麼能耐,讓周圍的人離不開你的幫助。但可惜的是,自己似乎和這兩種方法都沒什麼聯係。
好在自己命硬,一直逆來順受過著忍氣吞聲的日子。原本一直習慣的魏止水,在認定爺爺魏定音不太關愛自己。可如今突然醒悟,魏定音不是不想寵愛自己,而是不能這樣做。偌大的萬鳥堡,人數也不算少,要是公開這樣寵愛魏止水,魏止水一定會遭受更多的敵意和排擠。
魏止水沒有父親的庇護,單靠爺爺魏定音也難以得到應有的一切。雖然他一直向魏止水暗示,將來有可能把萬鳥堡的堡主位置,傳給他。可魏止水明白,單靠現在自己的實力,就算真的坐上萬鳥堡堡主的位置,估計也活不了太久,反而引來更多的迫害。
魏止水對萬鳥堡堡主沒什麼興趣,可至少自己要在堡內活的有尊嚴,能得到別人的敬仰。這些不能靠所謂的親情來維係,必須拿出成績來。自己是如實彙報了很多事情,例如萬鳥堡內發生的命案,雷禹和雷正的關係。隻是這些秘密對於魏定音和萬鳥堡而言,屬於可有可無。
現在的萬鳥堡陷入困境,一麵是魏虎等人憑借拉攏的勢力,意圖做大,逼迫魏定音下台,更有內訌的可能。另一麵,魏定音則是苦苦支撐。可這種支撐,顯得毫無建樹。如同用一根木柱,去抵住隨時倒塌的城牆一樣。唯一能帶來希望的是,在玲瓏鬼堡發現寶藏。這足以彌補魏定音威信下降,帶來的堡內人心渙散。
魏止水更清楚一點,如果在這個時候,爺爺魏定音一旦發生意外。魏虎等人則會趁機篡權,別說爺爺暗示自己繼承大權,就算真的標榜公布有何用。自己手中毫無權勢,到時候還不是被魏虎等人壓在腳下。
以前雖然受到欺淩,可好在有魏定音在,能壓製住魏虎等人。可隻要他不在,那個曾經屠殺過自己親兄弟的屠夫,一定會把自己視作眼中釘處之而後快。
到那時,不但是魏止水自己遭受牽連,就是唐凝和妹妹止風,也難逃劫難被淩辱至死。
“該死的寶藏,究竟藏在哪裏?”魏止水和雷禹的心境不同,自然期待不一樣。在付出艱辛後,仍舊一無所獲,魏止水難免心生雜念濁氣上升,更是攥緊拳頭,狠狠一拳打在旁邊的石柱上。
雷禹嘴上不說,可也明白魏止水的苦衷。所以他從不談論一經發現寶藏,如何處理的問題。
現在雷禹已經頗感滿足,和親生父親相認,還有幾個知心好友。看到魏止水越發著急,雷禹想要勸慰,卻不知如何下嘴。
就好像魏止水看到鬼藥王病重的一幕,也明白無法用語言安慰雷禹一樣。
兩人陷入沉默之中,誰都不願意打破。直到不遠處走來一個穿著衣服,卻形同飄在半空的骷髏兵張月。
張月幹瘦的手指骨節處,正夾著幾張紙和一支筆,在和雷禹,魏止水招手示意後,來回走動,不時低頭,然後拿起筆在之上比比劃劃。
“你在幹嘛?”雷禹隻是無心一問。
“畫地圖啊。反正我幹活感覺不到累,又不需要吃飯,不需要睡覺,這裏以後就是我的家了。總要把家打扮的漂亮一點,所以先把整個玲瓏鬼堡的地形和地貌建築勾勒出來,做到心中有數,好方便進一步行動。”張月一邊說著,繼續用腳進行丈量。
雷禹和魏止水一聽,兩人雙目突然放光,不由自主的咧嘴偷笑起來。然後齊刷刷朝張月走了過去。
“喂,你們倆幹嘛這種眼神。不會是想看我的骨頭吧,好歹我已經把自己當成人了。你們可不許脫掉我的衣服,要是有人胡亂脫掉你們的衣服,你們也不會高興吧。”張月顯然誤會了雷禹和魏止水意思,等兩人一番解釋後,才稍稍平靜下來。
“原來是想看我畫的地圖。”張月虛驚一場,想當初自己也是勤奮好學之人,琴棋書畫哪有不精通的。這畫地圖隻是小菜一碟,不過是想打發無聊的時間罷了。
可雷禹和魏止水一看那地圖,又是整體剖麵圖,又是局部放大地圖,甚至連樹林的小溪水流方向,都明確的標注在上麵。讓雷禹和魏止水在聯想自己畫的那些玩意,簡直不忍直視。
不過張月也剛剛動手,它對玲瓏鬼堡內部的構造和地形,還不如雷禹和魏止水熟知。
一陣忙碌過後,張月又畫了一張地圖,它感覺不到累。可剛忙完還沒好好休息的雷禹和魏止水,也是在興奮勁支撐下,又繼續來回走動,幫忙丈量比例和距離,如今累的氣喘籲籲。
“紙張沒了,我回去拿。”張月一看帶來的白紙用完了,就要轉身離去。
“你留下和魏止水聊一會,我回去一趟吧。”雷禹想著反正還有些私話,要和父親雷正秘密交談,便自告奮勇擔起了這個責任。
魏止水累的幹脆躺在幹淨的石頭上,用雙手遮擋眼睛,呼呼大睡起來。
張月雖然感覺不到勞累,可一心把自己當成人類。所以看到魏止水的動作,在把紙張和筆墨放好後,也是學著魏止水的模樣,躺在幹淨的石頭上,用雙手遮擋眼睛裝作休息的樣子。
就在雷禹離開,魏止水睡覺,骷髏兵張月等待之際,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突然從玲瓏鬼堡和小屋的入口出溜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