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麵積有限,穆天琪攻擊,金鳴防守,雷禹屬於中立狀態。弄的屋內一陣雜音不斷,外麵的侍衛沒得到命令,也不敢貿然進入。但也大概聽出裏麵吵鬧打鬥的原因和雙方是誰,隻能互相看看,繼續留守在外麵。
“你說我騙人,我騙你什麼。你要是真進去,死在裏麵,到時候金戈堡的人,還不和穆家堡的人鬧翻。畢竟是因為我而來萬鳥堡,因我進入小屋,因我誤闖玲瓏鬼堡。”穆天琪倒不是和金鳴沒有感情,但這感情和兒女私情無關,更像是和雷禹一樣的朋友關係。
“好了別鬧騰了,算我錯了。裏麵到底有什麼恐怖,你慢慢說來讓我們仔細聽聽。”金鳴再次躲開穆天琪的攻擊後,衝著雷禹使了個眼色暗暗求援起來。
雷禹和金鳴相識很短,但也能感覺此人快人快語。雖有些傲氣,也沒壞心眼。
“穆天琪,裏麵到底如何?”雷禹顯得異常緊張,裏麵一個是他的生父雷正,一個是他豢養的獵虎,都有濃鬱的感情,不希望在牽扯到對方任何身上。
“都說了說不清楚,我剛進去就看到到處青煙彌漫,好似有人點火生煙。除了你爹還在裏麵,那獵虎和沈墨舒總不會無聊到放火玩吧。可四處尋了一遍,什麼都沒看到。反而摔了一跤,弄得渾身髒兮兮的。我一爬起來,才發現自己置身一堆死屍當中。當初咱們三人,明明用火燒了這些屍體,還挖坑深埋。不可能無緣多出些屍體。我四處大喊你爹的名字,想著咱們是朋友,他不會傷害我,很快聽到打鬥聲。接著你爹聽到我的聲音,大喊讓我離開玲瓏鬼堡,出了大事情,跑得越遠越好。連你爹都恐懼的敵人,我能不害怕嗎。”穆天琪連珠炮的說了出來。
“穆天琪,你好沒有禮貌,雷禹是你朋友。他的父親你應該尊稱伯父,即使不能說名諱,也可以婉轉表示。什麼你爹,他爹,要是讓穆堡主聽到,也會狠狠罵你一頓不懂禮節。”金鳴是聽的稀裏糊塗,冷靜下來一分析,先拿穆天琪的語病挑刺來。
雷禹明白緣由,穆天琪不想暴露雷正的名諱,眼下這不是關鍵,到底裏麵發生何事才是正題。
“玲瓏鬼堡裏的青煙,有沒有嗆人的刺鼻味道,有沒有找到火源之處。”雷禹連忙追問。
“這才是詭異之處,但凡放火生煙,那青煙無不嗆人心肺,惹得眼淚橫流,哪裏能睜開眼睛。這青煙充斥在玲瓏鬼堡每一個角落,找不到火源,根本不像是生火引來的。倒像是沈墨舒前輩,用了法術故意施展出來的。”穆天琪到現在也是弄不明白裏麵的狀況,麵對雷禹的提問,隻能靠著回憶來慢慢解釋。
“沒想到雷禹的父親,居然是玲瓏鬼堡的人,有失敬仰。”金鳴沒弄清狀況,倒是誤會了雷禹的身份。
“還有什麼重要情況,你在仔細回憶一番。”雷禹朝地下一看,剛才穆天琪用毛巾清理臉上贓物時,分明有些類似人骨碎末的東西,掉了下來。穆天琪就算要撒謊,也沒必要做的如此逼真,看來裏麵確有大事發生。
但雷正高呼讓穆天琪速速離開,想必也是提醒自己,不要在涉險踏入玲瓏鬼堡。
“這。”穆天琪抿著嘴,吞吞吐吐起來,顯得猶豫不覺。
“穆天琪,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隱瞞什麼。要真是大事,不及時阻止,跑有什麼用。”金鳴連忙嗬斥起來。
“好像是和獵虎在打鬥,不過我不確定,隻是看到對方時而躍起時而四肢著地,尤其是一雙尾巴搖擺不停。距離不算太遠,可青煙彌漫,加上空氣中有一股令人膽顫的氣味,我一時害怕沒敢靠的更近,連忙奪路跑了回來。路上更是踩到了不少屍骨,那些屍骨骨骼斷裂,到處都是還散發陣陣腥臭。”穆天琪也覺得奇怪,當初自己的膽魄怎麼一下就沒了。難道真是靠著人多帶來的信心,一旦身邊沒了雷禹和魏止水作為支撐,自己膽小的一麵,就暴漏無疑。
金鳴是越聽越糊塗,先是穆天琪刻意隱瞞裏麵人的名諱,現在又冒出一個獵虎來。
“金戈堡鐵甲衛聽令,速速排列後,推門依次進入。”金鳴想著反正自己人馬眾多,裏麵的人又和身邊的雷禹有淵源,便想著帶人直接進入玲瓏鬼堡內部一探究竟。
“哐當。”金鳴話音剛落,房門就被鐵甲衛打開,排在第一的雄壯士兵,第一個走了進來。
“金鳴兄,此事蹊蹺,不是人多就一定占據優勢。我先進入裏麵,若是半個鍾頭還沒出來,你們在想辦法吧。”雷禹一看這鐵甲衛,就知道戰鬥力不弱。萬一貿然進去十幾個鐵甲衛,真的和雷正有過節,打鬥起來必定互有死傷。
一定要給裏麵的雷正,留下足夠的時間,或者躲避,或者迎戰,總之不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穆天琪也明白雷禹的苦衷,生為雷正骨肉,這血濃於水的感情,可以不提及。但關鍵時刻,一定會支配他的大腦,表現在行動上。
“玲瓏鬼堡素來不喜外人踏入,也許是我眼花看錯了。雷禹你進入後,萬事小心,實在不行,趕緊退出來。”穆天琪也隻能如此委婉的表達關切之意。
雷禹微微點頭,不等金鳴做出反應,直接一頭朝玲瓏鬼堡入口闖了過去。