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虎,它怎麼和父親雷正呆在一起。難道不怕被打死,還是其中又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變故。”雷禹一眼望去,那頭頂帶著王的家夥,正是自己的寵物。
“你這個家夥,不讓你撕咬,偏偏不聽話,也不知道我兒子是怎麼訓練你的。”雷正看著獵虎搖起了頭,而獵虎終究是野獸,就算有在鋒利的獠牙和利爪,可幹些搬運的事情顯然太吃力。要是對方是野兔,隻需獠牙深深紮進肉中,就能輕易的拖走。但這骷髏沒有肉,隻有光禿禿的架子,獵虎咬了頭顱走幾步,骷髏的頭顱掉在地上,它總不能隻是銜著頭顱回來。再去咬骷髏的手臂,結果又弄砸了。
雷正貌似已經見怪不怪了,隻是偶爾彎腰用手裏的鉤子把這些散落的東西集中起來。
等對方在靠近寫,雷禹才看清楚。原來父親背著雙手,不是什麼東西都沒有,而是左手拿著一個麻袋,右手一個鉤子。隻要獵虎把骷髏的骨頭咬散架,他就走到一旁,像個清潔工一樣,把散落的骨頭集中起來後弄進麻袋。
“嘩啦啦。”雷正走到堆滿屍骨的集中地,把書中的麻袋高高拋在上麵,隨著手腕的抖動,從裏麵抖落出淩亂的骷髏屍骨。
“他們在幹嘛,為什麼不懼怕這股惡臭。還有父親武藝雖然高超,但沒發現自己不奇怪。但獵虎可是猛獸,為何不嗅探到自己的行蹤。”雷禹皺起了眉頭,想要走出去問個究竟。
“行了獵虎,你留在這裏,我去清理戰場。你去隻會給老子添麻煩。”雷正背過雙手,嘴裏哼著小曲,顯得異常高興。
雷禹輕輕走了出來,他不敢弄出動靜。可獵虎畢竟聽力靈敏,立刻轉動腦袋左右巡視,雙眼發出咄咄逼人的目光。
雷禹連忙彎下腰不動彈,借助這忽濃忽淡的青煙掩護,繞過獵虎後,悄悄跟在雷正的身後。
論武功修為,雷禹當然不敵雷正。所以腳步放的異常輕穩,隻求不跟丟對方即可。
雷正七拐八拐,走到玲瓏鬼堡一處偏僻的人工穀底。那無處不在的青煙,此時又變得淡薄許多,雷禹躲在暗處放眼望去,差一點沒喊出來。
這人工穀底麵積倒是不大,也就比武林人士擺的擂台略大一些。可卻堆滿了屍骨,打眼望去,至少也有幾百個之多。這些屍骨不是頭顱斷裂,就是肋骨斷了幾根,反正沒有一處完好之身。
再看這些屍骨身上,大都帶著泥土,顯然是從地下翻出來的。
“這些屍骨,難道是十六年前死去的那些人。可為什麼現在雷正在處理,獵虎為什麼又幫助他。”雷禹正想著這事,就看到不遠處一條黑影快速的奔跑過來。
雷禹都能聽到動靜,按理來說雷正的武功更厲害,自然能知曉。
雷禹一看那黑影正是獵虎,連忙閃開避讓它的路線,防止被發現。
可奇怪的是,等獵虎走到雷正背後,悄悄的靠了上去。正在忙著把這些屍骨朝麻袋裏塞去的雷正,居然毫無反應。
“嗖。”獵虎突然撲了上去,像是淘氣的孩子和大人逗趣一般,咬著雷正手裏的鉤子不鬆手。
“好了小家夥,別在和老頭子鬧著玩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雷正哈哈大笑起來,彎著腰撫摸起獵虎身上的毛發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父親不是武功蓋世嗎,怎麼連背後獵虎的偷偷靠近,都沒有察覺。”雷禹實在想不明白,本想朝前湊近幾步看的清楚。不料這青色煙霧的遮擋,一不小心踩中什麼東西,發出稀裏嘩啦的聲響。
這動靜足夠大,恐怕除了聾子外,正常人都能聽到。更別說曾經武功蓋世的雷正,和聽力嗅覺都靈敏的獵虎。
可奇怪的一幕發生了,雷正還是隻顧和獵虎打鬧嬉戲,完全沒有朝發出異響的雷禹這邊望去。
趁著青色煙霧濃鬱之際,雷禹大膽走了出來,距離最近雷正和獵虎時,不過咫尺的距離。隻是角度和位置控製的好,始終處於對方的身後,居然一直沒有被對方發現。
“這完全不可能,父親雷正可是血洗玲瓏鬼堡的絕世高手,就算被沈墨舒囚禁十六年,依舊武藝超凡,舉手投足間都勝過自己百倍。”雷禹完全愣在當場,這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眼前的雷正已經沒了一絲武功,完全就是一個廢人。
而凶猛的獵虎,也不再是戰鬥力超強的猛獸,連一隻普通家養的狗都不如。自己如此近乎,都發現不了。
“穆天琪出來時,明明說他們還互相廝打,可怎麼變成了這個模樣。”雷禹實在想不明白,也不願意繼續猜測下去,向前緩緩踏出一步,伸出手臂眼看就要搭在父親雷正的肩膀上。
“哇,好臭啊,比剛才進來時還惡臭很多。到底是哪個家夥,在到處拉屎拉尿,弄得臭氣轟轟。”突然附近傳來穆天琪的揶揄之聲。
“知道臭,就少說話。免得臭味通過防護麵罩,鑽到你的嘴裏。鐵甲侍衛,四處尋找看看,有無什麼可疑之處,速速來稟告。”緊接著就是金鳴的吩咐和他身邊的侍衛行動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